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活嘛。”
她手才触到,男孩撇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顾敖刚说:“为了让他能在针灸的时候睡着,玉子早晨很早就把他叫醒了,按理他现在应该困了,可我哄了半天,他死活不睡,这要醒着怕不敢扎针吧?”
林白青问:“你干嘛不让玉子哄他呢?”
顾敖刚说:“昨天我很轻松就哄他睡着了,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就不行了。”
林白青试着去抓孩子的手,小男孩敏锐的抽了回去,鼻子一抽一抽,因为气息短,哭的很小声,像只刚出生的小雏鸟一样。
林白青没有哄孩子的经验,闻了闻孩子身上的味道,见床头有瓶香水,闻了闻,发现是一种味道,遂往手上喷了点,伸手去抱孩子,小家伙顺顺趴她怀里了。
孩子也是困了,趴了会儿就睡着了。
作为医生,林白青不好奇病人家属的感情世界,但还是觉得顾敖刚和玉子俩的感情关系依旧有点怪,说有关系吧,玉子避着不见她,说没关系吧,她的香水却在顾敖刚的床头上。
重生以来,凡事林白青会留个心眼,但不该问的当然不会多问。
针灸完出来,她说:“我明天给孩子带点明目的药吧,总不能让孩子瞎了,你说是吧。”
顾敖刚说:“他的眼睛听说是药物损害的,很难再复原。”
“咱灵丹堂有个老方子,我又改进了一下,以后要生产中成药的,正好对你儿子的症状。”林白青说。
出宾馆上了电车,她怎么觉得运裤的兜里滑滑的,伸手一套,掏出五张青砖色的百元大钞来。
她回头看,就见顾敖刚伸手示意她把钱装起来。
所以这是他趁着她不注意,悄悄塞的诊金吧。
也罢,RI本小崽不但心脏有问题,治他眼睛的药灵丹堂还没有,中药材得林白青专门花功夫寻找,还要专门炮制,这钱她就受之不愧了。
先去药材市场找药,折腾半天再回药堂,穆成扬和刘大夫已经在滚丸药了。
滚丸药可简单了,先把中药泥团成块,在滚珠机上刷香油,将它滚成软软的长条,再加上分丸器一分,手一松,圆碌碌的,带着油香蜜香的药丸就成形了。
林白青可喜欢干这个了,一排排药丸被滚出来,那感觉,特别治愈。
暂时还不用入库取金箔,但得进一批蜡丸回来,而既然要去东海制药,还得把药堂的营业执照,以及中成药生产许可证等东西找出来。
药堂的账自顾明在时就是刘大夫管。
她既是大夫也是出纳,可以拿两份工资,货款也由她来支付。
就林白青从顾家要来的现金,一大部分也是交给刘大夫,做药堂开支了。
结了蜡丸的账,刘大夫塞来二十元钱:“这阵子大家都太忙,我也没顾上给你随个礼,这是给你的礼金,哎呀我的小师妹,新婚愉快!”
正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刘大夫的丈夫在邮政工作,儿子在首都,也是在银行工作,据说谈的对象也是银行的,家庭很和美的。
而用顾明的话说,那是她一生行医的福报。
林白青是她看着长大的,哪会要她的钱,忙说:“咱俩谁跟谁呀,不用啦。”
“快拿着吧。”刘大夫把钱塞到了她兜里,小声说:“你还小,又是咱的东家,不能太早有孩子的,前几天看你们正热乎我就没说啥,但避孕方面……”
药堂刚起步,最近才拾掇着要开业,林白青也才正要打名头,怀孕当然不妥。
“嗯,我心里有数的。”林白青说着,结束了这个话题。
其实刘大夫多虑了。
首先,上辈子林白青没有刻意避孕过,但一直没有怀孕。
她是个医生,她的舌头无比敏锐,没有人能在她的饭菜里下任何一种药,所以她不可能因药而不孕,她也检查过,证明自己没问题,但就是怀不上。
这只有一种可能:她就是个天生难以受孕的体质。
再就是,最近一周除了晚上要值班,顾培都会回来住,因为看林白青太忙,他都是在单位吃过才回来。而随着有了顾培,林白青连洗衣服的活都省了,家里的卫生都不用自己搞了。
他也会跟她聊天,讲讲军医院的病人,讲讲自己的工作情况。
晚上他会睡自己的被窝,也会亲亲她的额头,却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不过且不说刘大夫误解了,就连跟林白青一起起居的招娣都觉得姐姐姐夫应该好的不得了,还特别的善解人意的,也不忘提醒林白青记得避孕。
这天晚上洗完澡,顾培还没来,招娣在看电视,林白青在收拾顾敖刚儿子的药,突然,招娣想起件事儿来,说:“姐,就我改名字那事,最近正好有个机会,趁着落户的时候改名,就不用再跑一趟公安局改身份证了,但政治处总说他们工作量大,忙,还说名字叫啥都一样,不给改。”
招娣想改名的事,前段时间就提过,林白青以为只要把手续交上去,改个名字应该是顺利成章,但听起来似乎没那么容易。
当然,本来因为裁军,以及各种方面的杂事,政治处很忙的,而且从楚春亭身上林白青发现了,不论在任何地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