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不然公主跟她们说说话,气说不定就能消了。”
李讹庞“嗯”了一声,说道:“爱妃,你这袖子上绣的是什么?”
丹凤笑道:“这是一对并蒂莲,是不是绣的一点也不像?”
李讹庞笑道:“绣的挺像的,很适合你。朕记得库房里还有一对玉雕的并蒂莲,你喜欢喜欢这东西,一会儿叫他们把这东西送到落霞宫去。”
丹凤欣然说道:“多谢陛下。”
李讹庞笑了笑,说道:“朕还有政事要处理,你自己在这里玩吧,晚些时候,朕再来找你。”
丹凤笑吟吟道:“是,妾身恭送陛下。”
李讹庞笑道:“你不必送朕了。”
贾珂和王怜花向堂口望去,不一会便见一个穿着黑色常服的中年男子,在数十个侍卫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只见这人约莫三十多岁年纪,眉清目秀,甚是妩媚,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飘忽,表情放空,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忧虑,仍充满着说不出的威严。
贾珂见这中年男子活脱脱一个王云梦,眉目口鼻,都能看出和王云梦甚是相似,不禁感慨李家的基因真的太强大了。
不过王云梦的相貌,放在女子身上,那自然是一等一的美貌,放在男子身上,就显得太过妖媚。
这中年男子的相貌妖媚得过了头,倒像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中年妇人,远不如王怜花这样,平时是一个风流俊俏的俊美少年,若是打扮成姑娘,就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绝美少女。
贾珂十分得意,心想:“果然还是我的王公子最好看了。”他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却故意转过头去,压低声音,笑着道:“王老前辈,再过几十年,你会变成这个模样吗?”
王怜花一点也不喜欢李讹庞的长相,听到贾珂的话,忍不住咬了贾珂一口,低声道:“难道我在你心里,竟是他这样的娘娘腔?哼,你的王姑娘已经被我杀死了。”
贾珂哭丧着脸,轻声道:“怎么会呢,我的王公子可是我见过最有男子气概的人。‘娘娘腔’这个刺,形容谁,也不能形容我的王公子。”
王怜花脸上似笑非笑,看了贾珂一眼,说道:“你讨好我也没用,你的王姑娘已经死在我手上了,焉有死而复生的道理?贾公子,你节哀吧。”说到最后,拍了拍贾珂的胸口,然后拉着贾珂的手,两人轻手轻脚地跟在这一行人后面,不过片刻,就到了御书房。
李讹庞在御书房的廊下,怔怔望着廊上悬着的风铃,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在外面守着,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众侍卫齐声应是,将御书房团团围住,足足围了三圈,此刻便是一只苍蝇,也一定飞不进御书房去。
那几个守在御书房门口的侍卫刚一站定,突然间感到一阵微风吹来,耳边的一缕头发也被这一阵微风带了起来。他们凝目看向前方,什么也没有看见,自然不会把这阵威风当一回事,继续把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警惕地打量四周,哪里想到两个胆大包天的小贼,此刻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御书房呢。
贾珂和王怜花进到御书房,就见李讹庞掀开竹帘,走进里屋,于是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趁着李讹庞背对着他们,透过竹帘,向里张望。
只见房中寒光森森,放着好些已经开锋的兵刃,架子上全是书籍,几上桌上摆着许多青铜玉器,古董花瓶,书桌左首有一只青铜貔貅,张着大口,口中含着一块烧着了的檀香,一缕缕青烟自兽口袅袅吐出。正对着书桌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很长的水墨画,画的是连绵的群山和河流。
这时御书房中,只有他们三人在,贾珂和王怜花现在就可以对李讹庞下手,不过见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两人都是好奇心起,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竟让他这个一国之君如此发愁。
李讹庞坐到那张紫檀木的书桌旁边,拿起桌上的奏折,看了几本,突然将笔一放,拉开抽屉,取出一卷画轴来,绢质黄旧,少说也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
贾珂心想:“这不会是李秋水的画像吧!”跟着就见李讹庞将画卷展开,放在他刚刚正在批阅的奏折上面,凝目看了一会儿,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贾珂和王怜花站在竹帘后面,算是李讹庞的斜前方,正好看不见画卷上面的内容。
忽听得远处传来脚步声响,王怜花听出有三个人向这里走来,便向贾珂做了个手势。
贾珂点了点头,向那几个书架瞟了一眼,意思是说:“咱们去书架后面躲着。”
王怜花眨了眨眼睛,然后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屈指向李讹庞弹去,那锭银子转眼间便已击中李讹庞的昏睡穴,李讹庞登时昏了过去。
不等李讹庞倒在桌上,贾珂和王怜花已经来到他面前。
王怜花拿起那锭银子,收入怀中,然后解开李讹庞的昏睡穴。同时贾珂向李讹庞面前的画像瞧了一眼,原来这是一幅古装仕女的舞剑图,图中美女右手执剑,左手捏了个剑诀,在湖畔山前练剑,正是李秋水的模样。
贾珂心想:“他果然是在看李秋水的画像。”虽然李讹庞和李秋水是亲生母子,李讹庞十几年没见过李秋水了,他欣赏李秋水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