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诗音看向贾珂,贾珂笑道:“金总捕,林姑娘是想问问你龙啸云的来历。”
金九龄听到这话,忍不住一笑,说道:“原来姑娘是来问金某龙啸云的事,那姑娘可是问对人了,金某对龙啸云的了解,只怕比李寻欢还深。”便将他找人调查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跟林诗音说了。
贾珂见林诗音仍然茫然不解,便道:“金总捕,龙啸云今年多大了?”
金九龄道:“已经三十六岁了。”
林诗音登时脸色惨白,没有半点血色,颤声道:“他……他已经三十六岁了?”
金九龄大感诧异,不明白林诗音为何对龙啸云的年纪反应这么大,问道:“林姑娘怎会如此吃惊?难道龙啸云骗你说他今年只有二十出头,还是个年轻男人不成?”
林诗音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全身如堕冰窖,冷得不住发颤,哪怕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也感受不到一点温暖,心中只想:“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贾珂又道:“金总捕,你可有证据证明龙啸云今年三十六岁,而不是二十九岁?”
金九龄在官场打拼多年,最是擅长察言观色,他虽不知事情的原委,但见林诗音脸色难看之极,便已猜到了七八成,心想:“看来跟林诗音虚报龙啸云年纪的人是李寻欢,不是龙啸云。”
想了一想,说道:“下官手上确实没有这方面的证据,毕竟龙啸云不是京城人,若是林姑娘急着知道龙啸云的年纪,可以托人去户部调查。各地长官每年都要将户口上报皇上,龙啸云的父亲是镖头,母亲是普通百姓,连武功也不会,他出生以后,父母定会向当地长官申报的。”
林诗音脸色惨白地看着金九龄,但目光涣散,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过了片刻,说道:“多谢金总捕提醒,不过……不用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龙啸云绝不可能不到三十岁,若是有人看不出来,那人一定是个瞎子。”说到最后,眼前一片模糊,泪珠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不愿在别人面前如此失态,但又无法阻止眼泪流下来,站起身来,说道:“我失陪了。”转身跑了出去。
金九龄好奇地道:“李寻欢又跟林姑娘说什么了吗?”
王怜花耸了耸肩,说道:“李寻欢刚刚过来,跟林诗音说,他其实是林诗音早就去世的哥哥,龙啸云才是真正的李寻欢,他们从小就被人掉包,一直不知道这件事,但如今既然已经知道各自的身世了,龙啸云才是林诗音真正的未婚夫,林诗音就该嫁给龙啸云为妻。”
金九龄只听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心想自己刚刚的样子一定很傻,连忙咳嗽一声,说道:“龙啸云我是见过的,确实驻颜有术,武林中人四海为家,风餐露宿,往往看着都比实际年龄大个五六岁,他却年轻个四五岁,说他本来二十九岁,但是因为风吹日晒,看上去像是三十出头年纪,倒没多大问题。只是……只是李寻欢是怎么想的?他真就铁了心要把林诗音嫁给龙啸云,连自己的祖宗也不管了?”
贾珂耸了耸肩,说道:“依我看来,昨天我们离开李园以后,龙啸云一定又‘病情加重’,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龙啸云要因为相思病死了,李寻欢岂能坐视不理,所以今天一早就来找林诗音求医问药了。”
金九龄苦笑道:“我从前只觉李寻欢学富五车,人也聪明,岂知他遇到了龙啸云,就跟中了降头一般,变成了一个傻瓜。这世上的事情,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贾珂一笑,说道:“他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不影响别人,咱们也不好指手画脚,随他们去吧。如今林姑娘自己搬出来住了,她从前养尊处优惯了,现在住在外面,只怕很多事情都想不到,容易被宵小盯上。金总捕,你多上一点心。”
金九龄自然应下,然后送贾珂三人离开。到了外面,没有瞧见林诗音的身影,金九龄便向守在外面的捕快问道:“刚刚有个穿着淡青衣衫的姑娘从里面出来,你可见到她了?”
那捕快说道:“金总捕,那位姑娘说她先回去了,失礼之处,还请几位原谅,她日后再来赔罪。我看那位姑娘哭得跟泪人似的,身子摇摇晃晃,随时都会摔倒,这么急着回去,怕是撑不住了。”
他知道金九龄有许多红颜知己,而且都是美女,而林诗音不仅是个令人过目难忘的绝色美女,还是哭哭啼啼地从六扇门出来的,他自然以为林诗音是金九龄的情人,和金九龄发生了口角,气得伤心离开了,所以解释的十分清楚,免得金九龄见林诗音不在外面等他,见到林诗音以后,又跟她大吵一架。
贾珂道:“我们也回去了,金总捕,不用送了。”
金九龄答应一声,却还是将贾珂三人送到街上,目送三人远去,直到三人看不见了,这才收回目光。
贾珂三人回到侯府,就见几个太监在府上等着,原来是王府已经收拾好了,就等他搬过去了。
贾珂和王怜花早已将皇宫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对搬家一事兴致缺缺,于是将这事全权交给戴管家,在侯府吃过午饭以后,便带着林黛玉去了荣国府。
贾母昨天执意要林黛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