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张开右手,递到他二人面前,说道:“爷,他拿的就是这东西。”
贾珂和王怜花望过去,只见莫管家手上拿着一块撕下来的淡黄色衣襟,上面用血写了两个字:“贾珂。”
贾珂瞧见这块衣襟上写了自己的名字,不禁轻噫一声,将这块衣襟拿到眼前,见这两个字虽然写的潦草,仍是极尽簪花写韵之妙,显是照着卫夫人的字帖练过字。
王怜花靠在贾珂身上,借着他的手,打量这块衣襟,见这块衣襟的料子甚是华贵,绣花极为精致,想来这块衣襟的原主人一定家产颇丰,出手阔绰。又见这块衣襟的背面粘着细细几粒沙子碎石,正面却没有,想是当时原主人见手边没有可用的笔墨,索性撕下自己的一块衣襟,在地上用血写下了贾珂的名字。
贾珂越看这两个字越觉得熟悉,显是从前在哪里见过,他沉吟半晌,终于想起来这两个字出自谁人之手,不由吃了一惊,说道:“她找我干吗?”
王怜花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微笑道:“是谁?”
贾珂将嘴唇凑到王怜花耳边,轻声道:“敏敏特穆尔。”
王怜花听到这个名字,哪还会有什么警惕之意,笑嘻嘻地道:“莫非她是来找你报仇的?”
贾珂嗤的一声笑,说道:“人家挑柿子还知道要挑软一点的,她要报仇,不去找周芷若,不去找慕容复,偏来找我的
麻烦,莫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贾珂本来指望赵敏听说王保保的死讯以后,为了给王保保报仇,便去找周芷若和慕容复的麻烦,方便他浑水摸鱼,查出这两人背后的势力,哪想到赵敏居然舍弱求强,先挑上他了。贾珂满盘算计落空,不免有些气闷。
王怜花哈哈一笑,在贾珂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对莫管家吩咐道:“老莫,你把那人带过来,咱们贾公子要见见他。”
莫管家应了一声,过了片刻,便将赵敏的手下带到书房。
那手下上前一揖,说道:“小的赵小栋,见过贾公子,王公子。”
贾珂见赵小栋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天气明明这般炎热,他却仿佛身处数九寒天,几乎便要冻僵过去,不免暗暗惊奇。
贾珂左手一挥,示意莫管家离开,待莫管家离开后,贾珂看向赵小栋,轻轻一笑,说道:“你这伤势好生古怪,怎么这么像‘玄冥神掌’?莫非你嫌天气太热,才特意请玄冥二老在自己身上打了一掌,也好在这三伏天里凉快凉快?”
赵小栋知道自己主人和贾珂是敌非友,他过来之前,便想到贾珂定会对他百般奚落,因此听到贾珂这么说,也不生气,摇了摇头,说道:“贾公子,你将我家公子的死讯贴满整个杭州城之时,不巧我家小姐正在家里,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是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
他回来以后,和师弟鹤笔翁突然发难,打伤了我家小姐,打跑了苦大师。我家小姐迫于无奈,撕下一块衣襟,用自己的血在这上面写下你的名字,将它扔给我,要我来找你,希望你能施展援手,从玄冥二老手中将她救出来。”
这一番话说出来,当真大出贾珂意料之外。他四处张贴王保保的死讯,是想要赵敏能够尽快知道这件事,然后帮他对付周芷若和慕容复,哪料到赵敏还没出手对付周芷若二人,竟然先一步落入鹿杖客之手。
鹿杖客好色贪淫的名声,贾珂早就有所耳闻,如今赵敏父兄双双身亡,范遥也离开她身边,她落入鹿杖客之手,会是什么下场,贾珂不用细想,便心知肚明。
其实他和赵敏虽然年纪相仿,但毕竟男女有别,兼之贾珂自小就进宫读书,闲
暇时就去野山练武,平日里很少四处串门,哪怕汝阳王遵从蒙古人的风俗习惯,并不怎么约束女儿和外人来往,贾珂和赵敏见面的次数也是寥寥可数。
这寥寥可数的几次,贾珂一来是因为小时候真假赵敏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二来是担心汝阳王府和吴明有关系,三来是因为原著里赵敏为了情郎的安危,在自己父兄上战场之际,把自己父兄身边唯二武功卓绝的保镖赶跑了,贾珂觉得她对家人尚且如此,对朋友只怕更无情,因此和赵敏并不亲近。
何况虽然杀死贾珠的人不是赵敏,而是金花娘,虽然贾珂自己记恨的人一直是吴明,但赵敏既是帮凶,也真心诚意地打算杀死贾珂自己,于情于理,贾珂都不应该管这件事。要是有人一掌击毙赵敏,贾珂眉毛都不会挑一下,他自己逮到机会,也不会对赵敏手下留情,但要他知道有人奸|淫|妇女,却坐视不管,他总觉得良心有愧。
正迟疑间,就见王怜花仰天打个哈哈,笑道:“我自觉算是见多识广之辈,却也头一回听说这种荒唐请求。即使不说贾珠是怎么死的,你家公子刚刚调兵遣将,想要杀死我们,他尸骨还未寒呢,你家小姐落入贼人手中,就想到来求我们帮忙了?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赵小栋道:“我家小姐自然不会让两位空手而归,到时金银珠宝,古玩玉器,无论两位要多少,她都愿意给,便是两位想知道吴明的事,她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当时赵敏生怕被鹿杖客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哪敢和赵小栋说话,撕下这块衣襟,在这块衣襟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