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圣明。只是这样一来,微臣就想不明白了,既然赵王中的毒不是李铬下的,那么世子为何一口咬定是李铬下的毒,李铬又为何会用匕首捅世子?”
李仁道:“是啊,为什么?”
贾珂一笑,说道:“微臣一直认为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只是旁人不解其中原委,所以觉得有些事情看上去匪夷所思,难以理解。就这件事来说,会不会是有人说谎了呢?”
李仁心中一凛,说道:“你是说世子说谎了?”
贾珂笑道:“微臣不愿无凭无据冤枉别人。皇上若想知道真相,何不现在就把给世子医治的御医叫来,问问他世子身上的伤口是什么样的。皇上可能不知道,自己用匕首在身上捅一个透明窟窿,和被别人用匕首在身上捅一个透明窟窿,因为发力方式不同,留下的伤口也会有细微差别。
皇上问完太医以后,再派仵作去赵王府检查一下赵王和李铬的尸体,看看赵王中的是什么毒,这种毒能不能在赵王府找到。同时派人挨个审问王府下人,要他们说出世子离开书房的时间,和世子出现在王妃面前的时间。然后问问王妃身边的下人,给赵王送甜汤到底是王妃的主意,还是世子的主意。
等到这些事情都调查清楚了,是谁在说谎,我想也就水落石出了。”
李仁对那过来传话的太监道:“嘉勇王爷说的这些话,你都记清楚了吗?”
那太监忙道:“皇上放心,奴婢都记清楚了。”
李仁却道:“这件事你去不够分量,还是得找别人。”转头对沈太监道:“还是你带着六扇门去赵王府吧。一定要给朕查得清清楚楚,如果真的是世子动的手,哼,朕亲手一刀杀了他!”
沈太监答应着,离开御书房。李仁看着沈太监的背影,酸溜溜地想:“李康啊李康,我杀我爹那是逼不得已,如果我不动手,我爹就要把我废了。你爹对你的疼爱,咱们京城谁人不知,我爹若是对我有你爹对你一半的好,我也能跟他父慈子孝一辈子,你竟然还杀你爹,你还有良心么!”
王怜花忽然一笑,说道:“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天真烂漫,竟然认为赵王府会这么给沈总管面子,无论沈总管问他们什么,他们都会老实回答。要我说,沈总管问他们十件事,他们能如实回答一件事,就已经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了。皇上若是想要查出真相,何不亲自去一趟赵王府?赵王毕竟是皇上的叔叔,皇上听闻噩耗,去赵王府吊唁,难道不对吗?”
李仁这些天压根不敢出宫,他待在宫里有无数暗卫保护,还能感到几分安心,每次走出皇宫,就会感到莫大的恐惧,随时担心会有刺客从人群中冲出来,将他一剑杀了,就像宫九杀死先皇一样。
因此他听到王怜花的话,就变了脸色,说道:“这种小事,还用朕亲自出马,那底下的人岂不都成饭桶了?”正要说若是沈太监分量不够,他就再找一个分量够的大臣调查此事,就见王怜花微微一笑,道:“皇上去不去赵王府?”神情甚是和善,威胁之意却溢于言表。
李仁还能说什么,只能忍气吞声地笑道:“朕当然要去赵王府,简直恨不得肋下生出双翼,飞去赵王府呢!呵呵,呵呵呵……”
王怜花只当没有看出李仁的言不由衷,在李仁的假笑声中,点头笑道:“既然皇上这么想要去赵王府,那我和江珂就勉为其难地陪皇上去一趟赵王府吧。”
李仁“呵呵”,“呵呵”地笑了几声,说道:“两位爱卿肯陪朕去赵王府,朕真是不胜荣幸。”
王怜花漫不经心地笑道:“皇上不用客气,这本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皇上也赶快回屋换件常服吧,皇上既然要去赵王府,身上当然不能穿龙袍。”
李仁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要去赵王府,为什么就不能穿龙袍了,但他不想问王怜花,毕竟王怜花不一定会告诉他原因,反而会对他冷嘲热讽,或是笑盈盈地威胁他闭嘴。
他回寝宫换了一件从前做太子时做的常服,跟着贾珂和王怜花离开皇宫。贾珂突然间抓住他的肩膀,纵身跃起,带着他来到旁边一座三层楼高的酒楼上。
李仁向下望了一眼,见街上行人都变得巴掌大小,登时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不禁怀疑贾珂是要把他从楼顶上推下去,然后谎称他是意外身亡。他紧紧抓着贾珂的身子不放,忽见王怜花轻飘飘地来到贾珂身边,举止闲雅,犹如庭除却步,伸手拉住贾珂的手,还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就不能自己走吗?”
李仁小脸煞白,斩钉截铁地道:“不能!”
王怜花忽然变了脸色,伸手在李仁的手臂上一拍,李仁顿觉手肘发麻,手指使不上力,当即放开贾珂的衣服。
王怜花冷冷地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敢去摸江珂的腰,我便把你的十根手指都捏碎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搂住贾珂的腰,搂得紧紧的,简直要把贾珂勒成两段。
李仁其实只是害怕被贾珂推下去,才去抓贾珂的衣服,根本没有留意自己抓住了贾珂的腰带,听到这话,顿觉自己比窦娥还要冤枉,心想:“你们不把我带到这么高的地方来,我又怎会去抓他的衣服。”
贾珂向王怜花一笑,说道:“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