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像,见面前这人和画像十分相似,心中便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又叫来几个和唐玉打过交道的侍卫,那几个侍卫都说这就是唐玉,他心里七八成的把握就变成了十成,说道:“大家照着我先前的安排,五十人带着唐玉和等在外面的‘一品堂’的兄弟会合,然后把唐玉押去天牢。其余人和我一起留在这里,把竹幽院里的东西通通带走。”
他说完这话,走进屋里,扑鼻便是一阵竹叶的清香,好似置身于竹海之中,精神也为之一爽。
都罗继捧四下张望,见角落里放着小几,几上放着一只香炉,炉里放着一块熏香,已经烧了一小块了。
都罗继捧心想:“这香味倒是很好闻,不知这家客栈是从哪家香料店里买的熏香。”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招呼侍卫把公孙临留在房里的东西通通带走,见掌柜的还在院子里,向他招了招手,等他来到面前,说道:“哪些东西是你们客栈里的,哪些是公孙临自己的,你自己过来认认。等检查完了以后,只要没有问题,你们客栈里的东西,都会还给你们的。”
这竹幽院里的东西都是上等的佳品,那掌柜的本来以为这些东西都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听说官府还会还回来,不由大喜,说道:“多谢大人。”
都罗继捧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看着众侍卫在房中收拾东西,屋门时而打开,时而关上,外面的冷风时不时吹进来,屋里竹叶的清香被外面的冷风吹动,愈发沁人心脾。
都罗继捧见那掌柜的就在旁边,随口问道:“你们家的熏香是从哪里买的?还挺好闻的。”
那掌柜的道:“回大人:我们店里的熏香,是大老板找人专门定制的。只在我们店里有,别的地方都闻不到。”
都罗继捧一怔,问道:“你们家还有一个小院叫梅……”
那掌柜的笑道:“大人想说的是梅香院吧。”
都罗继捧道:“不错,就是它。这个小院叫竹幽院,屋里点的是竹叶味的熏香,梅香院的屋里点的应该是梅花味的熏香吧?”
那掌柜的笑道:“我们家的梅香院里点的确实是梅花味的熏香。大人喜欢梅花味的熏香吗?若是喜欢,小的这就给大人拿几块。”
都罗继捧道:“那就麻烦你了。除了你们家以外,兴州城里还有客栈自己定制熏香吗?”
那掌柜的不明所以,回答道:“据小的所知,咱们这里确实有几家客栈,听说我们家这么做,就效仿我们找人定制熏香。不过我们家的大老板找的人厉害,调制的熏香不仅特别,还很好闻,那几家客栈找的人不行,做出来的成品也马马虎虎,还不如从外面买的熏香好闻。”
都罗继捧没理会那掌柜的后面的话,暗自庆幸:“我自以为全城的熏香都被我找到了,想不到这小小的客栈里,竟然也有别的地方没有的熏香,幸好我亲自过来了一趟,不然岂不是要漏下这里的熏香了!”然后向那掌柜的:“你把你们的账簿拿来给我看看,我要知道这半年以来,所有在梅香院和竹幽院住过的客人的名字。”
那掌柜的吃了一惊,不明所以,取来这五个月的账簿,交给都罗继捧。
都罗继捧坐到桌旁,找到银川公主失踪那天的账簿,问道:“这一天住在梅香院的客人叫什么名字?”
那掌柜的看了一眼日期,然后翻到记着梅香院的那一页,说道:“是萧远川萧老板。他是丹国的商人,来咱们兴州城是为了做生意,八月初就搬进来了,一直住在这里,这天的第二天,萧老板没有露面,他的小厮过来退的房,收拾的行李,还有一部分行李,因为那小厮实在拿不了了,就暂时放在了我们客栈,说是过几个月再过来拿。”
都罗继捧心中一阵激动,暗道:“难道我找到公主的情人了?”问道:“萧远川住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带回来过女人?”
那掌柜的摇了摇头,说道:“一次都没有。萧老板住在我们这里的时候,我们家的几个伙计私下里闲聊,还说萧老板年纪轻轻,一表人才,而且出手阔绰,在我们这里一住就是好几个月,身边竟然一个女人都没有,也从没把女人带回来过,真是奇怪极了。有几个小子,甚至怀疑萧老板有断袖之癖,所以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都罗继捧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道:“他若是有断袖之癖,那可好了。可惜他不是有断袖之癖,他是眼光太高,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却看上了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然后道:“他住在你们这里的时候,都和谁有过来往?”
那掌柜的想了想,说道:“在我的印象里,萧老板很少把人带回来,他也很少待在客栈,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外面。他和谁有过来往,小的还真说不上来,要不小的把我们家的伙计叫过来,他们说不定会有一点印象。”
都罗继捧正待点头,但随即想:“他们都在收拾东西呢,这屋子又不算大,我现在把那些店小二叫过来,岂不是给他们添乱?”便道:“一会儿再说吧。我想先听你说说,你对萧远川有什么印象。”
那掌柜的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就是觉得他很年轻,很有钱,任何一个人,在他这个年纪,能有这么多钱,都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而且他长得很英俊,谈吐也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