的坏话吧? 略有点心虚。 他忙堆了一个有那么一点点不自然的笑,迎了程柠进来,问她:“程知青,你过来了?是过来找盛子的吗?” 因为之前程柠也来过他们宿舍。 是给廖盛送他家里给他捎带的东西的。 程柠笑着摇头,礼貌道:“不是,我找韩知青,替他家里人给他捎东西的。” 孙健莫名胆战心惊。 他转头叫坐在煤油灯下拿着刻刀的韩东塬。 韩东塬抬头扫了一眼门口,低头面无表情的继续刻。 孙健:“......???” 廖盛却是立即跳了起来,他先是招呼程柠去韩东塬对面的炕桌上坐,然后一把揽了孙健,拖着他出门去了。 顺手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孙健被拖了出来,一进走廊一阵冷风就往脖子里刮,冻得一哆嗦。 这大雪天的,离开了热炕,外面冷得抽肺。 他跺了跺脚,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紧闭了门的宿舍,问:“盛子,程知青到底是不是东塬的对象?” 太奇怪了。 所有的事情都太奇怪了。 还有韩东塬的反应也太奇怪了。 让他对自己的判断起了深刻的怀疑。 廖盛一下子被他呛着。 他拖着他去了堂屋,这才道:“你想什么呢?就东塬那狗脾气,能有对象?你瞅着吧,十分钟,最多十分钟,柠柠妹子就要被他赶出来,咱们熬一下就过去了......这不是怕留在里面那狗东西又给脸色给柠柠妹子看,柠柠妹子面上不好看吗?” 孙健:“......” 你敢当面叫他一声狗东西试试?? **** 屋子里程柠走到炕桌前,看韩东塬坐在炕上,就着炕桌上的煤油灯刻着一个什么东西。 走近了看,是一个长方筒,应该是一个笔筒? 笔筒几块木板镶嵌而成,打磨得很精细,图案已经刻了大半,十分精致。 她也不打扰他,就把小框子放到了炕桌上,静静看他雕刻,没有出声。 她四岁时就已经跟着姑姑入韩家。 几乎是在韩家长大的,当然知道他从小学雕刻,刻刀几不离手,明明很坏的脾气,有时候对人一点耐心没有,却能静坐上十几个小时雕刻出最细致的作品,雕刻几乎已经是他刻入骨髓的习惯。 可是,失去了那条胳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硬生生都把这个习惯给剥离了。 想到这里她的鼻子又忍不住一阵酸涩。 她看他低垂着眼,一手握着笔筒,一手攥着刻刀移动,煤油灯灯花偶有跳动,他脸上的阴影也跟着跳动一下。 她陷入恍惚中,差点生出一丝冲动伸手摸一摸他。 韩东塬的手一紧,手上刻刀往桌上一按,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她,道:“干什么?” 程柠回过神来。 因为那些记忆的片段,她的神色温柔沉静了许多。 她收回手,道:“给你拿东西过来。” “不是说了不要吗?” 程柠不理他的恶声恶气,把桌上的小框子往他面前拖了拖,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道,“这个是家里给你的信,之前定下我要下乡之后,家里也给你寄了信,不过这么大的风雪,估计都耽搁路上了。” “这个是酱肉和小鱼干辣椒酱,奶奶特别给你做的,这个是酱牛肉,大哥特地从国营饭店里给你买的......” 韩东塬看她一边小嘴叭叭着,一边往外拿着一袋一袋的东西,面无表情,最后终于在她竟然还扒拉出了一袋大白兔奶糖时,眼角抽了抽,敢情这是三岁的侄子给装的?家里除了他都知道他厌恶吃甜食。 程柠看他的目光不友善地定在了那袋大白兔奶糖上,耐心解释道:“这个是我给你准备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食,但这个很有用,像你之前出门,万一在山上耽误,一粒奶糖就可以提供很久的能量。” 韩东塬:...... 竟然不知道从何反驳。 “除了这些,我还从家里带了很多咸鱼咸肉,那些不能直接吃,要蒸或者炒菜吃才行,等哪天休息的时候我做了拿给你吧。” 村里原先是没有周末这一说的。 知青来了之后受不了日复一日的繁重劳动,也需要偶尔去公社或者县城去补给一下,就跟大队里争取了,每周日也放上一天假。 这一天他们可以不要工分。 韩东塬看着摆满在炕桌上的东西,抬头看程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