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说?”
魏无牙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然后阴恻恻地一笑,说道:“如果燕大侠没有把我那些弟子赶走,现在就可以让他们在前面带路了,哪还有这么麻烦。”
王怜花也不理他,坐在车里,用内力将声音远远地送了出去,指挥众车夫赶向魏无牙说的这个地方。
众人顶风冒雪,行了一阵,队伍最前面的几个车夫在飞舞的大雪之中,遥遥望见不远处有一大片草地,与周围的皑皑白雪泾渭分明,精神为之一振,连忙扬鞭赶去。
到得那片草地,众车夫只觉脸上的雪花霎时间消失不见,抬头一看,只见这片草地在一座山峰脚下,三面环山,石壁高耸,便如一个巨人伸臂而坐,将这片草地护在怀中,无论外面风雪再大,也吹不到这里。
众人走下马车,见不远处有个山坡,山坡上有片稀稀疏疏的树林,初冬时节,树叶都已凋落,树枝上没有积雪,一根根光秃秃的树枝搭在一起,显得格外萧索。
众人将坐骑牵到那片树林下面,系上缰绳,先从车上搬下干草,堆在这些坐骑面前,好让它们填饱肚子,然后从车上搬下帐篷、柴火、锅碗等生活用品,搭帐篷的搭帐篷,生火堆的生火堆,等火生起来了,这边把锅架在火上,有人煮火锅,有人煮米粥,那边把铁签架在火上,烤起肉来。
帐篷搭好,贾珂就拿着金银血蛇,去帐篷里给小鱼儿四人吸毒血。
王怜花正要去找贾珂,想起魏无牙来,担心他在饭菜里下毒,于是找了两个人看着他,不准他靠近这些煮饭烧水的火堆。
魏无牙坐在自己的小车上,摸了摸扶手,问道:“我想去找人聊天,不知你准不准?”
王怜花道:“哦,你要找谁聊天?”
魏无牙一笑,说道:“当然是我的老朋友,江琴了。”
王怜花也是一笑,伸手指向不远处一块巨石,说道:“他就在那里,你们去找他吧。”他口中的“你们”,指的当然是魏无牙和那两个负责监视他的人,言下之意,自是说魏无牙可以去找江别鹤聊天,但是只能这两个人的监视之下,和江别鹤聊天。
魏无牙虽然身有残疾,但武功十分厉害,这两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见王怜花以为派这两个人监视自己,就能高枕无忧了,心下暗暗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王怜花收回目光,突然出手如电,隔空点了魏无牙身上几处大穴,封住了魏无牙的内力,然后懒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转身去找贾珂了。
魏无牙乍见王怜花向自己出手,吓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整个人僵在原地,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当场晕倒。待得瞧见王怜花的身影消失在帐篷之中,一阵冷风吹来,他没有内力护身,十分怕冷,不由得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却也因祸得福,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活着,只是内力被王怜花封住了。
魏无牙忍不住松了口气,向那块巨石看去,只见巨石前面,生了一堆火,火光忽明忽暗,将那块巨石照得不甚清晰,隐约见到一个男子被牛皮索紧紧地捆缚在这块巨石之上。那男子低垂着头,看不见正脸,但看衣着打扮,应该就是江琴,不由心中一动,寻思:“江琴已经没有武功了,你们还把他绑在石头上,还真是看得起他!”
只听得轧轧几声响,魏无牙坐着轮车,来到江别鹤面前,见江别鹤脸色发青,浑身发抖,知道他是武功被废,难以抵挡山上的寒冷,现在苦不堪言,忍不住阴恻恻地一笑,说道:“老朋友,你过得挺好啊。”
江别鹤抬起头来,看向魏无牙,忽然笑了笑,说道:“任谁看到我现在的样子,都知道我一定很不好,不过,我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魏无牙眼中光芒一闪,说道:“这场大雪下的这么大,看样子一两天是停不下来了,你活下来的希望,已经被这场大雪断送了。莫非除了‘降头术’之外,你还有另一张底牌吗? ”
江别鹤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从一开始,就没把希望寄托在那个镇子上,因为……”
他在心里说:“……会‘降头术’的人,根本不是我啊。”
只是这件事是个秘密,江别鹤绝不会现在说出来,因此只是一笑,接着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底牌,一直都是另一件事。只要贾珂知道这件事,知道我在这件事上起的作用,他一定不会舍得这么快就杀死我的。”
魏无牙摸了摸轮车的扶手,身子似乎僵硬了一下,随即将手揣进怀里,笑道:“你说的这件事,是和你儿子有关了?”
江别鹤向站在魏无牙身后的那两个人瞧了一眼,悠然道:“可以说是有点关系,但也不是很有关系。我只能保证,贾珂一定会对这件事很感兴趣。”这一句话,江别鹤显然是跟这两个人说的,他要他们把这句话转告给贾珂。
江别鹤又看向魏无牙,笑道:“老朋友,燕南天不是已经答应放你走了吗?你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魏无牙沉默片刻,说道:“我听说贾珂去了樱儿的住处,把樱儿和你儿子带走了以后,就猜到贾珂这几日定会过去找我,所以派了两个弟子,带着一万七百二十三只老鼠,在路上设下埋伏,随时等着贾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