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 余清音都没能如预料中的接到几个像样的咨询。?
她深深认识到港剧里菜鸟律师的初出茅庐都是艺术加工的现实,明白老天爷在这方面没给自己任何的垂怜,只好认认真真地发拒绝酒驾倡议书。
没错, 大概是社区好不容易拉到几个免费的壮劳力,把积攒好几个月的任务都派发到大学生们身上,时不时还换一种主题的宣传单。
大家在风吹日晒中奠定友好的关系,结束这天相约去吃饭唱歌。
太阳还没落山,天色还算亮。
余清音把遮阳伞收好:“东西都带了吗?”
她是爱操心的人,走之前使劲地左右看,生怕有什么没收拾干净。
边上一位女同学挽着她的手:“要是不好,社区的人才不会放我们走。”
也对, 余清音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这还没毕业, 就提前体验到没活干的滋味。”
B大法学院的名头再大,也不能保驾护航一辈子, 多少学长学姐做了独立律师, 仍旧是日日望着西北风。
女同学跟着叹口气:“早知道报法院那个项目了。”
法院那边据说也多大的实践意义,总之大家的选择都称不上太好。
余清音觉得是这次暑假的风水问题,隔天跑去雍和宫上香。
作为寺庙, 雍和宫的景点意义更加突出, 赶上假期,小朋友们东奔西走。
余清音挤在香客之中, 连跪都找不到个地方。
作为重生的人,她还是很迷信的, 为此有一套非常标准的仪式, 只能站在后面等轮到自己。
她守规矩,别人争先恐后,仿佛早拜一秒可以多实现百八十个愿望。
可惜神佛忙碌, 人多数只能靠自己。
余清音也没指望能改运,只是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是心灵的家属,发生点大小事都得来汇报几句。
连当时谈恋爱,她都悄悄去求过签,得到个上上签才放心。
虽然说出来很不符合受教育青年的身份,却很符合她的人设。
岳阳也知道这点,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得知她今天去往何处,半点不意外,说:“今天是初一。”
这个余清音倒是不知道,她不上学后连星期几搞不太清楚,更何况这种老黄历。
她道:“你还记得这个。”
岳阳:“我外婆生日。”
他妈大早上特意打电话来提醒,想忘记都难。
大家是谈恋爱,还没有到走人情的地步。
余清音想想说:“遥祝生日快乐,你听到就行。”
岳阳:“那替外婆谢谢你。”
又问:“明天你做什么!”
余清音:“带许致远去剪头发。”
她怕自己不盯着,又和上次一样产生想手刃理发师的冲动。
这样听来,当经纪人和当妈怎么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岳阳:“你真是为他操碎心。”
怎么听着酸溜溜的,余清音:“他现在是我的摇钱树。”
其实按当时的分成比例,她从许致远身上挣的远不如自己的微博收入多,但精力上的付出却几乎是持平的。
不过考虑到她现在的账号粉丝有很多是因为许致远经纪人这个身份才被吸引过来的,这种勉强能算是一种报恩行为。
岳阳当然也知道,只是说:“我不是吗?”
余清音理直气壮:“你哪有钱,那都是我的。”
还需要摇吗?
岳阳就喜欢她这个样子:“没错,都是你的。”
又说:“给你买了七夕礼物。”
哦,今天是农历七月的第一天。
余清音都没意识到这件事:“让我想想送你什么。”
这又不是物物交换,送出去非得拿点什么回来。
岳阳:“你不用费心考虑这个。”
他之所以每次认真准备,其中未必没有愧疚的成分在。
毕竟多数的节目,包括生日和纪念日,他几乎都无法出现。
其实对余清音来说一点也不难,她顺手打开电视,上面跳出来海澜之家的广告。
她道:“有主意了。”
惊喜提前说,就失去了意义。
岳阳也不追问,转而聊起别的话。
两个人的话题向来是天南海北跳,这一句很可能和上下句都没关系。
余清音都忘记是怎么开头的,只晓得最后以“明天要吃鱼”结束。
她挂断后把微微发烫的手机丢一边,找衣服要洗澡的时候又听到它响起来,从卧室慢慢往客厅走。
手机屏幕上闪着“船儿”两个字,是她给大堂哥的新备注。
余胜舟的蜜月之旅即将迎来圆满,他把最后的时间留给购物,列清单的时候先给妹妹打电话:“有什么想要的吗?”
余清音开玩笑:“把巴黎铁塔带回来吧。”
余胜舟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转着笔:“说正经的。”
余清音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还没说话,对面就阴阳怪气:“还是男朋友都给买了,不稀罕?”
余清音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吐吐舌头:“要一个面霜,我待会把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