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回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好极了!简直是本色出演!
王怜花哼了一声,白了贾珂一眼,意思是:才不是!不许诋毁本公子!
贾珂哈哈一笑,也不让王怜花坐回去了,就这样揽着王怜花,让他坐在身边,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低声细语道:“别生气了,我不是立马就拒绝了么?她生的再美,也不及你一半好看,我每天看你还看不够,怎么回去看别人呢?”神态很是殷勤,王怜花却冷冷地爱理不理,好像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吴明抚弄酒杯,半晌不语,一时也不知是该惊愕,还是该茫然,是该惋惜,还是该鄙夷
,心想:“我从前以为那些说书先生只会夸大其词,现在看来,他们说的可未必是假的。”
贾珂又装模作样地哄了王怜花几句,王怜花对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暂且再信你一回,下次你再称赞别人生得多美,我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你哄过去了”。
贾珂笑道:“知道了,以后绝不会这么说了。”看向吴明,说道:“吴先生,只要金花娘还活着,我总能想出办法找她出来。铁花娘我是万万不敢留下的,还请你带她回去吧。”
吴明见贾珂对王怜花事事逆来顺受,心道:“你平时不是挺强硬的么,怎么他说不让你做什么,你就乖乖答应了?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连个鱼饵都不敢收,长此以往,你一定会被他毁了。”不由得心下忧虑,怒从中来,生怕贾珂这样一个一辈子也许只能遇到一次的对手,就这样毁在了王怜花的手里。
这时听到贾珂的话,吴明稳定心神,淡淡一笑,说道:“她不过是一个礼物,你们既然不喜欢,不要就是了。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情,可千万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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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点着灯,灯光落在桌面上,照亮一只瓷碗和一只青瓷小瓶。碗中有水,还冒着热气,瓷瓶塞着瓶塞,瓶身是冷的。
王怜花走到桌前,拿起那只青瓷小瓶,他打开瓶塞,借着灯光,往瓶中一瞧,就见瓶中装着一种淡褐色粉末,约有半瓶的分量。
王怜花向这些药粉一笑,笑容又腼腆,又羞涩,眼神却又贪婪,又狂热,便要将粉末倒进碗中,一只手自身后伸过来,按住了他的手。
王怜花也不回头,问道:“干嘛不让我吃解药?”
贾珂站在王怜花身后,伸手抱住他,说道:“万一这解药是假的,怎么办?”
王怜花笑道:“他要咱们这两天待在这里,不就是用这瓶解药还有贾珠的死来交换的么。他在这瓶解药上作假,就算毒死了我……哎呀!”忍不住咬住嘴唇,吃吃笑道:“怪不得你拦着我,不让我这时候吃解药,你是不是又想和我练功了?这么心急么?”
贾珂咬了咬他的耳朵,说道:“小色鬼,跟你说正经事呢。”
王怜花见贾珂倒打一耙,心中又好笑,又好气,向后一
倒,倚在贾珂怀里,说道:“你的手也在做正经事吗?”
贾珂义正言辞道:“正经极了。”
王怜花大笑道:“原来这叫正经事啊,是我孤陋寡闻了。呐你快做做不正经的事,让我也开开眼界。”
贾珂一笑,说道:“那也行啊,你先把那瓶子放下,我立马做点儿不正经的事,让你开开眼界。”
王怜花听了这话,不仅没有放下这只青瓷小瓶,反而在手中把玩起来,接着刚刚的话继续道:“你又没有中‘十香软筋散’,不需要吃这解药,就算我死了,你总不会出事。他这么做,难道是为了逼你离开这里么?”
贾珂道:“但是……”
王怜花截住他的话,笑吟吟地道:“何况吴明拿出这瓶解药的时候,你还没有编故事骗他呢。就算吴明因为你的故事改变了主意,这瓶解药却没法改变了。”说着转回头,眉眼弯弯地看着贾珂,“我说的是不是?”
贾珂吻住他的嘴,过了一会儿,方道:“对极了,但我还是害怕。”
王怜花噗嗤一笑,说道:“还有什么好怕的?”
贾珂沉吟片刻,缓缓道:“铁花娘。”
王怜花觉得这样好累,便把瓷瓶放在桌上,转过身去,抱住贾珂,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说道:“你是看他对属下手段残酷,便疑心给我的解药是假的?这两件事可不一样啊。”
贾珂道:“这倒不是,怜花,你还记得柴玉关发现你的身份后,派色使去荣国府带走你这件事吗?”
王怜花道:“怎么会忘了!”说着将贾珂抱得很紧,很紧,忿忿道:“如果不是他,我哪会那么快就和你分开!”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当时我真的好害怕,你会忘了我。”
贾珂噗嗤一笑,道:“所以你就在我身上咬了一口。”
王怜花嘻嘻一笑,得意非常,说道:“我那时候咬你一口,只是希望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哪想到后面这些事呢。但是我那时候说的话果然半点儿不错,每次我看见你身上这个伤痕,都会想起那天我是怎么咬的你,反倒你很少去看这道伤疤,唉,我才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贾珂听他语气中透着一股遗憾和不甘,笑道:“你要是不甘心,就让我来
狠狠地咬你一口,这样我每天看见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