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伤得这么严重,根本没来搜陆小凤的身,还给陆小凤让开了一条道,说道:“快带你媳妇去看大夫吧!”
有一个官兵皱着眉说道:“我小时候有个邻居,他的婶婶的表妹的嫂子,就和你媳妇一样,和丈夫发生了口角,被丈夫推到了地上,也是流了一大滩血。当时给她看病的大夫就说,最好的情况,就是嫂子醒过来了,但是变成了一个傻子,最坏的情况,当然就是嫂子的命没有保住,直接死了。我听说那嫂子受伤以后发了两天高烧,第三天夜里就走了。你赶紧去找大夫吧!不要因为一点口角,就把你媳妇害死了!”
陆小凤见这些官兵如此热心,想到自己配合这少女演戏欺骗他们,心下好生歉疚,连连点头,说道:“记得了,记得了,以后绝不会这么做了!”一边说话,一边抱着那少女向前疾奔,那些堵住路的官兵都站在两旁,目送他二人离开。
陆小凤抱着那紫衣少女,转过两个拐角,见附近没有官兵了,便即停下脚步。
陆小凤一停下脚步,那紫衣少女就睁开双眼,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后脑上沾着的猩红色的药水,笑道:“看不出来,原来你很擅长演戏啊。”
陆小凤板着脸,说道:“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你被他们当成刺客,为什么会连累西门吹雪了吧?”
那紫衣少女笑道:“我若是不这么说,你怎么肯配合我演戏,帮我从他们的包围中脱身啊!我这样一个小人物,若能影响西门吹雪这样的大人物,那我也太厉害了。不过我确实挺厉害的,陆小凤聪明能干,赫赫有名,却上了我的当,被我耍得团团转了!”
陆小凤本就觉得这少女是在胡说八道,这时听她亲口承认,她根本不可能连累西门吹雪,还是松了口气。
他笑了笑,问道:“你觉得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了?”
那紫衣少女笑道:“难道不是吗?喂,你好歹也是江湖上的大名人,又比我大了十几岁,总不会跟我抵赖吧?”
陆小凤微笑道:“我当然没想抵赖,我只是想要提醒你,现在街上到处都是官兵,我随时都可以告诉那些官兵,你看上去很可疑,说不定就是刺杀公主的刺客。”
那紫衣少女拍手笑道:“那好极了。到时我就说你是我的同伙,我是刺客,你一定也是刺客,刚刚见到你配合我演戏,把我带走的那些人,都是我的证人。我只是江湖上的一个无名小卒,无门无派,也没有亲朋好友,他们冤枉我刺杀了公主,只对我自己有影响,对别人可没什么影响。
你就不同了,如果他们冤枉你也是刺杀公主的刺客,你那些好朋友,什么西门吹雪啊,什么贾珂啊,都会受到牵连吧。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坐牢,想想就挺有趣,你快把我交给那边的官兵吧。”
那紫衣少女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比陆小凤小了将近十三岁,模样又生得娇美可爱,陆小凤便是想要生气,也不可能跟这样一个还没长大的女孩子生气,见她歪理一套套的,当真哭笑不得,说道:“既然你已经安全了,咱们不如就此别过。”
陆小凤这个提议正好合了那紫衣少女的心思,她莞尔一笑,说道:“再见啦!聪明的陆小凤!”说着向陆小凤摆了摆手,转身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陆小凤心想:“我已经遇到两个奇奇怪怪的女孩,继续往前走,说不定还能遇到第三个。”左右没事,继续在街上闲转,一路上遇到好几次官兵搜身。陆小凤身上从来不带武器,他的武器就是他的两根手指,这些官兵没在他身上找到可疑的东西,自然每次都没有为难他。
过了约莫一顿饭时分,陆小凤始终没有遇到第三个奇奇怪怪的少女,他自己都有些不太适应。走到一条街上,就见十几个官兵手里拿着白纸,提着浆糊,用刷子将浆糊涂到墙上,把白纸贴了上去。
陆小凤远远瞧见这些白纸上有些黑字,知道这应该是官府悬赏缉拿犯人的榜文,想起刚刚这些官兵都在城里寻找刺杀公主的刺客,心想:“难道他们已经查出来刺杀公主的刺客是谁了?不会又是宫九吧!”
他认识的人里,只有宫九有胆量刺杀皇帝,而且真的让他得手了,除了宫九之外,陆小凤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有这本事和胆量进宫行刺。
陆小凤走到墙壁前面,向贴在墙上的榜文扫了一眼,但见画像上的人眉目如画,容貌秀美,就像是一个穿着男装的美丽少女,正是唐玉。
这幅画只能算是马马虎虎,不过旁边有写这人是谁,陆小凤都不用仔细去别人画上画的究竟是谁,就知道了答案,不由大吃一惊,暗道:“唐玉为什么要行刺公主?”随即想起了那紫衣少女的话,霎时之间,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陆小凤当然听说过李湛、李淳和唐家是什么关系,和唐玉又是什么关系,于情于理,唐玉都不该来刺杀公主,使得李淳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除非这是李淳要他这么做的。
卫国和西泥国定下婚约的时候,陆小凤就在京城,听朋友说过其中内情。据说这桩婚事是卫国皇帝决定的,李淳虽然是新郎,但是直到婚约定下来了,才知道皇帝要让他和银川公主联姻。
陆小凤也不知道李淳是否乐意和银川公主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