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吃到了解药,我也未必能从脉象中看出来。你放心吧,我只喝一口,而且这两只碗里的甜粥本来就只剩一口了,这是我刚刚舀的新粥,一口能有多大的药量?”
贾珂“哼”了一声,不高兴地道:“最重要的是,那一口粥,你早就喝完了,是不是?”
王怜花听到这话,嘿嘿一笑,放下了手,说道:“是啊!”
他靠在贾珂身上,过了一会儿,又去舀那只黑色小碗里的甜粥。显然他喝的那只青色小碗里的甜粥,里面没有迷药。
王怜花喝了一口甜粥,便即放下汤匙,过了一会儿,挨个拿起那几只瓷瓶,倒出一点瓶中药粉,用舌尖尝了一下。
又过一会儿,王怜花将那几只瓷瓶和两只小碗一起端了起来,走到桌旁,将瓶碗放到桌上。
他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自己先喝了一口,确定里面没有毒药以后,拔出一只青花瓷瓶的瓶塞,将瓶中药粉倒进杯中,晃了几下,然后回到床边,喂贾珂喝了。
待得贾珂喝完,王怜花放下杯子,掌心贴在贾珂的后心“至阳穴”上,将北冥真气源源送入贾珂体内。
这北冥真气在贾珂体内运走一转,就将贾珂体内的神照真气带了起来。
本来贾珂服下迷药以后,没有力气调动体内的神照真气,神照真气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四肢百骸之中,这时神照真气跟着北冥真气在贾珂体内运行一周,留在贾珂体内的迷药的药性,就和他先前连饮四十大碗烈酒的酒气一样,在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就给神照真气消解的干干净净了。
贾珂和王怜花当然不知神照真气竟有如此神效。
贾珂服下解药以后,本以为须得再过盏茶时分,解药才能发挥效用。这时王怜花坐在他的身旁,伸掌贴在他的后心上,他感到王怜花的呼吸吹在耳朵上,痒痒的,热热的,心中十分温馨,便想去看王怜花。
贾珂一生出这个念头,便即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脑袋向左转去。
他本以为自己的脑袋受药力桎梏,只会缓缓地向左转动,哪知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的功夫,他的脑袋就转到了斜后方,差点把脖子扭了。
王怜花吓一大跳,伸手去摸贾珂的脖颈,问道:“怎么了?”
贾珂有点迷茫,又有点惊喜,抬起左手,去摸王怜花的嘴唇,又是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的功夫,他的手指就落在了王怜花的嘴唇上。
王怜花又惊又喜,扑进贾珂怀里,笑道:“你已经好了?”
贾珂回抱住王怜花,笑道:“这解药也太厉害了吧!一喝进肚里,就起作用了。”
王怜花却知这世上只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决计没有见血解毒的解药。他心下困惑不解,伸手去搭贾珂的脉搏,没发现什么异常,登时放下心来。
王怜花搂住贾珂的脖颈,在贾珂脸上亲来亲去,故作生气地哼哼道:“当着老子的面去夸奖解药,你这龟儿子,还把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老子问你:到底是老子厉害,还是解药厉害?”
贾珂哈哈大笑,一个翻身,将王怜花压倒在床,说道:“当然是我的王公子最厉害了!”
两人搂在一起,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贾珂抱着王怜花坐起身来,在王怜花的心口画起画来。
过了一会儿,王怜花听到贾珂在耳边笑道:“王公子,你看,这就是宝宝丁。”
王怜花低下头去,仔细打量贾珂的大作,过了好一会儿,纳闷道:“为什么胖丁长得像个圆球,它小时候却是一根……葱?”
贾珂涨红了脸,说道:“这怎么会是葱呢!”
王怜花眨了眨眼睛,问道:“那是竹子?”
贾珂脸上更红,又抱着王怜花躺倒在床。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贾珂坐起身来,将王怜花抱在怀里,在他的头发上轻轻一吻,柔声道:“累了吗?”
王怜花本来软洋洋地靠在贾珂怀里,仿佛一个任人揉捏的面团,身上再也挤不出一丝力气了,听到贾珂的话,却哑着声音道:“不累!一点也不累!咱们分开了这么久,我要把这些日子的空缺全都补上!”
王怜花这句话虽然说的气势十足,但说话声音软绵绵的,听上去似已没有半分气力,而且平素他跟贾珂说话之时,总喜欢凝望贾珂的眼睛,这时他的侧脸始终枕在贾珂的胸口上,连动也懒得动一下。
贾珂不禁莞尔,说道:“好吧,好吧,你这小色鬼一点也不累。那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王怜花“嗯”了一声,在贾珂的胸口蹭了几下,突然间笑道:“贾珂,咱们去找柴玉关吃饭吧!柴玉关看到我在他面前大吃大喝,优哉游哉,却不给他解毒,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有趣。”
贾珂笑道:“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现在还有力气,在他面前大吃大喝,优哉游哉吗?我还打算一口口喂你呢。”
王怜花脸上一红,很想在贾珂面前秀秀自己的肌肉,好让贾珂知道,他是多么的威武强壮,不过云雨了一会儿,怎么可能连饭都吃不动了?
好在王怜花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喜欢为了虚无缥缈的面子为难自己。
适才他跟贾珂说话,本就打算抬起头,看着贾珂的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