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茯苓等大补之物的味道,心想:“看来这里有人受伤了,莫非是昨晚被我用内力所震,掉下船去的‘原随云’?”
那领头的官兵叫赵昂轩,他知道贾珂就在身后看着他,又得了贾珂的嘱咐,说要他一会儿态度恶劣些,因此加倍卖力,抖了抖手中的画像,不客气地道:“我们接到消息,有人在这条街上见过这个人,你见过他吗?”
那汉子摇摇头,说道:“草民从没见过这人。”
赵昂轩双目中射出怀疑神色,厉声道:“你是真没见过还是假没见过?我跟你说,这人犯了死罪,你们若是和他有关系,那么现在坦白,我们大人还能网开一面,要是蓄意隐瞒,那可是罪加一等!到时候不止你一个,连你的父母双亲,兄弟姐妹,妻子儿女,全都要被治罪!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没有见过他?”
那汉子脸上怒意一闪而过,显是不满赵昂轩对他这般无礼,很快陪笑道:“大人说笑了,草民哪有这胆子向您撒谎,草民是真没见过这人。”
贾珂算是朝廷里的异类,他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和江湖一直来往颇深,知道武林中人对朝廷向来很不服气,诸如《笑傲江湖》里刘正风已经成为朝廷命官,嵩山派弟子却毫不在意他的身份,就将他满门屠戮殆尽之事,在江湖上并不少见。
因此贾珂看见这汉子脸上的怒意,自然怀疑他也是武林中人,又见他立刻收敛怒意向赵昂轩陪笑,知道他不是仗着家里主人厉害,就不把赵昂轩一个小小的官兵看在眼里的豪奴,心想他十有八|九就是武林中人,并且家里藏着什么秘密,生怕被我们发现,所以不敢惹怒我们,只想把我们赶走,才这般低三下气地说话。看来我真的逮了一条大鱼!只是不知道这家人是和白飞飞有关系,还是和昨晚刺杀我的那帮人有关系。
赵昂轩冷着脸上下打量他,忽然一伸手,将那汉子推开,却没有推动。赵昂轩尴尬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抬起下颏,说道:“这人是朝廷要犯,罪大恶极,我自己虽然愿意相信你说的话,但是其他人可未必愿意相信。咱们奉命将你们这条街上所有宅邸都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可疑的东西,只你这一句话,咱们可没法回去交差,你还不让开?”
那汉子脸色一变,道:“这……哪有随便进家里搜查的道理?”
赵昂轩不耐烦地道:“你怎的这么多事?你没长眼睛还是怎的?看不见你附近这几家都让咱们进去了吗?喂,你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那汉子忙道:“不是,当然不是,只是家里有女眷,这随便进去,怕是影响不好啊!”
赵昂轩哼了一声,道:“那又怎的?这种时候,咱们还能等你们都安排妥当了,再进去搜查不成?”说着伸手又是一推,这汉子不敢再拦,顺着他的力道,让开了身。
众人走进大厅,那汉子跟在众人身后,贾珂四下张望,装出一副毛毛躁躁的模样,抬手扇了一扇,说道:“你们家里药味好重,怎么,有人受伤了吗?”
那汉子忙解释道:“倒不是受伤,只是家里主人身体抱恙,才熬了些补药喝。”
赵昂轩见贾珂盯着里屋看,又想到贾珂刚刚问是谁在熬药,便道:“你家主人?他在哪呢?还不领我们一见?”
忽听得一个女子问道:“是谁在外面?”声音自里屋响起,听起来娇柔之极,却也虚弱之极,显是这女子生了重病,或者受了重伤,浑身乏力,说起话来也没什么气力。
贾珂去看那汉子,只见他听到这声音
,登时睁大了眼,张大了嘴,一副惊讶之极的模样,随即回过神来,恭敬道:“姑娘,家里来了些官差,说有人在咱们这条街上看见了一个朝廷钦犯,因此他们得将咱们街上每户人家都搜查一通。”
那女子叹了口气,说道:“既是这样,你就多多配合诸位大人吧。我病的太重,没法起身,还望诸位多多见谅。”
赵昂轩笑道:“打扰姑娘了,我们搜搜便走,只要你们不阻碍咱们办差,那咱们心里就很高兴了,至于姑娘能不能起身,咱们怎么会在意这个。”
说着走进内堂,就见一个妙龄姑娘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纱照了进来,她雪白的脸庞上似乎射出柔和的光芒,众人不由看呆了眼。一个丫鬟站在一旁拧干毛巾,见赵昂轩等人进来,登时满脸通红,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那姑娘微微眯眼,歉声道:“小蛮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让诸位见笑了。”又看向小蛮,说道:“你到床上来,别耽误了诸位官爷找东西。”
小蛮连忙应是,将毛巾扔到架子上,便脱下绣鞋,跳到床上。
众人在这间屋里搜查一圈,没找到什么可疑东西,便要去别处搜查,却见贾珂走到床前,伸手去摸那姑娘的脸。
那姑娘连忙避开他的手,将脸埋在小蛮怀里,“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颤声道:“你做什么?”
众人见贾珂去摸这美貌姑娘的脸,均想贾珂这是看她貌美,色心大动,心想她和太和楼那人有关,太和楼那人又和昨晚的刺杀有关,无论这姑娘和那人是兄妹也好,情人也罢,都会受他牵连。以她的罪名,往轻了说得流放外地,往重了说得发配军营充当军妓,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