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凝视着他, 又欢喜,又得意, 心下说不出的甜蜜,微微一笑,说道:“你急着解释做什么?你身边又没有跟着唐玉, 你又不是那个贾珂,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贾珂嘻嘻一笑, 将他搂入怀中,说道:“你说得不错,那个贾珂是方的还是圆的我都没见过,他的事和你我有什么关系,真要有人吃醋, 也是那位王公子吃醋,你可犯不着吃他的醋。”
王怜花噗嗤一笑, 说道:“你急什么, 我可没吃醋, 我还跟那个我说:‘那个唐玉你实在不必担心。’他就问我:‘你见过唐玉?’我摇了摇头, 他就笑道:‘那你怎么这么笃定贾珂和唐玉没有关系。’
我便微微一笑, 说:‘因为贾珂是一个心事很重的人,如果他把唐玉放在心上,绝不会放心他睡在另一间屋里, 他会怕他睡着的时候,有人对唐玉下手。你既然说他们两个从来不睡在一间屋里,可见贾珂根本没怎么看重他。’”
贾珂噗嗤一笑, 说道:“其实也不是这样。”
王怜花一怔,依偎在他怀里,斜睨着他,笑吟吟道:“那是什么样?”
贾珂道:“咱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绑架了瑚哥儿、珠哥儿和琏儿,手下驱使的都是漠北双雄这样吃人肉的恶徒和白板煞星这样臭名昭著的恶人,怎么看你都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天才儿童。但是我带你回家后,当天晚上就和你睡在了一张床上,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帮你留在荣国府,你不会对我动手,所以你我虽然刚刚认识,我躺在你身边,也能睡得安稳。”
王怜花笑道:“你那时候中了极乐毒丸,每隔一会儿,身上毒瘾就会发作,还要劳烦我照顾你,我那时候那么任劳任怨地照顾你,你当然能睡得安稳了。”
贾珂笑道:“我若不放心你,怎么敢请你照顾我。”
王怜花颔首笑道:“也是。”
贾珂继续道:“后来我渐渐了解了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两个的感情更是越来越好,你母亲离开京城后,我也一直在你身边安然睡去,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害我。
可是唐玉却不是一个能让我放心的人,他是一个为了利
益,可以把自己的老子杀死的人,何况唐家的女婿大多都死于非命,死后他们的家族就被唐门吞并了,要说这些都是意外,只怕谁也不会相信。我想那个我和我一样,完全不敢信任唐玉,就算他和唐玉感情很好,也不敢和他睡在一起的。”
王怜花笑道:“可惜那个我已经听信我的话了。”隔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咱们两个是现在才认识,你是不是也不会信任我?”
这问题还真叫贾珂难以回答,贾珂想了半晌,笑道:“你要看什么事了。”
王怜花问道:“什么意思?”
贾珂笑道:“你做其他的事,我都会疑心你是不是又想出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我了,可是如果你半夜来我床上,向我宽衣解带,投怀送抱,我一定不会怀疑你。因为我知道你骄傲得很,绝不会为了什么阴谋诡计,就甘愿当西施,和一个男人好的。”
王怜花听了贾珂这番话,忍不住伏在贾珂肩头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双目含笑,雪白的脸上落着一道刚刚压出来的红印,说道:“我就是这么建议他的。我跟他说,他这么做了,那个贾珂一定忍不住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抬手,将自己的衣裳解开,衣裳落在贾珂的脚背上。他伸手摸了摸贾珂的嘴唇,又凑过去舔了一舔,然后软洋洋地笑道:“不知道我的贾珂能不能忍住?”
这一夜风平浪静,次晨醒来,但见天色阴沉,乌云低垂,似要下起大雨。
贾珂醒过来,只觉胸口发闷,低头一看,就见王怜花伏在他怀中,兀自沉沉睡着。这姿势好别扭,贾珂也没将他推开,只是伸手将他抱着,因为没穿衣服,天气虽然闷热,他倒算不得很热,只是觉得怀中人好像一团将要融化的棉花糖。又香又软的棉花糖。
糖汁已经淅淅沥沥的滴答下来,每一滴,都好像一丛火焰,他也渐渐在火焰中迷失了自己。他睁着眼看着床帐,听着王怜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互相应和,忽听得王怜花恨恨道:“你又要点着火,却不把火灭掉了?”
贾珂动作一顿,低头看他,就见他双眼微睁,只露出一条缝来,睫毛还在不断颤动,贾珂低
头,亲了亲他,笑道:“早上好!”
王怜花睁眼看他,又轻又柔地笑道:“你把火灭掉了,我才能好,不然我就要被烧死了。”
贾珂笑道:“哎唷,我昨天做的还不够吗?”
王怜花脸一沉,气哼哼道:“你昨天点着的火自然是够了,可是你却不灭火,怎么能算够了?”忽然伸手捧住贾珂的脸,整个人如同暴风雨里的乌篷船一般不断左右摇晃,轻声道:“贾珂,我好难受。”
贾珂笑道:“就算你这样…… ”
话没说完,就听到王怜花咬了咬唇,然后悄悄地道:“老公,我好难受……”
贾珂听得心摇神驰,一颗心在刹时之间,已经怦怦跳动了十数次,他伸手将王怜花搂住,正想说好,忽然听到了敲门声在外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