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在地上站稳,见院中围了这么多人,不由一怔。
众人见贾珂站在车旁,一只手伸向车厢,显然车中还有一人,贾珂伸出这只手,就是为了搀扶那人,均想:“车里这人一定就是那位公子了。”于是不约而同地都瞧向马车。
很快车帷一动,一只宛若白玉雕成的手从车中伸了出来,搭在贾珂的手上,然后一个年轻公子从车中下来,站在贾珂身边。
但见他和贾珂年纪相仿,身穿淡粉绸衫,面目俊美,神态风流,最难得的是,他站在贾珂这样一个天下第一美少年的身边,也没有失色多少。
王怜花一出马车,便见许多道目光都射向自己,饶是他身经百战,应付过无数大风大浪,也不由一惊,暗道:“难道我来杭州,是为了刺杀贾珂这件事,已经给他们知道了?”他终究做贼心虚,不自禁地用力握住贾珂的手,心想:“贾珂,你可别当真了!”他先前屡次跟贾珂说别当真了,这一次格外的诚心诚意。
贾珂感到王怜花手指用力,只道王怜花见到这么多人,心下有些紧张,不禁暗暗好笑:“你把我都降伏了,还在意他们做什么?”于是向王怜花一笑,然后看向众人,朗声道:“这位是王怜花王公子。”跟着补充了一句:“他现在还是我的好朋友,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众人心下愕然,暗道:”这王怜花都被爷标记了,怎么两个人还是好朋友?“
贾珂转头向莫管家道:“老莫,烧好热水,备好酒菜,我和王公子要先吃饭,再洗澡。”
莫管家本在打量王怜花,听到贾珂叫他,注意力自然回到贾珂身上。待贾珂说完,他连声应是,忙叫厨房的人回去烧水做饭。
贾珂牵着王怜花的手走进自己卧室,卧室的桌上摆着点心水果。贾珂向王怜花一笑,说道:“你既然饿了,先吃点糕点垫垫吧,一会儿饭菜就做好了。对了,你有什么想吃的菜吗?我吩咐厨房做。”
王怜花一进贾珂卧室,就忍不住去看房中那张大床,见床上只放了一个枕头,一条被子,不免暗自窃喜。这时听到贾珂的话,他随口回了一句:“什么都行,我不挑食。”然后坐在桌旁,去拿茶杯,见桌上只有一个茶杯,心中更觉高兴。
王怜花正待问贾珂,他用什么喝水,就见贾珂拿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到柜子前面,取出一只玻璃小瓶,只有三寸大小,上面螺丝银盖,上面写着“玫瑰清露”四个字。
贾珂又拿出一只茶匙子,打开银盖,倒了满满一勺清露。这清露色作淡红,和清水相比,要稠上一些,和蜂蜜相比,却要稀上一些,一倒出来便甜香扑鼻。
王怜花笑道:“好香!”说话之间,就见贾珂将这一勺子玫瑰清露,倒进茶杯里,然后将茶杯递了过来,笑道:“这是玫瑰酿成的花露,喝着又香又甜,我看你房里放着好几样糖果,想来你挺喜欢吃甜的,这玫瑰清露你应该喜欢。”
王怜花笑道:“佩服,佩服!你只在我房里待了一上午,并且大半儿时间,都用在了我身上,竟然还能留意到我房里的东西!”
他拿起贾珂的茶杯,举杯喝了一口,只觉清露香甜,如行玫瑰花丛,又想到这是贾珂常用的茶杯,不禁有些心驰摇曳。于是放下茶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道:“你房里只有这一个枕头吗?”言下之意是说,你一直自己住吗?你身边没有别人吗?
贾珂心中欢喜,笑道:“是啊,我房里只有这一个枕头。你若不信,大可以在我房里搜上一搜。”
王怜花笑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当下走到那张大床前面,拿起枕头,看了一下,然后将枕头放回原处,自己脱了鞋子,躺在贾珂的床上。
贾珂一怔,走到王怜花身边,见王怜花躺在自己的床上,枕着自己的枕头,不禁心头一热。当下坐到床上,俯下身去,便要去吻王怜花的嘴唇。
岂知就在贾珂的嘴唇和王怜花的嘴唇相距两三寸时,王怜花忽地抬起了手,抓住贾珂的肩头,阻止贾珂来亲自己。然后微微一笑,神色十分狡黠,说道:“贾侯爷,你不是说,我来你家吃饭,就像来朋友家吃饭一样吗?那你干吗要来吻我?还是说,做你贾侯爷的朋友,不仅可以享受你亲手穿裤子这待遇,还可以享受你亲口咬嘴唇这待遇啊?”
贾珂故作惊奇,说道:“难道王兄只把我当成一个朋友?”
王怜花笑道:“不然呢?”
贾珂道:“这我就不懂了!既然王兄只把我当成一个朋友,又怎会这样大喇喇地躺在我的床上?难道做王兄的朋友,就可以享受王兄亲自躺在床上暖被窝这待遇吗?”
王怜花笑道:“贾兄此言差矣。在下躺在你的床上,可不是要给你暖被窝,不过是你跟在下打了包票,说你屋里绝没有第二个枕头。在下看你的枕头有些特别,疑心你在枕头里暗藏了一个枕头,这才亲自躺在你的床上,枕上你的枕头,试试这个枕头里是否暗藏了一个枕头。”
然后用力一推贾珂,贾珂立时向后仰倒,他自己走下床去,然后回过头,向贾珂做了个鬼脸,叹道:“贾兄,你好喜欢自作多情啊!”说完这话,大步走到桌旁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情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