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哪想到姬葬花虽然自小饱受父母嫌弃,却打心底里认为自己是高贵无比的姬家人,外姓的人配不上自己,始终不肯和凌芳姑同房,姬苦情又不敢告诉姬葬花,凌芳姑其实是自己的女儿,免得凌芳姑的身世传到妹妹耳中,只好看着凌芳姑夜夜独守空房。
姬苦情有时也不免感到纳闷,凌芳姑虽然姓凌不姓姬,而且精神有些问题,但和她母亲长得如出一辙,是个如花似玉的的大美女。当年自己去曲家偷盗,见到了曲玉清,对她的容貌极为倾倒,忍不住将她带回家中,藏在密室,日日与她切磋偷香窃玉的本事。姬葬花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会对凌芳姑的花容月貌毫不心动。
姬苦情不知姬葬花其实是个天阉,根本不能人道,听到姬葬花说,他知道凌芳姑其实姓姬以后,就想跟凌芳姑圆房,以己度人,立时相信了姬葬花的话,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又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她们母女已经死了,我可没法再给你变个媳妇出来。”
姬葬花道:“儿子一是过来看看父亲,二是知道父亲听说她们母女的死讯以后,心里一定很不痛快,就找了个人,送来给父亲解闷。”
姬苦情“嘿嘿”一声干笑,说道:“有你母亲在,我怎敢不痛快。”顿了一顿,又道:“你找的是什么人?”
姬葬花道:“他是母亲的情人,听母亲说,是玉罗刹刚刚给她送来的。”
姬苦情听到“玉罗刹”三字,霎时间脸色惨白,一颗心几乎跳出腔子,颤声道:“玉……玉罗刹……”
姬葬花道:“是啊,就是玉罗刹。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子也不十分清楚,只是听母亲说,她从姬灵风口中,知道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才知道自己从前一直小瞧了父亲。
其中一件事,就是父亲和姬灵风早就打算杀死玉罗刹,不久之前,就对玉罗刹动了手。不过玉罗刹并没有死,他现在就在兴州城,看到了朝廷通缉父亲和上官丹凤的榜文,见上面写着上官丹凤已经怀了父亲的孩子,知道母亲心里一定很不痛快,就把车里这人给母亲送去,想要让母亲开心。”
姬苦情听说玉罗刹仍在人世,知道玉罗刹绝不会放过自己,心中害怕之极,身子晃了一晃,随即咕咚一声,真的跪在地上。
姬葬花脸上诚惶诚恐,说道:“儿子何德何能,担得起父亲如此大礼?”
这时姬苦情和姬葬花面对面跪着,姬葬花身材矮小,犹似孩童,姬葬花比他高出一截来,又正心慌意乱,听到姬葬花的话,心中一烦,扬起手,便向姬葬花的头顶拍去。
姬葬花想要闪躲,但他武功本就不如姬苦情,加上姬苦情出手事先没有预兆,在这仓促之间,咫尺之距,他如何能够避开,咚的一声巨响,脑袋就被姬苦情砸进石砖之中。
姬苦情听到这声巨响,登时回过神来,见姬葬花的脸埋在石砖之中,石砖上布满裂纹,也不知姬葬花是死是活,伤得厉不厉害,心下微觉愧疚,忙将姬葬花扶了起来,见姬葬花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看着吓人,其实脸上的血都是碰到石砖的鼻子和被碎石块割破的脸流出来的,敷上伤药就没事了,这才放心。
既然姬葬花没有性命之忧,姬苦情也懒得理他了,当下便站起身来,在院中来回踱步,苦思对策。
但是玉罗刹的武功如鬼似魅,厉害无比,简直不像是世间会有的武功,姬苦情对玉罗刹一向畏惧,从前以有心算无心,他见玉罗刹对自己毫无提防,一步步走向自己安排的陷阱,还能有几分底气,此刻清楚自己已和玉罗刹结下不死不休的大仇,玉罗刹武功盖世,自己如何斗得过他?
他心中实在太过害怕,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不知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遍,始终想不出良策,寻思:“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既然玉罗刹现在在兴州城,我还是赶快离开吧。”
姬苦情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苦思冥想之时,姬葬花就跪在地上,也不包扎脸上伤口,只一言不发地看着姬苦情。
眼见姬苦情脸上惧意越来越明显,突然间停下脚步,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姬葬花知道姬苦情这是想要逃跑,说道:“父亲,儿子听母亲的意思,玉罗刹似乎早就来兴州城了。这些天,他一直守在城门附近,就等着父亲离开。
儿子也不知这是真是假,毕竟母亲提起玉罗刹的时候,脸上满是温柔之色,仿佛在说自己的丈夫,而母亲提起父亲的时候,脸上可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来,母亲的心到底偏向谁,儿子也不清楚,说不定母亲是故意跟儿子这么说的。”
姬苦情听到这话,心下骇然,说什么也不敢现在离开兴州城了,忙道:“你母亲还说什么了?”一边说话,一边快步来到姬葬花面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姬葬花站起身来,说道:“母亲大概是被父亲气得狠了,今天难得跟儿子说了很多话。父亲问的是什么?”
姬苦情道:“玉罗刹的!她还说玉罗刹什么事了?她知不知道玉罗刹现在在哪里?”
姬葬花摇了摇头,说道:“母亲若是跟儿子说过此事,儿子又怎会不告诉父亲。不过儿子听母亲的意思,她只怕是知道玉罗刹在哪的,只是不肯告诉儿子罢了。”
姬苦情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