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都没和她面对面打过交道。
她想必是另外找了一个靠山,还怀了那个靠山的孩子,被那个靠山救走的时候,故意把这件事推给了我。你母亲竟然会相信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跟皇帝抢女人!”
姬葬花道:“换做平时,母亲未必会相信这件事,但是母亲知道凌芳姑是父亲的女儿以后,便一直疑神疑鬼,怀疑父亲早在外面生下无数私生子了。”
姬苦情忍不住缩起脖子,苦笑道:“唉!唉!唉!我可真是太冤枉了!”
这时他终于发现自己一直忘了问姬葬花,姬悲情是怎么发现凌芳姑和姬灵风的身世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问道:“你母亲……你母亲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姬葬花道:“父亲,你知道凌芳姑的奸夫是谁吗?”
姬苦情脸上有些不自在,说道:“他叫俞独鹤,是那江湖名宿‘乐山老人’俞放鹤的亲生弟弟。当年我假死离开杀人庄,在我挖的地道中见到了他,我吓了一跳,以为他是我的对头派来的,就把他抓走了。后来才知道,他是芳姑的情人,那些天他一直躲在地道里跟芳姑约会。”
姬葬花见姬苦情早就知道凌芳姑的奸夫是谁,抓住这个奸夫以后,也没想过杀死奸夫,来让他的儿子好过一点,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不过他个子太过矮小,说话的时候,又没有仰头去看姬苦情,姬苦情只能看到他的头顶,自然没有看见这一丝狠厉之色。
姬葬花随即若无其事地道:“母亲之所以会知道凌芳姑的身世,根源就出自这俞独鹤。当时姬灵风假扮姬灵燕回到家里,把俞独鹤的死讯告诉了凌芳姑,还跟凌芳姑说,当年俞独鹤离开杀人庄以后,就对母亲一见倾心,死心塌地,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为母亲东奔西走,做了不少事情,最后连命都搭上了。
凌芳姑知道以后,就对母亲心生嫉妒,要姬灵风带她去找母亲。儿子也不知她是怎么说服的姬灵风,反正她们在儿子的饭菜里下了迷药,儿子吃了以后,就两眼一黑,人事不知了,醒来以后,就见自己躺在马车里,手脚被绳子紧紧捆着,根本动弹不得。
就这样连着赶了不知多少天的路,今天中午,她们两个带着儿子来到兴州城,找到母亲。她们跟母亲说了什么,儿子不在场,所以并不清楚。后来母亲的手下找到了儿子,解开儿子身上的绳子,带儿子去找母亲,母亲见到了儿子,跟儿子说了凌芳姑和姬灵风的身世,儿子才知道,原来凌芳姑是儿子同父异母的妹妹。”
其实姬苦情对姬葬花并不十分信任,不会姬葬花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不过姬葬花这一番话,姬苦情还是相信的,毕竟这一番话牵扯到了姬悲情,倘若姬葬花是在撒谎,等此间事了,他跟姬悲情说起这事,姬葬花的谎言岂不就不攻自破了。
姬苦情当真没有想到,姬悲情之所以会知道凌芳姑的身世,竟是因为凌芳姑因为俞独鹤吃姬悲情的醋,不由心中暗悔:“早知芳姑如此冲动,灵风平时看着很有主意,她母亲发起疯来,她不仅劝不住她母亲,还跟着她母亲一起胡闹,我说什么也不会让灵风假扮灵燕回家的。”想到此处,神色极是惨痛,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整个人似乎也老了一些。
姬葬花瞧见姬苦情这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心下冷笑,说道:“父亲,母亲先前一直在生你的气,顾不上她的宝贝儿子了,等她的气消了,可能就想起她的宝贝儿子了。这件事拖得越久,变故越多,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姬苦情振作精神,说道:“不急。我先做一张车夫的面具,做好以后,咱们再出发。”说罢,走到一个矮柜前面,拉开抽屉,打开抽屉中的暗格。
只见里面放着八个水晶盒子,每个盒子里面,都放着一层薄薄的人皮,裁剪成了人脸的形状,泡在一种淡黄色的油状液体之中。
姬苦情想着那车夫的肤色,见右边第二个水晶盒子里的人皮,和那车夫的肤色最为接近,于是将盒子取了出来,放在桌上。
姬苦情拿来一个方形的木板,放在桌上,又拿出毛笔、颜料、粽膏、面粉等物,放在木板旁边,然后吩咐手下将那车夫叫进来,让那车夫站在他的面前。
他揭开水晶盒盖,取出里面的人皮,放在木板上,从怀中取出一块鹿皮,将人皮上的淡黄色油状液体,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对着车夫的脸,在人皮上涂涂画画,过了一炷香时分,总算放下了笔,拿起那张人皮,对着那车夫的脸比划一二,裁掉多余的部分,然后对着镜子,贴在自己的脸上。
姬葬花见姬苦情将那块人皮贴在脸上,顷刻间就变成了这车夫的模样,不由大吃一惊。
他虽然早就听说过易容之术,但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见这易容之术真如传说中一般神妙,惊叹之余,寻思:“父亲既然有这种手段,又嫌弃我长得难看,为何不给我做一张漂亮的面具,让我天天贴在脸上,这样他们看到我开心,我见他们不嫌弃我了,我心里也开心。”便道:“父亲,你给我也做一张面具吧。”
姬苦情嗤的一笑,神情甚是嘲讽,说道:“你个子这么矮,只能易容成小孩,要不就是和你一样的残废,才能不露馅,你要我给你做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