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在他的下巴上轻轻一吻,然后嘻嘻一笑,转身想要离开。但是她没走两步,脚下一个踉跄,眼看便要摔倒。沈浪连忙上前,伸手将她扶住。李莫愁轻呼一声,看向沈浪,满脸痛楚地道:‘沈浪,我崴着脚了。’沈浪叹了口气,说道:‘我屋里有伤药,我扶你回屋,然后拿伤药过来,好不好?’”
朱七七说到这里,已是泪盈于睫,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沈浪说完这句话,就扶着李莫愁回到客房,然后去自己房里拿了伤药,给李莫愁敷上。敷完药后,沈浪回了自己的房间,穆姊姊也睡下了。
第二天穆姊姊起来,沈浪和李莫愁都不在客栈,等到下午,沈浪去了朱府。他知道我的伤已经大好,不需要他了,就跟我说了那些狠心的话,然后和李莫愁离开了杭州,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朱七七说到后来,声音又已呜咽,眼泪一滴滴地流了下来,但还是坚持着说完了最后的话:“贾大人,先前你给我出了一个主意,我照着你说的做了以后,沈浪确实对我好了很多。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厚颜请贾大人再给我出个主意,帮我夺回沈浪。”
王怜花微微一笑,心想:“李莫愁之所以能够反败为胜,全靠我给她出谋划策。你过来找贾珂帮你出主意,那不是只有一败涂地的份吗?”其实他也知道,无论那晚究竟是什么打动了沈浪,总归不可能是那包春|药,但他还是厚颜无耻地将这份功劳,记在了自己的头上。
贾珂道:“朱姑娘,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居八|九。既然沈兄已经做出选择,天下间男人这么多,你又何必非要他呢?”
朱七七摇了摇头,说道:“贾大人,你还记得先前我跟你提过的那对宝石镯子吗?”
贾珂点点头,说道:“我自然记得。”
朱七七道:“虽然我得到它以后,玩了一个多月,就不稀罕了,但是我没得到它的时候,天天都在挂念那对镯子,想着若是拍到它的人是我,那我把它戴在手腕上,会有多么好看,想着它上面镶了那么多颗宝石,只要磕到哪里,就可能有宝石掉下来,不知道它的主人有没有好好待它。
那时爹爹见我闷闷不乐,给我买了好几对比那对镯子更昂贵、更漂亮的镯子,可是我却不喜欢它们,只对那对镯子念念不忘,还大哭了几次。对我而言,沈浪就是那对镯子,就算这世上的男人,个个都比他好,我也不稀罕他们,我只想要沈浪。”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朱姑娘,镯子无知无觉,无论戴它的人是谁,对于镯子来说,都没什么差别。但是沈兄并不是镯子。”
朱七七满脸执拗之色,说道:“是啊,他不是镯子,所以他会抛下我,但我也不是镯子,我可以去抢他回来!只是……只是我实在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做,才能将他抢回来。”
其实照贾珂看来,办法实在不少。李莫愁和朱七七都性子偏激,爱走极端,和炸|药桶似的,只要一点火星溅上去,她们自己就会爆炸了。但是一来他和朱七七没什么交情,干吗要替她想这种阴损的法子?二来朱七七性情鲁莽冲动,素来藏不住话,日后沈浪等人稍一询问,她十有八|九便会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今天的事通通说出来,自己枉做小人,又有什么好处?
当下摇了摇头,说道:“朱姑娘,实在抱歉得很,我这辈子既没追过别人,也没抢过别人。你要问我调情的手段,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但是你问我如何抢回沈兄,这我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送走朱七七,王怜花转过身来,笑道:“贾公子,你现在总该心服口服了吧?”
贾珂大奇,问道:“心服口服?对谁心服口服?”
王怜花整了整衣领,得意洋洋地道:“当然是本公子了!”
贾珂心下更奇,拉着王怜花的手,向卧室走去,一面走,一面笑道:“你且说说,我为什么要对你心服口服?”
王怜花微微一笑,问道:“这场朱七七和李莫愁争夺沈浪的大战,是不是李莫愁赢了?”
贾珂笑道:“或许吧。”
王怜花哼了一声,说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吗要模棱两可地说一句‘或许吧’?”
贾珂轻轻一笑,说道:“我帮朱七七出主意,教她如何去追沈浪的时候,就没想过李莫愁会这么做,眼下沈浪和李莫愁离开了杭州,谁知道朱七七接下来会怎么做?说不定她兵行险着,直接将李莫愁踢出局了呢。”
王怜花眉毛一扬,笑道:“怎么,你帮朱七七想出抢回沈浪的办法啦?这里没有别人,你且说来听听。”
贾珂笑道:“我这法子太阴狠了些,回到卧室再说。”
王怜花“嗯”了一声,两人走回卧室,重新倒在堆满了胖丁的床上。
贾珂找出一物,递到王怜花怀里,笑道:“怜花,你看这像不像你?”
王怜花接来一看,原来这是一只淡粉色的布偶小猪,细细的下撇的眉毛,闭着的眼睛,粉红的鼻子,两颊上还有两个粉色的圆形,似乎是腮红,一手捧腮,一手扬起,看上去又臭美,又自恋。
王怜花按着这只小猪的脑袋,在贾珂的脸上连着亲了十几下,然后将这只小猪举在面前,微笑道:“这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