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坐骑,运起轻功,踩在前面的人的肩膀和头顶上,方能赶到队伍前面。
这种事情,小鱼儿当然做不出来。
他只能伸手去拍前面这人的肩膀,问他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他前面这人,是全真教弟子,名叫赵志敬,心里也正好奇,听到小鱼儿的话,便伸手去拍他前面的人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赵志敬转过头来,告诉小鱼儿:“一开始是前面有些人看到那座寺庙实在太大了,大的不像寺庙,倒像是宫殿,惊讶得举足不前,忘记了走路。
后来他们发现寺庙前面的一段很长的山路上,铺着满满的铁蒺藜,铁蒺藜上布满了尖刺,也不知上面有没有毒,不仅牲畜过不去,咱们也没法过去。那些铁蒺藜有一半都埋在坚冰里,没法用刀剑将它们挑开,只能用手将它们□□。他们现在正在清理那一地的铁蒺藜呢。”
小鱼儿纳闷道:“铺着满满的铁蒺藜?这山路虽然狭窄,但一次走五六个人不成问题,那女人铺一地铁蒺藜,就以为能对付咱们了?不能吧,这世上哪有这么笨的人!”
黄蓉点了点头,说道:“即使真有这样的人,她独自行走江湖,早就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我看其中一定有诈,你快跟前面的人说,让他们小心一点。”
赵志敬认得他俩的身份,任劳任怨地转过头,去拍前面的人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赵志敬转过头来,说道:“您二位当真料事如神。那女人确实不只铺了一地的铁蒺藜。她还将上百枚银针插在那些铁蒺藜的旁边,那些银针细若牛毛,在阳光下都看不清楚,加上今晚月光不好,收拾铁蒺藜的人不方便提灯,只能让别人站在他们身后,举着灯给他们照亮,难免有些地方照不到。所以那些收拾铁蒺藜的人,都没发现那些银针。
而且银针上喂了剧毒,他们伸手去拔铁蒺藜,手掌被银针刺破以后,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有人毒性发作,浑身不听使唤,伏倒在地上,大伙儿才察觉他们中了那女人的算计。”
赵志敬是全真教的弟子,那些在前面收拾铁蒺藜,手掌被毒针刺破的倒霉蛋,都是西方魔教的人。
赵志敬先前和西方魔教打过一场,好些同门师兄弟折在了他们手上,自己也挂了彩,胸膛被人用长剑划了好大一道伤口。虽说这些天来,大伙儿一起赶路,同甘共苦,关系稍有缓和,但血海深仇,哪会轻易忘记?这时见西方魔教的弟子倒了大霉,赵志敬自不免幸灾乐祸起来,语气中也透出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意。
小鱼儿向前看去,只见乌压压的一大群人,站在山道上,唯一的光亮,就是一些人手中提着的灯笼,或是举着的火把。他连寺庙都还没有看见,又哪能看清寺庙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蓉道:“这一招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不灵了。那姑娘在铁蒺藜中布下银针,十有八|九是想拿那些被她的毒针刺中的人当筹码,跟咱们谈个条件。如我所料不错,她现在应该已经现身了。你再去问问!”
赵志敬无可奈何,又去向前面的人打听情况。
又过一会儿,他回过头来,笑道:“黄姑娘,又被你说中了。我听他们说,待得那些收拾铁蒺藜的人,都伏在地上不动以后,一个小姑娘就从大殿里走了出来,跟前面的人说,如今他们的同伴都中了她的毒针,这毒针剧毒无比,再过半刻,即使是她,也救不回他们的性命了。若是想要他们活命,便老老实实地回答她的问题。
前面那些人,有人想要回答那小姑娘的问题,有人不想回答那小姑娘的问题,吵吵嚷嚷,争论不休,始终拿不定主意,”
小鱼儿“啧”了一声,说道:“他们再这样吵下去,岂不是黄花菜都要凉了?”转头看向玉无缺,说道:“老弟,帮把手,带我去前面看看。”
以小鱼儿的武功,大伙儿若能一动不动,他将大伙儿的肩膀和头顶当成石头,一路踩着过去,赶到队伍前面,那当然轻而易举。但是小鱼儿急着去救人,没时间让赵志敬帮他传话,告诉大伙儿不要乱动,只好向玉无缺求助。
玉无缺点了点头,伸手搂住小鱼儿的腰,正要纵身跃起,另一只手就被一只温软柔腻的小手抓住。
只听黄蓉道:“我也去!玉大哥,你也带上我!”
玉无缺一向不擅长拒绝别人,点头笑道:“好,你们抓紧我了。”
他说完这话,略一迟疑,心想只抓黄蓉的手,黄蓉跟不上自己的速度,在空中无法稳定身子,双脚乱动,重心不稳,怕是会踢到别人,还是搂住了黄蓉的腰,然后运起轻功,向前驰去。
不过须臾,三人便赶到队伍最前面,身后响起一片惊愕声,抱怨声,咒骂声,都是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们踩中肩膀的倒霉蛋。
黄蓉在地上站稳,一抬头,就见一座巍峨宏伟的宫殿,屹立在悬崖上,黑暗中看不清这座宫殿的全貌,只能隐隐看见它的轮廓。
一个身穿白色皮袄的少女,正站在宫殿之前,手持长剑,冷冷地看着他们。
宫殿里没有点灯,宫殿前面那片空地光线昏暗,灯笼和火把的光离得太远,照不过去,黄蓉站在这里,完全看不清那少女的容貌,只见那少女身形瘦小,像是十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