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轻轻说道:“公子请说。”
贾珂道:“你刚刚述说的经历我都细细听了,从头到尾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为什么你醒过来后,就向苏大人提起了我?”
秦南琴奇道:“我提到公子了?”随即反应过来,惊道:“原来公子姓贾!”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秦南琴低声道:“其实当时我之所以会提到公子你的名字,全是因为我的一点儿私心。”
贾珂笑道:“私心?什么私心?”
秦南琴叹了口气,缓缓地道:“当时我昏昏沉沉的,浑身都痛,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何况杀死王夫人的那一伙人知道我一直待在床底以后,一定会想到他们如何杀死王夫人,如何重伤朱姑娘,又如何将这两件罪状嫁祸给张公子这些事都给我看见了,假如苏大人没有在意我,随便将我送去什么地方养伤,即使我没有毒发身亡,也要被他们灭口了。
所以我灵机一动,想到公子你是苏大人的上级,只要苏大人认为我和公子你有关系,那他一定会重视我,只要他重视我,我就有可能活下去。何况王夫人将我买下来,本就是想要我对付你,这事也不能说和公子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公子,还望你原谅我。”
贾珂笑道:“秦姑娘,你太客气了,你告诉我昨晚那些来刺杀我
的刺客的来历,还帮我的大侄子洗清了冤屈,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又看向苏庆白,道:“苏大人,秦姑娘所言有理,你带人去检查王夫人的卧室,结果在王夫人的床下找到了一位美貌少女这事。”秦南琴脸上一红,只听贾珂继续道:“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这件事不可能瞒下来了,无论是那帮派刺客刺杀我的变态,还是杀死王夫人栽赃给无忌的凶手,知道这件事后,都不可能放过秦姑娘,你给出个主意,咱们应该把秦姑娘安置在哪里?”
苏庆白心想:“要论安全的话,军营够安全了吧,莫非贾大人是想要我把她带去军营?”心念一转,便否定了这个猜测:“假如贾大人是要我带她去军营,直接吩咐我就是,何必还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要我出主意呢?”
王怜花微笑道:“要论安全,整个杭州城,再没有比节度使府更安全的地方了,不是么?”说着收回了手,秦南琴没有内力支撑,虚弱地倒在椅上,虽然神志清醒,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庆白听到这话,才明白贾珂兜圈子的用意,原来他是想要留这位美貌的秦南琴在家里,又怕王怜花吃醋,才没有直说,而是让自己开口。苏庆白心中好笑,暗道:“男人,嘿!”正色道:“王公子说的是,府上既有重兵守卫,又养着不少武功高手,您二位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秦姑娘待在哪里,都不如在这里安全。”
王怜花面上一冷,突然笑道:“何况原先住在家里的几位朋友,都因为我们大婚,改去客栈住了,家里别的没有,空房间总还有几间,不是么?”
贾珂面露迟疑地道:“这倒不错,但是秦姑娘这样一个美丽的小姑娘,自己住在这里,怕是会令她名节有损。”
苏庆白道:“特殊时期,我想大家都能理解的,这点还请大人放心。”
王怜花抚掌笑道:“好一个特殊时期,那么特殊时期去她这样一个姑娘房里坐坐,和她说说话,我想大家也都能理解了,不是么?”
贾珂面露尴尬地道:“谁要去她房里坐坐,和她说话了?”
王怜花凝视着他,忽然冷笑一下,推开他,跳下沙发,慢慢走出大厅。
众人都被这突变惊呆了,贾珂站起身来,目瞪口呆地道:“你……你这是做什么?”等不到王怜花回答,忽然皱了皱眉,又坐回沙发,看向莫管家,道:“去给秦姑娘收拾间厢房。”
莫管家应了一声,却不忙走,而是欲语还休地看着贾珂,有心想劝他去哄哄王怜花,说道:“爷,您……”
贾珂“哼”了一声,不理睬他,莫管家见他看向张无忌,只好不再多事,指挥侍女将秦南琴抬去厢房。贾珂道:“无忌,你先回客栈吧,这几日你多和西门兄待在一起,尽量不要离开客栈,省得再有人对你下手。”
张无忌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临走时也欲语还休地看向贾珂,说道:“小叔叔,你多去哄哄小婶婶吧。”他父母生前恩爱无比,从没吵过架,他见王怜花说翻脸就翻脸,贾珂也不去哄他,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贾珂脸上一沉,声音倒还算和缓,说道:“我自有分寸。”
苏庆白坐在椅上,眼见王怜花和贾珂因为秦南琴闹翻,心中大为懊悔,知道以王怜花的性子,非得记恨上自己。
他心绪起伏,贾珂却半点也不在意,说道:“那枚珍珠耳钉给我看看。”
苏庆白一怔,方反应过来贾珂所说的珍珠耳钉,指的是他在王夫人的卧室里找到的那枚珍珠耳钉。苏庆白手伸进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将油纸展开,那枚珍珠耳钉静静躺在纸上。
贾珂拿起珍珠耳钉,仔细打量,见这枚耳钉个头不大,背面刻着一个“心”字,又细细询问苏庆白是在卧室的什么地方捡到的,捡到这枚耳钉的时候,耳钉周围都有什么东西。
苏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