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道:“那也未必,毕竟这三年来,你都不是自己睡觉,说不定习惯成自然,从前你敢自己睡觉,现在你却不敢了。”随即叹了口气,满脸同情地道:“这些天来,没有王怜花在你身边,你一定每天晚上,都害怕得睡不着吧!是不是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许许多多模样可怖的鬼怪了?所以你今天晚上,为了睡一个好觉,就要和哥哥一起睡啊?”
贾珂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道:“是啦,是啦。我每天晚上,眼前就会浮现许许多多模样可怖的鬼怪,仔细一看,原来他们都是你这个童子怪!唉,你都已经十八岁了,却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童子,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泪流,太惨了,太惨了!”
小鱼儿也是一个男人,他会不想与黄蓉探索一下大人的秘密吗?他早就上面也想,下面也想了,但有黄药师在旁边虎视眈眈,他跟黄蓉亲个小嘴,都得小心翼翼,时刻提防黄药师出来捣乱,何况是探索大人的秘密了?
小鱼儿本就对此事颇为怨念,尤其见贾珂这个孪生兄弟整日介的春风满面,一看就是晚上过得十分□□,而他自己却只能抱着被子凄凄惨惨戚戚,心中的怨念更是深了一层。
这时见贾珂在这里说自己的风凉话,他心中好气,笑道:“可不是么!我是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泪流的童子,而你呢,是一个闻者开心,见者大笑的人夫,可是你这个人夫,如今也只能和我这个童子一起睡觉,谁听说这件事,不得摇摇头,叹口气,说一声‘太惨了’呢? ”
贾珂笑道:“你才知道我好惨吗?我早就觉得自己惨得不能再惨了。”说着从行李中取出一条长绳,横挂室内,正好在两床之间。
小鱼儿本来听到贾珂这么回答,心中稍感歉疚,自己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中贾珂的伤心事了吗?太也过分了!待得瞧见贾珂将长绳系在两面墙上,他心中奇怪,“咦”的一声,问道:“你系这条绳子做什么?晾衣服吗?”
贾珂笑道:“你还真以为我要和你挤一张床睡啊?我不要店小二加床,就是因为晚上我睡在绳上就行,何必再加一张床,把房间挤得无处落脚呢?”
小鱼儿还没听说过有人能在绳上睡觉,好奇心起,笑道:“真的假的?你有这种本领,我竟一直不知道,快躺到绳上,让我瞧瞧。”
贾珂轻轻一跃,横卧绳上,然后还在绳上翻了个身,笑吟吟地看向斜下方的小鱼儿,说道:“这本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我小时候为了练好轻功,一直这样睡在绳上,一开始还没睡着就会掉下去,后来在睡梦中翻个身就会掉下去,最后在睡梦中随便翻身,我都不会掉下去了。你要学吗?等你腿好了,我可以教你。”
小鱼儿兴致缺缺,懒洋洋地道:“我觉得我的轻功已经够用了,不需要睡在绳上练轻功。这卧绳的本事,看着虽然新奇,但我实在想不出来,能有什么用处。我干吗要牺牲无数美梦,就为了练会它啊?”
贾珂鄙视道:“你自己懒得练就懒得练,干吗说我这本事没有用处?我跟你说,它的用处可大了!”
小鱼儿笑道:“哦?是吗?那我倒要洗耳恭听了!”说着将手指伸入耳洞,挖了几下耳朵,以示自己已经洗耳了。
贾珂道:“这门本事,平日确实很少派上用场,但若你露宿野外,因为种种原因,不愿在地上睡觉,或是找不到地方睡觉,你只需要一条绳索,两个固定绳索的地方,比如两棵大树,就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我从前出门在外,就常常这样睡觉。”
小鱼儿与黄蓉一向闲不下来,最喜欢东转转,西转转,三年下来,去过好些地方,听到贾珂这几句话,不禁怦然心动。但他随即转念,脑海中浮现出一幕画面,却是他躺在绳索上,黄蓉躺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睡着睡着,他向西面翻了个身,黄蓉向东面翻了个身,两个人在半空中打架,跟着咚咚两声,从绳索上摔了下来。
这虽然只是小鱼儿的想象,但他还是觉得屁股隐隐作痛,真像是从绳子上摔了下来似的,说道:“你也说是‘从前出门在外’了,我想你和王怜花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卧在绳上睡过觉吧!”
贾珂笑道:“晚上的话,当然没有了。”
小鱼儿正待说:“你自己都不在绳上睡了,可见这本事确实如我所说,虽然看着新奇,其实没有任何用处。我不想学他,可不是因为我实在太懒,只是因为我不愿为了没用处的事白费力气罢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贾珂笑了笑,说道:“可是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啊。”言下之意是说,他十五岁起,就和王怜花一起睡觉了,小鱼儿和黄蓉晚上睡觉,即使在野外,也不可能躺在一堆干草上。
小鱼儿脸一黑,说道:“我学这门本事,起码得用上一年,才能学会吧!现在不一样,一年以后,哪里还会不一样?”只恨不能现在就和黄蓉拜堂成亲,明天两人就生了几个大胖儿女,这样他就可以那几个大胖儿女扔到贾珂脸上,问道:“老子哪里和你不一样了?”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么有信心,认为一年之内,你就能让老黄松口,把蓉儿嫁给你啊。”
小鱼儿满脸憧憬,说道:“咱们这一趟,若能找到燕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