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来,好像也不奇怪,她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但随即转念,又觉得自己好笑:“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形,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必在这里猜来猜去。”
贾珂看向王怜花手中的石床,说道:“咱们得想个办法,把这张石床安安稳稳地放下来。这些弩|箭虽然奈何不了咱们,但是万箭齐发,声势一定很大,里面的人一定都能听见,何况他们不是瞎子,就算听不到万箭齐发的声音,看到墙上这些弩|箭,也会猜到有人闯进来了。”
略一沉吟,半跪在地上,从怀中取出一块玫瑰松子糖来,掰成碎块,塞进地上的四个小孔里,然后来到其中一根长索前面,一手握住长索靠近床脚的地方,一手握住长索贴着小孔的地方,说道:“怜花,你把这只床脚慢慢放下来。”
王怜花会意,将这只床脚缓缓放下,余下三只床脚都保持同样的高度。这根缠绕在床脚上的长索本来绷得笔直,这时因为床脚不断下降,而它贴着小孔的地方又被贾珂紧紧握在手里,不让它落进小孔里,一直绷紧的长索便松了下来。
贾珂将长索在床脚上绕了一圈,让长索重新绷得笔直,等到长索又松了下来,他便又将长索在床脚上绕了一圈,等到他将长索在床脚上绕了七圈,床脚终于落到地上。他晃亮火折,用火一燎床脚,便即吹灭火折,然后将这几圈长索紧紧地缠在一起。
这雪蚕之丝虽然坚韧无比,但和寻常蚕丝一样,最是怕火。不过雪蚕生活在苦寒之地,蚕丝中蕴含着一股寒意,遇到火也不会燃烧,只会融化为一种奇黏无比的透明液体,贾珂就是用火折上的火苗将其中两圈蚕丝化为黏液,将旁边的蚕丝粘在一起,好让这几圈蚕丝固定在床脚上。
两人见床脚落地,石壁上的圆孔没有出现,知道此法可行,便用这个法子将余下三只床脚一一放到地上。
过了片刻,两人终于将整张石床放在地上,石壁上的圆孔始终没有出现,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贾珂站起身来,握住王怜花的双手,将他手掌翻转,手心朝上,见他手指胀得通红,上面有深深的压痕,知道以他现在的武功,将那张石床从地上抬起来,可说不费吹灰之力,可是一直抬着那张石床,他的力气虽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身体终究是肉|体凡胎,时间久了,难免承受不住,不由大为心疼,不住搓揉他的手指,说道:“疼不疼?”
王怜花本想假装若无其事,从贾珂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表示这有什么疼的,自己丝毫也不放在心上,以此来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但他又实在舍不得放开贾珂的手,微笑道:“好像有点疼,所以你要一直握着我的手,不要松开了。”
贾珂笑道:“原来我的手能帮你止疼吗?”
王怜花笑嘻嘻地道:“你才知道吗?我以为咱俩第一次‘练武功’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呢。”
贾珂知道王怜花这是有点不好意思,才故意说起了“练武功”的事,忍不住凑过头去,在王怜花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王怜花笑道:“我脸上的面具这么好吃吗?”
贾珂一笑,在王怜花的嘴唇上深深一吻,然后从王怜花怀中取出手帕,给王怜花蒙住口鼻,又用手帕给自己蒙住口鼻,拉着王怜花钻进洞口。
他二人进到地道,先转过身,去拽那道石门,想要将门合上。没想到石门在外面需要用机关才能打开,在里面移动却十分容易,轻轻一拽,石门便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贾珂晃亮火折,和王怜花向前走去,行了约莫二丈,前面已无去路,只有一道关着的铁门。
王怜花从怀中取出铁丝,正要去开门,贾珂担心他手指难受,接过铁丝,插入匙孔,转了几转,然后将铁门缓缓推开。
铁门外面的那条地道中虽有腐臭之气,但臭味并不重,更多的是地道封闭太久的霉气,走在地道中,呼吸不太顺畅。待得他们推开这道铁门,只觉腐臭之气更重,两人屏住呼吸,走进铁门,地道一路向上倾斜,时不时拐一个弯,不知是不是要从湖底出来了,一路阴暗潮湿,但还是一只虫子都没见到。
走出十几丈,又来到一扇铁门前面,将铁门推开,迎面吹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冷风,风中夹裹着雪后的清冽之气,两人胸中的腐臭之气一扫而空。
两人心下惊奇,凝目细看,原来两边石壁上生着一些天然孔洞,最大的约有山核桃大小,冷风便是从这些孔洞中吹进来的。
贾珂知道湖底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山风,心想:“我们应该是在山腹中了。”再前行数丈,这一次却是一道珠帘,帘子后面空间宽敞,似乎是一间石室。
两人掀开珠帘,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果然是一间圆形的石室,室中放着一张石桌,桌前放着一张石凳,桌上放着一面铜镜,镜旁放着一个石盒,对面放着一张石床,床上放着被褥,这些被褥都已烂掉了。
两人见床上的被褥高高隆起,里面显然有什么东西,过去一看,只见被褥之中,躺着一具尸体,也不知死了多少年了,尸体上的皮肉已经消失,只剩下一把枯骨和一头青丝。
这具尸体穿的衣服,虽已腐烂不堪,仍能看出是女子的衣服,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