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恨极了白飞飞,却又不便亲手杀死白飞飞,贾珂说要给白飞飞编个身世,让她痛彻心扉,也是不得已的报复法子。他们的潜意识里,其实都盼着有人能将白飞飞偷走,若是白飞飞在那人手中毒发身亡了,可就省下他们的麻烦了。
因此昨天晚上,他们离开房间之时,压根就没想过,将白飞飞藏到一个安全地方,今天中午,出发之前,他们回到宅子,见白飞飞安然无恙地躺在床底下,心里还挺失望的,也没检查白飞飞的脸蛋儿,直接将白飞飞交给手下照看。
柴玉关本就对易容很不在行,遇到的又是王云梦这样的大行家,他将这侍妾抱在怀里,深情款款地瞧了人家半晌,一直都没有发现,她其实不是白飞飞。
良久良久,柴玉关抱着侍妾的身子,站起身来,找了一片空地,将侍妾放了下来。
他取出宝剑,挖了一个浅坑,然后脱下侍妾的衣服,捧起地上的白雪,将她的身子擦了一遍,再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了起来,放进坑里,最后用泥土堆上。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直到那侍妾的脸庞完全给泥土盖住,再没留下一丝缝隙,他终于看不见那张清丽无双的脸蛋儿了,这才加快速度,没一会儿就将浅坑填平。
他伸手在土堆上摸了摸,大概是那侍妾脸蛋儿的位置,然后曲起手指,又在土堆上刮了一下,宛如在刮那侍妾的鼻梁。
只是这一次,他的手指碰到的,不是滑腻温暖的肌肤,而是冰冷坚硬的土壤。
他缓缓收回了手,突然哈的一笑,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跃上马背,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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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回到帐篷,见贾珂盘腿坐在金盆旁边,仰起头来,看着他直笑,不由也是一笑。
他将帐篷拉好,用东西将入口挡住,然后坐到贾珂身边,笑道:“你刚刚听到柴玉关说,慕容家在昆仑山上建了一座宅子,就低头去看地图,是想到什么事了?”
贾珂去摸王怜花的耳朵,笑嘻嘻地道:“正经点儿啊!现在是坐着的时候吗?”
王怜花嘿嘿一笑,趴在贾珂身旁,说道:“我现在算是很正经了吧?”
贾珂笑道:“勉强算是正经,我来帮你更正经一点!”
他说到这里,便将王怜花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将王怜花身子一翻,让王怜花仰躺在他的面前。
他先将金盆端了过来,然后扶起王怜花的上身,让他靠在他带在身边的那只泫然欲泣的胖丁布偶的身上。
王怜花先前趴在毛毡上,就是不想看见,贾珂是怎么帮自己洗的,这时见贾珂不仅要他正面朝上上,还要他靠坐在布偶上,生怕他看不清楚似的,不由脸上一红,“啧”了一声,说道:“贾珂,你就这么想要我看你是怎么帮我洗的吗?”
贾珂一笑,说道:“你若想看得更清楚一点,我这就去把镜子拿过来。”
王怜花脸上更红,“呸”了一声,说道:“我才不看呢!”
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还觉得不够,又抬手将眼睛紧紧捂住。
贾珂噗嗤一笑,盘腿坐在王怜花身前,将手伸入盆中,捧起一捧温水,开始帮王怜花清洗。
哗啦啦的水声中,贾珂道:“我刚刚在想,慕容家是中原武林世家,平时都在中原生活,这里和中原离着几万里呢,他们大老远来这里建了一座庄园,实在有些古怪。”
慕容本就是鲜卑姓,无论是《天龙八部》的慕容家,还是《绝代双骄》的慕容家,祖上都是鲜卑族。
与祖祖孙孙,世世代代,都妄图重建大燕的燕子坞一脉不同,九秀庄一脉虽然也是慕容龙城的后代,也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但贾珂一直没听说他们也有重建大燕的念头。
当年慕容博阴谋暴露,朝廷派兵围剿燕子坞,追捕慕容复,也没忘记派人去九秀庄,试探慕容庄主是何态度。
慕容庄主知晓朝廷的意思以后,连忙和燕子坞一脉撇清关系,说自己和慕容博虽是一个祖宗,但两家早已出了五服,而且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平素很少来往,自己对慕容博的复国野心,事前并不知情,也从未想过要去复兴大燕。
朝廷见慕容庄主态度诚恳,又没找到他和慕容博密谋造反的证据,便放过了九秀庄。
贾珂本来没将九秀庄放在心上,一来九秀庄慕容氏和燕子坞慕容氏,根本不是出自同一本书,也没听说他们两家有什么亲密关系;
二来这位慕容庄主一直安分守己,没和朝廷扯上关系。
比如燕子坞一脉,慕容博就一直试图打入卫国和西泥国的朝廷核心。比如万福万寿园金家,和九秀庄慕容家都是武林世家,都是子嗣极多,金家不满足做武林世家,将女儿送进皇宫,将儿子送去朝廷,意图从武林世家,变为官宦世家。
而九秀庄慕容庄主有九个女儿,除了小女儿云英未嫁以外,另外的八个女儿,嫁的都是武林中人,这样中规中矩的婚事,慕容庄主似是在朝堂上没有半点野心。
但这座建在昆仑山上的庄子,实在太古怪了。
慕容家为什么要在昆仑山上建一座庄子?
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过来?
这座庄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