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文钰,文钰你看到了吗?”
“宫先生在信里说,你的话本在京城大火, 单单精装版便已预定出去了一百一十六套, 国子监的那些监生们, 许多都是人手一本。他说后面还会再增加,让我们准备两百套往上……”
“两百套啊!”
傅文钰也心情激动。
他同样没想到京城的人居然这么有钱, 十两银子一套的话本买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比柳州城的人有钱多了, 也大方多了。
但京城要两百套的话, 压力一下子就给到柳州这边了。
“张叔, 我们现在有多少套了?”
张掌柜想了想道:“普通版简单, 已经印得七七八八了,即便后面再加也忙得过来。为难的是精装版, 话本是印好了, 那‘重云剑’也可以安排, 剑谱更是随时都有,但附赠的那些插图却只临摹了八十套上下。若想在下个月交出近三百套,那可就为难了。”
的确, 精装版的话本因为很贵,所以之前就决定要精益求精,里面的插图不但请了慕容先生这样的大手来画, 而且每一份插图采用的都是临摹, 而不是像普通版那样的刻印,两者的质量有明显区别。
但谁能想到京城人这么有钱呢?
虽然印房的那位书生任劳任怨,但他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临摹两百套,共计两千张图, 所以增加画手是迫在眉睫的事。
不过画手要从哪里找?
傅文钰思索起来。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学堂。
学堂里面像他这样年纪,有心考科举的书生,除了必修的四书五经之外,是有选修课程的,如琴棋书画等等。而在他就读的那所学堂里,还真有几个画很不错的同窗,他刚好认识其中一个,那就是父亲是学堂夫子的乌明康。
因为事情紧急,所以傅文钰和张掌柜商量了一下,两人分开找,一个去找以前合作过的那些读书人,一个则去知行学堂。
……
知行学堂内,乌明康看到傅文钰还有些惊讶。
“文钰,我记得今天不是你过来请教夫子的日子啊。”
傅文钰道:“对,所以我今天是过来找你的。”
乌明康更惊讶了,“找我?”他记得自己跟傅文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交情,两人也就是普通同窗而已,所以还真的不明白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
于是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凉亭坐下,然后傅文钰道:“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乌兄你认不认识一些擅长画画,然后又有闲暇时间的同窗。开元书坊需要找几个人帮忙临摹一些画作,水平不需要多好,但要专心细致。”
“只要能画完一定数量,一个月给银五两。”
乌明康瞬间回应,“五两银子?我可以啊!要画什么?”
傅文钰:“画话本里的插图。”
他直接把自己带来的样品拿给对方,为了统一水平,他拿的是印房的那位书生画的,而不是慕容先生的原图。
乌明康低头一看,然后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是《重生之藏宝图》那篇话本里,‘烈焰掌’陈烈阳被击飞出去的那一幕!”
“这这这……”
乌明康脑海中精光一闪,猛地抬头望向傅文钰,难以置信地道:“你,你是傅文钰?你就是那个写话本的傅文钰!!”
来之前,傅文钰便已有了被认出的心理准备,于是点头:“对,我就是写话本的傅文钰,这次因为预定精装版的人比较多,所以印房人手不足。我想着诸位同窗里,没准有人对这个活计感兴趣,于是便来问一问。”
“这个并不复杂,只要闲暇时候画一画即可。而若是一个人画不完,还可以两人合领一份,只要数量足够就行。”
但乌明康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了。
他以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傅文钰,喃喃道:“原来你就是傅文钰……”
“不对,你的确叫傅文钰,不过我从未想过你就是写话本的傅文钰。毕竟之前的传闻里‘傅文钰’是一个皮肤黝黑,身形微胖的男子,年纪也更年长一些,而不是你这幅模样。”
乌明康没忍住,又仔细打量了傅文钰几眼,感慨道:“我们有同窗当时还找你写过榜上有名的‘愿望’呢,之前那两个月他和你天天见,也没认出你来。”
“原来你就是‘傅文钰’!”
傅文钰:“……”
他只好再解释了一遍,“我爹去世之后,我们一家就回村守孝,第一篇和第二篇话本是我在村里的时候写的。当时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所以把脸涂黑了。”
乌明康恍然,“难怪了。”
不过虽然明白了,但在后面的谈话里,他还是没忍住看了傅文钰一眼又一眼,那种表情就好像是现代突然发现自己的同学是大明星一样。
好在表情古怪并不耽误乌明康答应帮忙找人。
最后乌明康拍着胸脯道:“傅先,不对,文钰你放心,我认识几个画画不错,人品也好的同窗。你介绍的这个差事不会耽误读书,给的银钱也很丰厚,他们不会不愿意的。你若是觉得人手不够,我爹以前的学生,甚至是学堂的夫子里也有擅长画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