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烘头发的林玉秀,看到雕儿也挤过来了,摸了摸它的羽毛。 “雕儿啊,晚上要不要跟咱们一起睡,咱们一起睡暖和。” 小孩儿看到雕儿进来了,也不安生,小手一直往它身上扑。 不得不说,这家里头有个毛绒绒的东西,的确是可以治愈人心。 林玉秀看着小孩儿,笑容也多了,而且笑得也比以前放松。 可能这孩子知道自己是捡来的,所以才会笑里也带着小心翼翼,林玉秀看着他这么笑,心都要碎了。 “小书,到娘这儿来,娘抱着你烘头发。”林玉秀张开了双手。 林宏书看到娘要抱自己,高兴地扑了过来,雕儿也挤了过来。 炭盆的火让冰冷的屋子有了温度,母子两个人脸贴脸地聊天。 “我家小书变香了。”头发洗了后,林玉秀可以埋着吸小孩了。 林宏书听了娘这话,也闻到了娘亲身上的香:“娘亲身上好香啊!” 明明都是一样洗头洗澡,为什么娘亲身上的香味儿,闻着这么舒服。 也不知道金雕是不是听懂了他们的话,兀自用嘴啄着林玉秀头发。 “雕兄,你可千万不要啄了,别把我给啄秃了。”林玉秀哭笑不得地护着自己的头发,虽然她这一头秀发颇多,但是也需珍惜。 要知道学医之人,秃顶乃是常事,为了让自己不秃顶,她需要这一头浓密的秀发。 天黑了,点油灯的人家也越来越多了,放眼望去,就如同一个个小灯笼,有些明亮,有些黯淡。 “要死了,油不费钱啊,真的是猪,啥也做不好,一天就知道吃。” “让你煮饭,怎的到现在才煮,是不是想饿死我俩呢!” 老太太伸了手,朝儿媳妇刘荷花头上打了下,嫌弃她大手大脚。 让她点个油灯,就恨不得把油灯芯挑得高高的。 瞎了嘛,是不是眼睛看不到了,非得把油灯挑得这么亮。 “娘,我是怕您看不到路,咱们家的门槛太高,您摔了几次了。” 刘翠花盘好的头发都被老太太一巴掌打散了,她下意识地捂住了。 “哎哟,跟你说话你还敢反嘴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门槛摔了呢!这样就没人管你了。”老太太可一点儿也不领情。 这个儿媳妇也不是个老实东西,心里肯定憋着坏呢! 不要以为现在装得老实就行,她这双眼睛是不会看错人的。 “没有,娘,我咋会有这样的心思,您千万不要冤枉我。” “饭菜已经做好了,我去喊大贵起来吃饭。”刘翠花怕老太太又要打她,赶紧作低伏小的解释着。 在屋里躺了一会儿的林大贵,听到她喊吃饭的声音,不耐烦地应了声。 一出屋子,看到桌上全是青菜,这是准备喂鸡还是喂猪呢! “咱家不是还有肉吗?不炒肉炒这个作甚,把我当成猪呢!” 刘荷花想要解释,真不是她不想炒猪肉,是婆婆根本不许她动肉。 一旁放筷子的老太太,看到她嘴巴要动了,立马把话抢了过来:“大贵,她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你受了伤得吃些好的。” “你看看,我让她做饭,做到天都黑了,才把饭菜做好。” 听着婆婆火上浇油,刘荷花攥紧了拳头,嘴里的牙都要咬碎了。 “娘,不是我不想早点做饭,是娘你把米锁起来了,我拿不到。” 家里凡是吃的东西,老太太全用锁锁进了柜子里。 每日吃饭的菜,还有米,都得经老太太的手,刘荷花自己拿不到。 “哎哟,大贵,你听听她说的话,这是在怪我呢!怪我回来的晚。” “我累死累活在外面干活,她还嫌弃我呢!这还有天理吗?” 老太太手点着桌子,口水横飞地骂着这个儿媳妇,反正是觉得她哪哪都不行,老实干活又怎么样,吃得多干得少。 “刘荷花,你是不是一天没打,骨头开始痒了,敢这么怼我娘。” “真是的,你再这样,信不信我休了你,让你滚蛋。” 林大贵看着这个媳妇儿,也是哪哪都不顺眼,伸脚踹了她一下。 踉跄跪在地上的刘荷花,爬起来,不敢再高声了,低着头给他们装饭。 站在屋顶上,掀开瓦片的萧戾,看到 这女人明明眼里有恨意,竟任由着他们打骂。 若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