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争气,年纪轻轻,爵位竟然已经是家中最高的了。
贾赦虽然不理政务,很少出门,也知道贾珂很得皇帝器重,日后前途不可估量。眼看着贾珂越来越出息,他越来越不可能夺回正房,他也越来越看贾政不顺眼。这段日子以来,贾珂闹出和男人成亲的笑话,他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真恨不得贾珂再娶六个男人回家,七个男老婆,八个人正好凑两桌打牌九。
这时见贾母和贾政脸色都不好看,贾赦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看向贾珂和王怜花,和颜悦色道:“这孩子长得很俊,倒配得上你。虽然这男人和男人成亲,本朝……嗯,自古以来,都是头一例,但既然是皇上他老人家给你们赐的婚,这婚事可就不能反悔了,珂儿,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贾赦那点心思,贾珂哪会看不明白,他心里雪亮,知道如果他是贾赦的儿子,贾赦估计就和贾政一样,脸色铁青的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想说了。但他正需要贾赦这话,当下满面惊喜,笑道:“大老爷放心,王公子是我自己求来的佳偶,我定当一辈子爱他,敬他。”
贾赦见贾母嘴唇微动,似乎是想要说话,连忙抢着道:“你们两个感情好,我们这做长辈的也能放心了,依我看啊,不如明年就给你们两个办了这亲事,毕竟你们两个的媒人是皇上,咱们家可怠慢不起。这样你们两个成亲了,琏儿也好成亲了。”
说着瞟了贾政和贾母一眼,言下之意是说:你们平日总吹嘘这好孙子,好儿子神通广大,得皇帝恩宠,今日一看,他果真很神通广大,很得皇帝恩宠,知道你们不同意,连皇帝赐婚都搞来了,嗯,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皇帝呼出口气,就能把咱们全家都压死了,谁敢反对这门亲事,二弟,你注定要有个男人当儿媳妇了。嘿嘿,这样一看,还不如养个没那么大本事的儿子,起码这个儿子不敢在我面前蹦跶,要我答应他也娶个男人回家,不然我非用板子打得他起不来身,然后用绳子绑着他去拜堂成亲,反正这小子是不可能弄来皇
帝赐婚的。
贾母忍无可忍,横了贾赦一眼,说道:“是你还是他母亲给琏儿相看过人家了,珠儿刚死,你这做伯父的就惦记着给琏儿找媳妇了?”
贾琏万料不到他就站在一旁看个热闹,都能被这战火烧到,他还真怕贾母一时气急,又不好对贾赦发作,就对他发作了——这几天贾母、贾政和王夫人有多么窝火,他们人人都看在眼里,毕竟贾珂是荣国府的人一天,他的婚事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他们宁、荣二府乃至四大家族所有人的事。
即使是王夫人,虽然她满心都是丧子之痛,又一向不喜欢贾珂,但她也强撑着身体,从病榻上下来,和贾母商量如何拆散贾珂和王怜花,甚至两人都觉得,不如偷偷给贾珂订一门婚事,等孝期一过,就将那位姑娘接过来,想办法骗贾珂回家成亲。
现在王夫人也不求贾珂娶王家的姑娘了,只要他能娶个女人当妻子,就算她这当人母亲的没有失职,也就不会受人耻笑,连累她的一双儿女都让人指指点点,其余的事情,贾珂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贾政听说王夫人的主意后,虽然他从前做过贾珂娶回家一个郡主甚至是公主的美梦,但是形势比人强,他和王夫人一样,现在只求贾珂的妻子是一个女人,哪怕是一个走街串巷唱曲的歌女,亦或是在街上乞讨为生的女乞丐,他们也认了,便点头同意了。
哪想到贾珂居然求了一道圣旨,生生将他们的满腔算计都堵了回去,这算计在他们心里转来转去,生生憋出了一股闷闷的怒火,只贾母一人,一下午就叫了三趟太医,一趟是因为贾元春的事,剩下两趟都是因为贾珂的事。
贾琏想起荣禧堂那萦绕不散的苦药汤味,心想:“那加了藤汁的药汤这么难喝,老太太就算本来心口不闷,喝了那么多苦药汤,都该胸口发闷,肚子发闷,还有脑袋,也跟着发闷,有一堆火气等着发作,我可不要赶着挨骂。”
他讪笑道:“孙儿当然不急着娶媳妇了,老祖宗,老爷其实也不是急着孙儿的亲事,估计是顺嘴说出来的,老爷是想说,珂二哥这是皇上赐的婚,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事呢,要是咱们办的
不及时,怕是让人以为咱们家怠慢皇上的旨意,若是有心人向皇上告上一桩,那可就糟糕了,到时候皇上当然不会认为是珂二哥不想办婚事,怕是要以为二老爷不想遵照圣旨办事,不把他老人家放在心上,老爷这是担心皇上会责怪二老爷啊。”
贾珂甫一现身,贾政就看向他,见他面容英俊,眼神清澈,嘴角边微露笑容,一进大堂,登时满室生辉,若是他在外面见到这样一个少年,也要赞一声好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但是想到这意气风发的少年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却不由心情复杂,暗道:“这孩子只像他母亲,和我半点也不像。”这时听到贾琏的话,心中一凛,暗道:“这话不错!”
儿子得志,贾政这个做父亲的其实并没有贾赦想得那般得意。他虽然因为贾珂得皇帝器重,脸上倍感有光,在工部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红人,但他自身能力就摆在那里,不是他儿子多么争气,他就能变得多么有能力的。
七八年前,皇帝想着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