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怜花脸露诧异之色,向贾珂瞧了一眼,显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忽然一笑,悠悠道:“一个男人做错了事,却逃之夭夭,没人能找到他,偏他又成了家,那这时候当然要找他的娘子了。我既然是你的相公,那么他们当然会来找你。怎么,难道这铁水成亲了?这倒奇了,明明他的事,咱们两个是一起听的,怎么你就比我多听了一件事去?”
贾珂哈哈一笑,道:“我又没说要去找铁水的老婆,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忽然板起了脸,朗声说道:“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铁水本是少林派的弟子,一身武功也尽是在少林派学得的,尽管他十几年前就已经叛出少林派,但他离开少林派时,少林派并没有将他的武功废掉,那么他就仍是少林弟子。
这少林派虽然在两年前遭受重创,但仍然是当世武林中第一大派,如今少林弟子铁水杀死官差,公然造反,倘若少林派不将铁水抓来受审,那么本官只能认为少林派和铁水一样公然造反了。”
王怜花听了这句话,忍不住哈哈大笑,旋即强忍笑意,捧场地点点头,煞有介事地道:“贾大人言之有理,那少林派听到你这话后,只怕达摩院里那些潜心钻研武功,很少过问世事的老和尚都得一窝蜂的下山来捉拿铁水了。”说到这里,心中一动,扑到贾珂背上,在他耳上亲了几口,轻声道:“到时少林寺空了大半,正是咱们过去的好时机。”
贾珂奇道:“去做什么?”忽然一笑,问道:“莫非王公子想去藏经阁偷几本武功典籍?”
王怜花“嘁”了一声,笑道:“你怎的这般焚琴煮鹤,不解风情?咱们去那佛门净地,当然是要做些六根不净的事情了,比如犯犯荤戒,犯犯酒戒,最重要的是,还要犯犯淫戒。”说着又亲了贾珂几下,笑嘻嘻地道:“你不是说倘若你当了和尚,就要早上撞钟,晚上撞我吗?”
贾珂噗嗤一笑,道:“那我更想去你家里,在你从小到大睡觉的床上,狠狠地……”却不再说话
,只是侧头向王怜花一笑,王怜花脸上一红,哼了一声,道:“你先前也这么说的,却只是嘴上说说,却不肯做。”
贾珂笑嘻嘻道:“我这人向来喜欢把好菜留在后面吃么。”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桌前,写了封信,叫莫管家过来,让他找传令兵将这封信送去少林。莫管家接过信来,正欲询问贾珂是否还有吩咐,就见贾珂微微一笑,说道:“还有件事,老莫,你去请陆小凤过来,说我有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要请他帮忙。”
王怜花听到贾珂去找陆小凤,却不来找自己,心中大为不满,待莫管家离开后,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怎么,你要请陆小凤帮你找铁水?”
贾珂坐回他身旁,笑道:“不止是铁水,我还想请他帮我调查‘七月十五’。毕竟这世上如果有谁能将‘七月十五’剩余的成员的身份调查出来,除了你我以外,我想就只有陆小凤了。”
王怜花听到他说“你我”二字,心中稍觉舒坦,见贾珂已经提箸吃饭,似乎他的计划已经说完,心中更觉气恼,于是拿起筷子,夹住贾珂的筷子。
贾珂奇道:“怎么了?”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你是不是有一件事忘了说了?”
贾珂略一回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
王怜花脸上一沉,随即脸色又回复平静,笑道:“当真没有?”
王怜花脸色变得虽快,但贾珂仍是看得清清楚楚,他苦思冥想,始终想不出自己又怎么惹王怜花生气了,小心翼翼地道:“要不你给我提个醒?”
王怜花恨得牙痒痒,笑道:“难道你忘了万花门了吗?”
贾珂登时恍然大悟,笑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嗯,我当然没忘了,只不过我心里拿不定主意,到底应该怎么对付铁水。”
王怜花奇道:“难道你不是要杀了他立威?”
贾珂点点头,说道:“是啊,但是在杀他之前呢?他一听宋仁说我要见他,就吓得杀人逃跑,显是他和‘七月十五’关系紧密,害怕我突然找他,是为了‘七月十五’的事情,所以宁可抛下多年的心血,也不愿冒险来见我,省得落在我手里,任我发落。”
王怜花点点头,道:“不错,说不定
他还知道‘七月十五’的其他人,那咱们吩咐他们活捉铁水不就是了?”
贾珂道:“重点就在‘活捉’二字上。你万花门不过一个江湖组织,为什么要抓铁水?想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要用铁水向朝廷卖人情。你既然要用铁水卖人情,那么死的铁水和活的铁水有什么区别?为什么非要强调‘活捉’呢?难道你万花门不知道以铁水的武功,想要活捉他有多难吗?你为什么非要自己提高难度?
难道你向朝廷卖人情是假,从铁水口中探得什么秘密才是真?倘若‘七月十五’隶属于青龙会,那么铁水极有可能也是青龙会的人,一旦青龙会发现别人都认为铁水知道什么极为重大的秘密,那么他们极有可能先下手杀死铁水,省得他泄露秘密。”
王怜花略一琢磨,心悦诚服地道:“难怪你要写信给少林派。这铁水本就是少林叛徒,由少林派出面去抓铁水,一来这本就是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