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办法一时之间哪能想出来, 众人吃了几块点心,喝了几碗茶水,便各自散去。
王怜花回屋换了一件衣服,便去甲板上吹了一会海风。突然间一阵狂风吹来, 乌云涌动, 遮住天空,波涛汹涌, 似是大雨将至。王怜花可不想淋成落汤鸡, 当下回到船舱, 走上二楼, 就见杨逍站在走廊的窗子前面,正在欣赏风景, 听到他的脚步声, 转头向他看来,脸上神色淡漠, 却悄悄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瞥了自己的房间一眼。
王怜花登时会意,知道杨逍是要自己去他房间一趟, 眨了眨眼睛, 然后若无其事地回了房间。
他像杨逍上次进他房间一样,跃出窗子,沿着船舱的外壁, 手脚并用爬到杨逍的房间外面, 见窗子开着, 便纵身而进。
过了一会,杨逍走进房间。他关上房门,食指竖起, 向王怜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走到一面墙壁前面坐下。
墙壁前面放着两个竹筒,王怜花坐到杨逍身旁,就见墙壁上打了两个很小的圆孔,杨逍拿起一个竹筒,抵在其中一个圆孔上面,王怜花有样学样,拿起另一个竹筒,抵在另一个圆孔上面。
只听得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墙壁后面传了过来:“……咱们再把这枚银针打进她的腿里,那便万无一失了。”
王怜花心想:“这是欧阳兄弟的声音。”欧阳丁和欧阳当是孪生兄弟,不仅有一模一样的圆脸,肥颈和笑得眯起来的眼睛,连说话的声音和慢吞吞的语气,都是一模一样。这世上除了他们自己,只怕再没人能够分清他们兄弟了。
又听另一人道:“大哥,你把银针在瓶子里蘸一蘸再打进她的腿里。反正这是最后一枚银针了,瓶子里的毒水用不完也得倒了,剩下这些真是可惜。”他既然叫另一人“大哥”,自然就是欧阳兄弟中的欧阳当了。
欧阳丁笑道:“怎么就得倒了。我刚刚去厨房拔了几根鸡毛,就是为了现在。”
王怜花和杨逍在墙壁后面,看不见他们兄弟做了什么。过了一会,只听欧阳当笑道:“大哥这主意真好,咱们把这毒水抹在她的耳朵里,非得把她活活痒死。”
王怜花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两兄弟真是天才,居然想到把毒药往人耳朵里抹。袁紫霞若是没能及时把毒药解了,为了活命,岂不只能割掉自己耳朵了?”
欧阳丁道:“就是可惜她这样一个美人,耳朵里被咱们涂了毒药,咱们可没法亲一亲她的耳朵了。”
欧阳当道:“咱们现在先亲一亲她的脸蛋,还有她的嘴唇,不也算是收了一点利息。至于她的耳朵,一会儿她乖乖把实情告诉咱们,咱们给她洗洗耳朵,一样还能亲上几口。”
这两兄弟一个拼命要占便宜,一个宁死也不吃亏,如今把袁紫霞制住虽然是为了正事,但见袁紫霞双颊晕红,秀似芙蓉,越看越觉得不趁着袁紫霞昏迷不醒,占些便宜回来,这亏吃的实在太大,太对不起自己了。
又过一会儿,忽听得袁紫霞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声音细若游丝,几乎听不清楚,
王怜花听袁紫霞每个字都说的十分用力,和平时说话的习惯截然不同,心想:“看来欧阳兄弟手里倒也有些真功夫,他们应该是用银针制住了袁紫霞的全身要穴和膻中气海,袁紫霞稍一用力,身上这些银针就会更刺入一分,全身痛苦难当,所以她不敢高声呼救,也没法高声呼救,只能用这样细若蚊鸣的声音跟欧阳兄弟说话。”
欧阳丁笑道:“袁姑娘,这么多枚银针插在穴道上,一定很不好受吧,你身上这些穴道是不是又疼,又痒,又麻?还有你的耳朵,此刻一定也是又痒又麻,难受的你恨不得把耳朵割下来吧?”
袁紫霞强忍痛苦,柔声道:“咱们都是快活岛主的客人,被他邀请前往快活岛做客,本应齐心协力,联手应付那位岛主,两位又不是傻瓜,为何还没到快活岛,就做起自相残杀的傻事来了?”
欧阳当“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若不是你,赵无极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你分明是我们的前辈,如今却劝我们不要自相残杀,你说好笑不好笑?”
欧阳丁道:“你还说‘齐心协力,联手应付那位岛主’,哈,这句话可更好笑了。你和唐缺,和木道人,和左冷禅、和葛停香,还有方玉飞那个小白脸是齐心协力,联手对付快活岛主,今天下午你们还凑在一起商量怎么对付他,你们商量对策的时候,何时记得叫上我们兄弟了?”
欧阳当道:“我们兄弟要的也不多,但是别人有的,我们也得有。”
王怜花听到这里,又忍不住笑了,心想:“你们两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别人有的,你们也得有,你们是要去做女人么。啊,不对,你们要做也只能做桃花了。”
袁紫霞柔声道:“我明白了,下次我们凑在一起商议对策的时候,我一定会把你们兄弟叫上的。”
欧阳丁忽然大笑起来,说道:“袁姑娘啊袁姑娘,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居然还跟我们兄弟打马虎眼。我们可不想跟你浪费时间了,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你若是真要跟我们齐心协力,那你现在就把你的身份来历,来快活岛的目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