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突然转过身子, 咬住岳鸣珂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你把贾珂吹得天上有,地上无, 无论谁见到他都会抛妻弃子,移爱于他, 你面对他不战就已输的丢盔弃甲, 信心全无,难道不怕我听了你这一番话,真对贾珂生出好奇, 见到他以后, 就因为这几分好奇看上他吗?”
岳鸣珂叹了口气,一缕热气吹在王怜花的脸上,他鼻子痒痒的, 便耸了耸鼻子, 向岳鸣珂做了个鬼脸。
岳鸣珂也向王怜花做了个鬼脸, 然后微微一笑,说道:“你早晚都会见到贾珂, 倘若你因为我这一番话就会移爱于贾珂,那无论我说不说这些话, 你都会和他在一起。我也不要你跟我保证什么,你若真的喜欢上贾珂了,那也是我命苦,我不怪你。”他声音低沉, 语气平静中透着几分伤心, 王怜花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仿佛误吞了几枚酸果子。
王怜花正要安慰岳鸣珂,突然间门意识到不对, 他和贾珂见都没有见过,什么他见到贾珂就会抛弃岳鸣珂和贾珂在一起,根本只是岳鸣珂为了逗他编的故事,岳鸣珂可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此刻岳鸣珂三言两语,就把他打成三心二意,喜新厌旧的负心汉,他怎么也跟着愧疚万分,觉得自己真的对岳鸣珂不起了?
王怜花又好气,又好笑,直起身来,伸手向前一抓,笑吟吟地道:“你若再说我会对贾珂如何如何迷恋,你自己会如何如何可怜,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好朋友的头拧下来,让你即刻成为这世上最可怜的人?”
岳鸣珂噗嗤一笑,伸手将王怜花从地上铲了起来,横抱在怀中,笑道:“你舍得吗?”
王怜花“哼”了一声,说道:“你看我舍不舍得。”然后伸手轻轻抚摸岳鸣珂的脸颊,想要让岳鸣珂放心,纵使贾珂是天仙化人,他也不可能会引情别恋,爱上贾珂,他爱上岳鸣珂,本就不是因为他那张脸,但又觉得岳鸣珂根本不需要自己安慰,这个狡猾无耻的臭小鬼根本就是在逗弄自己,贾珂和怜怜都只是他对自己装可怜的工具罢了。
王怜花越想越气,凑过去咬了岳鸣珂一口,直到岳鸣珂发出声来,他才松开了嘴。
他靠在岳鸣珂的怀里,想着岳鸣珂跟他说的事情。
首先是那个潜入西泥国皇宫偷走武功秘籍的小贼,他肯将这些武功秘籍送给岳鸣珂,甚至没有隐瞒这些武功秘籍的来历,显然和岳鸣珂关系匪浅。
他们绝不可能是普通朋友,而生死之交或许会愿意为朋友出生入死,但也不见得会将武功秘籍当作礼物送出去。
那就是家人或者师徒了?
王怜花很快又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猜测。
对徒弟掏心掏肺,什么秘密都告诉徒弟的师父,可比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还要罕见。岳鸣珂虽然称得上绝代佳人,也不见得会遇到这样的师父。
所以他们应该是家人。
而且岳鸣珂用“男人”来形容那个“小贼”,那个小贼的年纪应该在岳鸣珂之上,极有可能是他的父兄。
这也可以解释,岳鸣珂为什么不肯告诉他,那个小贼和他是什么关系了。自己知道岳鸣珂和那个小贼是什么关系,再知道那个小贼的身份,自然就能推导出岳鸣珂和怜怜的身份来。
其次是贾珂,他和岳鸣珂是总角之交,甚至能在岳鸣珂的床上过夜。
王怜花想到这里,心里不免酸溜溜的,但很快压下妒意,继续琢磨贾珂和岳鸣珂的关系。
岳鸣珂说他和贾珂自小认识,他家里的人也都和贾珂认识,贾珂常年待在京城,岳鸣珂应该也常年待在京城。
但岳家绝不可能和贾家门当户对,这样的功勋贵族是不可能让女眷继续做贾乐山这等臭名昭著的海盗的妻子的,即使只是名义上的妻子。
所以岳家应该只是普通人家,岳鸣珂和贾珂自小认识,交情好到可以随便在对方床上过夜,后来岳家找回了怜怜,怜怜回到岳家以后,也与贾珂相识,并且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王怜花想到此处,心中又生几分疑窦。
贾珂可是名满天下的大人物,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岳鸣珂与贾珂自小认识,如此要好,他怎么从没听说过岳鸣珂的名字?
就算他对贾珂不甚关注,可能会漏掉他的一二好友,可是那些以贾珂为主人公的话本,可都对贾珂身边的人如数家珍,只和贾珂见过一两面的人,都会被他们写进话本里,岳鸣珂和贾珂好到可以在对方床上过夜,却从来没有话本提到过他。而且不止没有话本提到过岳鸣珂,连姓岳的人都很少看见。
王怜花想到这里,转过身来,按住岳鸣珂的双颊,说道:“我还有几件事要问你。”
岳鸣珂笑道:“你问就是。”
王怜花微笑道:“你真的叫岳鸣珂?”
岳鸣珂大笑,说道:“原来你在怀疑我的名字的真假,小坏蛋,此刻坐在你面前的人,确实是叫这个名字。”
王怜花见岳鸣珂居然叫自己小坏蛋,十分不满,明明他们两个之间门,他才是更坏的那个。
他蹭了蹭岳鸣珂的鼻子,又张嘴咬了一口,然后道:“你和贾珂真的只是从小认识?你们两个有没有血缘关系?”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