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他说完这话,向后微微一仰,抓住贾珂的衣领,正想将贾珂的衣领压下来,眼角余光瞥见身后几人,连忙变爪为掌,在贾珂的衣领上拍了拍,笑道:“你衣服上都有雪花了。”
贾珂向他一笑,说道:“嗯,大概是刚刚那阵风把树上的雪吹了下来,正好落到我肩头了吧。”
过了大半个时辰,几人终于来到山顶。朱家门弟子瞧见贾珂三人,尽皆一惊。
这些人中,有人知道贾珂的长相,但以为贾珂仍被“哥舒冰”拘禁于某处,决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有人今天早上见过贾珂和王怜花,贾珂自称是西方魔教的玉尊使,他们便以为玉尊使今天决定不戴面具了,他摘下面具的模样,就是贾珂的模样。
这时贾珂、小鱼儿和戴着面具的玉无缺,同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人人心中惊愕无比,不明白他们三人到底是谁,为何会一起出现。
眼下朱长龄和武烈都已死了,朱家门群龙无首,贾珂也懒得和他们客气,随手抓了一个朱家门弟子,微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弟子脸色惨白,颤声道:“您……您是玉尊使!”
贾珂摇了摇头,微笑道:“不对。”
那弟子听到这话,脸上又白了三分,颤声道:“您……难道您是……贾侯爷?”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不容易,你总算想起我来了。”
那弟子干笑道:“小的怎会想不起您来,只是……只是小的没有想到……”
他一面说话,一面眼珠乱转,瞧瞧贾珂,瞧瞧玉无缺,突然间恍然大悟,接下来的“侯爷您已经脱身了”这句话也不说了,“啊”的一声,拱手笑道:“两位这是决定重修旧好,再缔良缘了吧!恭喜,恭喜!也不知小的是不是有这福分,能喝到两位的喜酒。”
贾珂万没料到那弟子竟会说出这中话来,此时此刻,王怜花正站在他的斜后方,他也看不见王怜花的脸色,想来一定十分可怕。
他举起他和王怜花相握的手,笑道:“看清楚点!这是我家王公子,我们拜过天地的。你瞎说什么呢!”
贾珂说话之时,王怜花上前一步,伸臂从身后抱住了贾珂,下颏抵在他的肩头,微微含笑,瞧着那弟子。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二人的四道目光一起落到那弟子脸上,那弟子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满脸谄媚,颤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刚刚是说,祝贾侯爷和这位公子……嗯,这位王公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只可惜我没有这福分,喝一口两位的喜酒。嗯,我刚刚说的话就是这些。”
他心中太过恐惧,一时说顺了嘴,直接将从前跟新婚夫妇道贺的吉祥话照搬了过来。
王怜花脸一沉,随即微微一笑,说道:“早生贵子?”
那弟子连连点头,讨好道:“贾侯爷这般英俊潇洒,王公子你这般俊俏风流,你们二位的孩……孩……不,不,我是说,祝你们二位早做柜子!嗯,你们成亲以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东西肯定越来越多,就需要多做几个柜子来放东西。所以……所以是早做柜子!”
贾珂见那弟子如此胡扯,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那可要借你吉言了。不过么,这些天来,那位一直在这里称王称霸的哥舒姑娘,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你们的朱长龄朱掌门,还有武烈武堂主,都已经死在了那位哥舒姑娘的手上。如今朱家门群龙无首,我们需要柜子来放东西,倒不必自己来做,直接从你们庄上拿就是了。
小兄弟,我跟你说,眼下山下都是我的人。我跟他们说,若是一个时辰以后,我没有出现在山下,他们就攻上山来找我。你们协同这位哥舒姑娘将我打伤,将我囚禁在密室里、枯井里,有这么一笔账在,你若是我,你会不会放过你们?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便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若是现在向我效忠,立誓从今而后,听我号令,我便饶过你们。否则我的人将山下团团围住,一会儿大军压境,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脱。”
那弟子听到哥舒冰往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出来;听到朱长龄和武烈都已经死了,又忍不住“啊”了一声。后来听到贾珂说会不会放过他们,又“啊”了一声,脸色变得无比惨白。
最后听到贾珂说可以放过他们,他自觉跟着贾珂和跟着哥舒冰没什么区别,登时欣喜若狂,说道:“是是是,贾侯爷,我谢邦楚,从今而后,就效忠于你了。”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很好!谢邦楚,你现在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同门师兄弟们吧。我手里有你们朱家门的名册,你们的名字,都在这本名册上。哪个不愿意向我效忠,你记下他的名字,然后告诉我,我自有法子对付他们。但若愿意效忠我的人,不愿效忠我的人,加起来和名册对不上,那我可就要拿你是问了!”
谢邦楚不敢不答应,说了一声“是”,领命而去。
玉无缺见贾珂三言两语,便将朱家门收入囊中,虽知贾珂这么做,最大的凭仗就是他说山下的人已将岩雀峰团团围住,朱家门的弟子,如今已是插翅难逃,若想活命,就得归顺于他,但看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