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众人都以为迎亲队伍中所有人都死了,荣国府自然也当贾珂死了,与他关系好的人如贾之春、贾珠都哭了好几场,贾元春接到消息后,也跟着众人哭过一次。如今知道贾珂不仅没死,并且还平安的回来了,众人自是欢喜。
贾珂回家,还没来得及和大伙说话,先是太监带着圣旨过来,皇帝在圣旨中将他表扬一番,将他这从六品的赞善升了一级,变为六品,又赏下珊瑚盆栽、玉如意之类东西。接着李湛的太监过来,传达李湛的歉疚和挂念之意,又送来一些古玩玉器。贾珂谢过恩后,还没坐下,他迎亲队伍中的同僚的家人们纷纷上门,打听路上发生的事,确认自己家人是否身亡。
他一一应付完了,又看见金九龄走进门来,笑道:“金捕头可也是来看看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金九龄笑道:“金某这次过来,一是来看望公子你的,二是受人之托,来转达一句话的。”
贾珂道:“受什么人之托?”
金九龄道:“前几天贾公子还没回京的时候,金某收到了这月的解药,那送解药的人头一回开口,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
贾珂眨眨眼,心怦怦直跳,面上十分平静的问道:“什么话?”
金九龄道:“收到了。”
贾珂等了半晌,见金九龄都开始喝茶了,才难以置信道:“就这一句?”
金九龄不紧不慢的咽下茶水,方道:“就这一句。”
贾珂忽然觉得,有一团很湿很冷、又厚又重的雾气如同衣服一般盖在他的身上,他人已经在冷雾中,再也无法挣脱,他温暖的身体,他火热的心脏,都在这雾中冷下来,然后开始不断下坠。
他忽然笑起来。
自嘲的笑。笑自己自作多情。
他微笑着点头,再点头,然后又笑起来。笑个不停。
金九龄过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不好意思,其实还有一句,但是跟我说这话的人要我先给贾公子你说只有刚刚那一句的。”
贾珂看向金九龄。
金九龄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封信
,递给贾珂。
贾珂拆开信,有点不想看,他生怕信上写的是什么让他看了以后会很失望很难过的东西。
但他终于还是看了,他并不是喜欢逃避,喜欢掩耳盗铃的人。
他睁开眼,就看见信上是王怜花的字体,王怜花在信上写着:
【你的嫁妆我已收下,你的心意我也已明白,虽你我此时不在一处,但你放心,时候一到,我一定来娶你。也盼你明白自己身份,切莫拈花惹草,好让我放心。
另,家母不知为何,对你颇为记恨,直言想要亲手杀你,切莫通过王森记再送信给我。】
贾珂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封信。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那明明是遗物啊!怎么就变成所谓的嫁妆了?
他可是个男人啊,备什么嫁妆啊?
并且那些东西和聘礼也没关系吧!
他很确定自己那封遗书里面没有向王怜花求婚啊,他只是说让他以后如果来给自己扫墓,记得带花不是吗?
到底是什么让王怜花把那些遗物曲解成这样的?
难怪王怜花说王云梦很记恨自己,现在自己在她心里,岂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成功拐带她儿子变成断袖的恶棍了?
贾珂思来想去,觉得一定是有人偷换了东西,并且还伪造了一封他的遗书。不然王怜花的脑洞怎么会这么大呢!估计女娲用五色石去补都补不住了!
贾珂看向金九龄,咬牙切齿的问道:“那送信的人呢?”
金九龄道:“是送药的,已经走了两天。”
贾珂道:“他走的哪条路?能不能追到他?”
金九龄道:“恐怕不能。”
贾珂看着他,沉默半晌,忽然道:“你看过这封信了?”
金九龄满脸无辜的道:“这封信是和解药一起给我的,我以为是给我的,就把它拆开,看完以后,我就问他,是不是给贾公子你的,然后那人才说是,并且让我再说完刚刚那句‘收到了’以后,过一会儿再把信给你。”
贾珂怀疑的看着他:“金捕头,这封信不会是你伪造的吧?”
金九龄一脸如同刚被采花贼蹂|躏过的大姑娘的表情说:“贾公子!我为什么要伪造这种信!”声音之中满是被冤枉的心酸与愕然。
贾珂道:“是吗?那
个送药的人明显是想要你看这封信,他不会还交代你什么任务了吧?比如说,让你看着我平时有没有沾花惹草?”
金九龄干笑道:“呵呵……呵呵……”他揉了揉鼻子,然后尴尬的说:“贾公子,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你身边有什么野花野草,依王公子的性格,只怕他真的会变成这世上最辛勤,也是最狠辣的园丁,将你身边的花花草草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所以……所以……贾公子,你看金某也是勤勤恳恳的跟着你做事了这么久,还请您多照顾金某几分,千万别做什么对不起王公子的事情,金某这条命虽然不是多么重要,但也想有朝一日,能死在什么大事上,实在不想死在你和王公子的争风吃醋上面。”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