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姑与周伯通分开以后,再没与男人亲热过,她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却仍是二十出头的女人的心境,听到“把裤子脱了”这几个字,心中也觉一阵羞涩。何况她虽把小鱼儿当成亲生儿子,但小鱼儿毕竟不是她一手带大的,哪好意思留在这里看小鱼儿脱裤子?当下面带微笑,说道:“你快给他敷药,我去外面等着。”便跟着哥舒冰走出屋去,将屋门掩上。
等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小鱼儿脸上神色古怪,说道:“我的裤子这么松,你要给我上药,把裤腿撸上去就是了,干吗要我把裤子脱下来?难道你给王怜花上药上习惯了,所以你只要给别人上药,就只会脱裤子上药?喂喂喂,咱们先说清楚,我是江小鱼,可不是王怜花,你可不要上药的时候,看不见我的脸,就把我当成王怜花了!”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臭美吗?我怎会把你当成怜花?”心想:“我家王公子的腿又长又细,又白又嫩,又柔韧又有力,我认错谁的腿,也不会认错他的腿啊!嘿嘿!”
小鱼儿笑道:“是啦,你不会认错他的腿!但我刚刚一共问了你两件事,你怎么只回答我一件事?另一件事呢?你还没有回答呢!”
贾珂一笑,说道:“你既已知道答案,何必再来问我?不过这可不能说明,我是把你当成怜花了。”心想:“毕竟我家王公子的裤子,从来都是我帮他脱的。”
小鱼儿也是一笑,感慨道:“贾珂,你笑的可真淫|荡!”
贾珂嘻嘻一笑,说道:“你别急着取笑我,等你还俗不做和尚了,说不定笑得比我还要淫|荡!”说完这话,走到小鱼儿身边,伸手摸了摸小鱼儿的脑袋,笑道:“当然了,你现在还是一个戒色戒欲的小和尚,这种心情,你当然体会不来。”
小鱼儿一偏头,甩开贾珂的手掌,扮了个鬼脸,说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虽然还是一个戒色戒欲的和尚,但我从小到大,都是和尚,一天都没有变过。哪像你啊,还俗没多久,就又想做和尚了。‘身上这么多毛病,本就不应该和别人在一起’,这句话难道不是你跟我说的?
你差一点就要跟我一起做和尚,没法这么淫|荡的笑了,早知今日你会不念旧恩,用这件事来取笑我,当日我就不应该开导你!我就应该煽风点火,劝你和我一起做和尚才是!”
贾珂听到小鱼儿提起那天的事,不禁触动心事,说道:“倘若我能对怜花多一点信心,那我当时回到家里,见他明知我在生他的气,却不等我回来,便跟王云梦走了,定会察觉这中间大有蹊跷,哪里还用吃这些苦头?
那日我说的话其实没错,我性格缺陷太大,确实不应该和别人在一起,他不跟我在一起,说不定过得更加快活,至少他愿意去哪就去哪,无须烦恼如何撒谎,才能瞒过别人。是我心里舍不得他,他呢,却不一定舍不得我。”
贾珂嘴上虽说,倘若他能对王怜花多一点信心,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其实他内心深处,半点不认为这件事是自己的错,甚至隐隐约约地感觉,即使一切重来,他还是会这么做。因为在他看来,王怜花的话就是否定了他这个人存在的意义,他向来骄傲,怎能容忍别人否定他存在的意义?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他真心实意去爱护的恋人。
贾珂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寻思:“他大概也舍不得我,所以见我生气,就临时改变主意,不跟王云梦去西域了,以致被王云梦绑去了洛阳。但他这时舍不得我,不代表以后也会舍不得我,这世上的事,向来有一便会有二。
这次他明知我要去西域对付柴玉关,还撒谎骗我,以便他甩开我,跟王云梦一起去西域对付柴玉关,谁知以后他会不会故技重施,又撒谎骗我?以后的以后,我说不定还要怀念他撒谎骗我这段时光,毕竟他撒谎骗我,说明他至少还将我放在心上,等什么时候他连谎话都懒得说了,直接通知我一声,或者不通知我就直接走了,那才是他半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那日王怜花与王云梦合伙骗他,见他愤而离开,也不出声阻拦,贾珂一直耿耿于怀,大为伤心。后来发现王云梦的所作所为,他欢喜之余,对此事仍是存了芥蒂,难以释怀,每每想到王怜花,不免甜蜜之中夹带着几分恐慌。
自从与王怜花重逢以来,他偶尔畅想未来,都觉得哪怕再过一百年,他与王怜花都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了,也会恩恩爱爱地生活在一起。现在他再畅想未来,却只觉人心易变,世事难料,他与王怜花也许一辈子都会在一起,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分开,他期盼什么一生一世,实在是愚不可及。
小鱼儿见自己一句话引出了贾珂的伤心事,不免好生懊悔,懊悔之余,又生出三分着急,伸手一捶贾珂肩头,叹了口气,说道:“你最近新养成了一个自己吓唬自己的爱好吗?王怜花又不是傻瓜,倘若他不跟你在一起,过得更加快活,那他怎会跟你在一起?”
贾珂淡淡一笑,说道:“是啊,他就是觉得跟我在一起,没有跟王云梦在一起快活,这才决定甩开我,跟王云梦一起来西域吧。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明知道他想要甩开我跟王云梦在一起,明知道王云梦迟早会放他自由,到时他跟王云梦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