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入移花宫主的耳中。
倘若她只有你这一个孩子,而你和移花宫主找的那个孩子,一来年纪相当,二来都是男孩,那移花宫主怎么也找不到你以后,很可能会想起这件事,说不定一时兴起,便去荣国府瞧你一眼,那么你就是花无缺这件事,自然就瞒不住了。
而她除了你以外,还有一个女儿,这样一来,你在两个孩子中并不显眼,到时移花宫主听说这件事后,也不会多想,更不会专程去荣国府找你。因此她就找来了一个女娃娃,和你一起充当她
的孩子。”
贾珂本也是这样想的,微笑道:“说得有理。孙先生,我姑姑诈死以后,都在做什么事啊?”
孙白发叹了口气,说道:“最初那几年,她都在帮霞公子打理各种琐事,后来霞公子见她处理这些琐事已是游刃有余,便将手中的一些产业交给了她,让她帮自己打理。可惜她运气不好,刚刚接手没几个月,皇上就派人查抄了揽月阁,据说是皇上接到了密保,揽月阁有个妓|女可能与石观音勾结到了一起。”
这却是贾珂的杰作了,当时他担心江菱见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没死,会杀他们灭口,便在皇上面前编织罪名,陷害于她,好让她在一段时间内,都抽不出手来对付陆小凤和司空摘星。
贾珂心下尴尬,寻思:“你若早来找我,告诉我我的身世,我又怎会对你出手,唉!”
只听孙白发说道:“揽月阁突然间被皇上查抄,好多东西都来不及销毁,有人护着霞公子,不教他出事,最后他全身而退,但是他的手下,自然折损了不少,还有他的地盘,自然也丢失了不少。霞公子脱身以后,也一直没有查出来,究竟是谁趁此机会对揽月阁下手,但是天下间人人皆知,石观音死在了你的手上,而你是江菱的侄子,因此霞公子和他身后的人,不可避免地迁怒于江菱——”
贾珂心头一跳,暗道:“难道我害死了她?”
孙白发神色黯然,继续道:“江菱虽然在霞公子身边待了很多年,但她只是一枚霞公子用来笼络别人的棋子,霞公子哪会将真正要紧的事情告诉她?何况揽月阁这一查抄,江菱先前知道的很多秘密,都不再是秘密,霞公子也不必担心她将这些秘密说出去了,这时心中生出怨气,便将她作为礼物,送给了一个人。”
贾珂紧咬牙关,目中冷光一闪,问道:“这人是谁?”
孙白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江菱似乎对这人极为畏惧,一件与他有关的事情都不敢跟我说。我只知道这人久居西域,武功极高,并且对吃穿用度,极为讲究。你也应该能听出来,我先前知道的这些事情,都是江菱告诉我的。
她似乎是认为自己时日无多,所以将这些事情告
诉了我,又要我答应她,这五年来,我须得守口如瓶,决不向你泄露片言只字。直到你十八岁以后,哪天你离开京城了,我才能到你面前,将这些事情告诉你。
江菱要我告诉你这些事情,并不是想要你帮她做什么事,所以那霞公子也好,之后那人也好,他们的身份,她一概没有提起。我问她这两人的身份时,她也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孙大哥,你行走江湖那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一个人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容易招来杀身之祸吗?
这些年来,小妹一直没和他见过一面,他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所以他们才能容许他活下来,这样不好吗?唉,小妹当年好不容易将他从移花宫偷了出来,可不是指望他做撼树的蚍蜉,只要他能好好的活下去,比我,比他爹爹,活得都久一点,小妹也就心满意足了……
孙大哥,小妹自三岁那年,就离开了家,之后兜兜转转,等能回家的时候,家却已经不在了。小妹将这些事情告诉你,不过是想着,小妹过世以后,就算尸骨回不了家,但是小妹这个人,能回到家人的心里,还有一个人,能记得小妹,那小妹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小船停到岸边,贾珂和王怜花走出船舱,跨上岸去。那小船很快划开,但见岸边绿柳成荫,柳枝上几只小鸟“莎莎都莎,莎莎都”地叫了起来。
王怜花斜睨贾珂一眼,见他低垂着头,神色很是低落,索性停下脚步,伸臂将他搂在怀里,微笑道:“这里没有别人,你心里难受,就尽管哭出来吧。”
贾珂再也忍耐不住,回抱住王怜花,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放声大哭。
王怜花感到贾珂的泪珠一滴滴落到他的肩膀上,不过片刻,他的肩膀便湿透了,然后泪珠顺着他的肩膀,一滴滴向下滑去。泪珠温温的,热热的,像苍白的嘴唇,吻到哪里,哪里便是湿漉漉的,他心里却疼疼的,还有点苦涩,于是侧过头去,亲吻起贾珂的头发来。
贾珂哭了半晌,心中轻快了许多,抬起头来,看向王怜花。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你现在这副满脸泪水,鼻子通红的模样,连最爱哭的小孩子都自愧不如,还怎么见人啊?”
贾
珂道:“那就不见人了。”
王怜花笑道:“你不是要去林家吗?”
贾珂懒洋洋地道:“不想去了。”
王怜花噗嗤一笑,说道:“便是不去林家,你也得和李淳、李湛见上一面,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