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一听这话, 心下奇怪,咬了贾珂一口,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天眼了?竟然看也不用看, 听也不用听, 就知道她女扮男装了?”
贾珂自知失言, 不禁有些后悔, 心想:“谁叫我看过书呢。”当下泰然自若地笑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能直接猜到她是女扮男装啊!我只不过是听到你说她叫‘小公子’, 就下意识地认为,她是女扮男装罢了。毕竟‘公子’二字,是用来称呼男人的, 倘若她身着女装, 却自称‘小公子’, 岂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
王怜花不疑有他,笑道:“原来你这小鬼是误打误撞猜中了,我差点都要以为……”说到这里,将下颏抵在贾珂的头顶上, 轻轻一笑, 却不继续说下去。
贾珂见王怜花话中大有心虚之意,愈发笃定小公子在王怜花面前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心中醋意登生,暗想:“她在你面前脱衣服,你干吗要做贼心虚?”
突然间他灵机一动,想起昨天他去见皇帝之时,王怜花身上穿的是一身淡绿绸衫,也就过了大半个时辰, 他和王怜花在树林中相遇,王怜花身上的衣服,却已经由那一身淡绿绸衫,变为了一身雪白布衫。
昨天他跟王怜花提起这件事,王怜花只是简单说了一句这身衣衫是自己刚在街上买的,就迫不及待地问他,自己穿上这身衣衫好不好看。那时王怜花的神态实在太过坦然,贾珂便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看来,这件事委实匪夷所思。
王怜花为何要在街上买衣服?
倘若王怜花买衣服,是因为他先前淋了一阵雨,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湿了,所以他想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但是他有时间去买衣服,怎会没有时间去买雨伞呢?
倘若王怜花是在下雨之前买的衣服,那他为何要换下自己的衣服?
贾珂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如电光般在脑海中闪过:“难不成她在你面前脱了衣服,你也在她面前脱了衣服?”言念及此,心下又妒又恼,当下微微一笑,问道:“以为什么?莫非你差点以为,我当时就在场,看见她脱下自己的衣服,对你投怀送抱了?”
王怜花心下大惊,不明白贾珂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他明明只随口提了一句小公子这人十分古怪,但是小公子的古怪之处,他可一个字都没有说啊!当下全身一震,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他话一出口,便即反应过来,可是这时想要后悔,却也来不及了。他只得干笑两声,笑完以后,又干笑两声,满脸慌张,满眼后悔,恨不得把刚刚那个乱说话的自己掐死。
贾珂见王怜花果然想要隐瞒自己这件事,只气得脸色惨白,当下强忍怒气,微笑道:“我不仅知道这件事情,别的事情,我只怕也知道几件。你若是一句句从实招来,不说谎骗我,那咱们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否则我生起气来,可是很难看的。”他虽在竭力忍耐这满腔怒火,但毕竟心中太过气恼,因此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十分冰冷强硬,脸上的笑容也是皮笑肉不笑的。
王怜花的态度立时诚恳了,伸手抚了抚贾珂的后背,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问什么,我说什么便是。这次我绝不骗你,我若是骗你,就叫我今天晚上吃不到你!我这样发誓,你总该放心了吧 ?”
贾珂听到他用这件事发誓,虽在气头上,也不禁噗嗤一笑,说道:“你都这么说了,我哪还能不相信你?若是今天晚上,我叫你独守空房,岂不就相当于要了你的小命?”
王怜花笑道:“不仅今天晚上要我独守空房,会要了我的小命,便是现在要我从你怀里离开,也会要了我的小命。所以你可千万要抱紧我,否则我从你身上掉了下来 ,落在地上,一命呜呼,那这些事情,你还能找谁问去?”
贾珂听到王怜花这几句话,又不禁噗嗤一笑。他本来在生王怜花的气,现在连着笑了好几声,这气哪还能继续生下去?当下抱着王怜花走进客房,倒在床上,压在王怜花身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问道:“我问你:你昨天那身衣服是什么时候买的?”
王怜花奇道:“我昨天不跟你说了吗?我在街上买的啊。”突然间脸色微变,忙道:“你干吗?我的裤子还没脱呢!你不会想要我一路上都穿着脏裤子吧!”
贾珂嗤的一声笑,说道:“反正咱们坐车回去,这一路上不用你走路,脏了就脏了,又有什么关系?”
王怜花脸上一红,气哼哼地道:“谁要穿脏裤子坐车?你以为老子还是小孩子吗?”说完这话,便要去脱裤子,但是还没成功,就被贾珂拦住。
贾珂强忍笑意,正色道:“老实点!本官正在审问你呢,哪能容你随便乱动?再动来动去,小心本官用腰带把你捆在床上!”
王怜花做了个鬼脸,很不服气地道:“我头一回听说,官老爷审问犯人,不是用嘴审问,而是用手审问!”
贾珂一笑,说道:“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本官这是手嘴并用,手是用来威胁你的,嘴是用来逼问你的,毕竟本官可没指望动动手指,就能教会它开口说话了。”
王怜花笑嘻嘻地望着贾珂,说道:“它若是会开口说话,那你还敢亲它吗?”
贾珂噗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