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这到底什么东西还没搞清楚,万一有机关怎么办?” 眼瞅着老六工兵铲打在黑棺上,我没来得及阻止,只听轰隆一声早就不知道腐朽多少年的黑棺被砸的稀巴烂。 上面吊着黑棺的绳子终于不堪重负崩断成两截,黑棺砸在地上激起了不少尘土。 我一边往后退着躲避灰尘,一边暗骂老六太过于莽撞。 老六这时见黑棺落地也不在乎灰尘眯眼睛屁颠屁颠的凑了过去,我没好气的说道: “要钱不要命,亏你也是土耗子。” 老六嘿嘿一笑道: “不好意思张小哥,我这一时手痒没忍住嘛,再说这些黑棺是千棺镇,没什么危险的。” 我望着头顶密密麻麻吊着的黑棺,不过应该最多只有百十口黑棺。 “千棺镇是什么?” 我回过神问道。 老六顾不上回答,因为他又戴上了手套从老鼠衣里翻出螺丝刀,他站在黑棺上往里面扒拉,矿灯光照进去,我看到里面并没有尸体。 “果然有东西。” 老六惊喜的叫道,随后他的手探进黑棺里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件东西。 擦了擦上面不知道沉淀多少年的黑土,我认出那是一只鎏金铜蝉,只是雕刻的很粗糙,双目和尾翅只用了寥寥几刀,阴线已经被绿锈铺满,卖相也差了些,看样子是满鞑子时候的玩意儿。 “妈的,满鞑子也太抠了,这鎏金铜蝉就算除旧顶多也只能卖个千把块钱,还不够本钱的。” 老六骂骂咧咧将手里的鎏金铜蝉丢了出去,确实在这么大的地宫里带这么些玩意儿回去容易让人笑话。 “狗日的千棺镇还弄些糊弄人的玩意儿,张小子跟紧我,今天说什么也得把满鞑子千棺镇守着的宝贝给摸了。” 老六气鼓鼓道。 我趁机又问道: “六哥,千棺镇到底是什么?” 老六指着头顶密密麻麻的黑棺冷笑道: “千棺镇就是丢车保帅的一个法子罢了,他们想守住自己视为珍宝的东西,所以就拿其他宝贝放在前面悬棺里做成千棺镇。” “这算是一种交易,因为千棺镇上不设机关,而我们行里人下来倒斗说白了就是为了钱,只要千棺镇里的宝贝够多,多到拿都拿不下,谁还愿意拼了死命去拿危险重重的东西。” 我听的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地下世界里,生人与死者,土耗子和墓主人也会有这样的交易。 怪不得老六看着这些悬棺会冒冒失失动手取宝,原来他一眼便看出这里是千棺镇。 我皱着眉头问道: “既然里面的东西需要千棺镇来守着,是不是就代表咱快要到达主墓室了?” 老六笑道: “应该是这样,说不定老把头他们已经打开了主墓室等着咱过去拿麻袋装宝贝呢。” 我和老六在原地休息了一会,拿出压缩饼干就着矿泉水勉强填饱了肚子这才继续上路。 山洞里的空间十分巨大,我们往里走了十多分钟仍然没有看到尽头,最诡异的是头顶的悬棺非但没有减少,而且还有增加的迹象。 又往前走了十多分钟,老六站住脚盯着头顶的黑棺沉声道: “不太对,咱们走了得有小半个钟头,悬棺早就超过一千口,这么多的千棺镇别说是我,恐怕老把头都没有见过,搞不好墓里面有惊天的宝贝。” 奇怪的是一向对宝贝和大墓兴奋的老六声音听上去有些紧张,我不以为意道: “怕什么,搞不准这一票就实现财富自由。” 老六摇摇头压低了声音道: “这么多千棺镇要真的是守着宝贝那自然最好,怕就怕它守的是其他东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心里猛的一沉。 因为我想起了锁龙潭。 难道说千棺镇守护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人间至宝,而是借着这么多口黑棺的煞气镇压潭底的罪龙? 我没敢和老六说出心中的猜测,因为看样子我们现在前进的方向应该就是锁龙潭。 我和老六没有再说话闷声往前走,悬棺在我们头顶就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刀,浓重的杀气让我们很是压抑。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面突然吹来冷风。 我和老六皆是精神一振,既然有风那就代表这条路我们快走到了尽头,无论它通向哪里都要好过我们此时面对的千棺镇。 我们加快了步子,果然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