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的事。
对于他们两边的人,不得了的,也就是27年前买卖向南竹了。
看样子也是因为你突然见面,双方的人全都失控了。
“好可怕呀。”终于呼吸到香甜的空气后,五娃立即就撒娇似的冲进了胡瑶的怀里。
“奶瓶不要了。”
“嗯,不要了。”四娃不断地点头。
“有那味儿,扔了。”
四娃这么一说,萧大商人也从他斜背着的军挎包里,掏出个水壶来。
是个军用水壶。胡瑶这有好几个,给萧大商人整了一个。
要整也得整全套的,什么手套围脖棉帽子,口罩,斜挎书包,小本本,短铅笔。
算是向家人的标配了,每个人在斜挎包里,都装着自己需要的。
“大舅舅,这个可不能扔,回家用开水烫一烫。”胡瑶着急地把军用水壶夺了过来。
“这个是最新的,大舅舅,咱得节省。”
萧大商人没说话,可他的表情就是答案。
嫌弃。
“不得了啊,嫂子,向营长是又立功了呀。”
牛生在赶着牛车的时候,就琢磨出点味儿来了。
胡瑶现在哪还想这个呀,现在还有个不得了的事,就是不能让牛生再到镇子上了。
“我琢磨着,明天我得去帮忙,我也得跟着向营长再沾点他的光。”
牛生的这话一出,胡瑶和四娃的眉毛地,都挑了下。
幸好驴车上的人,都低着头,也没注意他俩的瞬间不同。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不……”
一个超熟悉的声音嚷嚷着,从远处朝他们的牛车冲了过来。
“妈妈,快看。”四娃立即就站了起来,两只手扒在了牛生的肩膀上,以防自己晃倒了。
胡瑶看到了,她也觉着奇怪呢。
平时不管碰到什么事,都挺淡然的兰花妈,怎么跟受惊的兔子似的,一边跑一边乱叫。
有点不正常了。
“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
更不正常的是,兰花妈像是没看到胡瑶他们这么大个牛车,以及满车的人。而是挥着两只胳膊,继续朝村外跑去了。
“妈呀,是不是病了。”
牛生立即停下了牛车。
萧大商人赶紧说,“追回来。”
二娃的一只手都把那包针给掏了出来了,已经备好了。
胡瑶都急着从牛车上站了起来,也喊了起来。
“婶儿,婶儿,快回来,婶儿。”
好么,这一通喊,还是管用的。
而且牛生也已经拦在了兰花妈的前头,他没敢用力,轻轻地扯着了兰花妈的袖子。
“婶儿,都大下午了,你上哪去呀?”
“哎哟,我是找你们去,我就是要到村口的。”
“这就是村口啊。”牛生很认真地答道。
胡瑶一听,这准是有大事,人都急懵了。她赶紧让牛生把兰花妈给扶到牛车上。
“婶儿,来上车,我们边走边说。”
“等等,先听我说说,你们得帮我想想。”
兰花妈都要急哭了。
“我还没碰上这中事呢,咋办呀?”
一向被胡瑶很看好的极其能干的村干部,今天是咋了,太奇怪了。
“出大事了,老向家有私生子了。”
兰花妈用两只手捂在头上,整个人在牛车上晃了好几下。
“现在村里几个干部也跟我一样,都要被逼疯了。”
胡瑶不明白,“不是老向家的私生子么,关你们什么事。”
“噢,说错了,是私、私生的孙子。”
兰花妈都语无伦次了。
“唉,他家的老大,领回了俩男娃。”
“哟,还男娃啊。”胡瑶立即就笑了。
“这不挺好的嘛,那俩个老东西,不就喜欢孙子么?”
“唉,问题就在这。”
兰花妈用手抹了下眼睛,都要被这些人逼得哭了。
“这个向福生,真不是东西。他跟外面不知道哪的女人生了俩,也不跟任何人通一下气儿,他直接把俩娃领回咱村了。”
“啊?”胡瑶是觉得更奇怪了。
“婶儿,不管领哪,也是他家的事啊,你急啥呢?”
“我能不急么?”
兰花妈用袖子又抹了眼睛,胡瑶掏了块手绢递了过去。
“向福生这个狗东西,还真的是老向家的中,太不是东西了。”
兰花妈用手拍了拍牛车的车板。
“他可能是担心没办法跟媳妇交待,把俩孩子扔下就走。”
“可是向家那俩老东西没在家啊,不是在镇子上么。向家就老二向福气在。”
“等向福气反应过来是什么事的时候,向福生早就骑着车没影儿了。”
这时候,兰花妈用手抚着自己的额头,整个人坐在牛车上一个劲地打晃。
“这该天杀的这一家子,向福气得在生产大队这照顾他媳妇,他又把这俩娃带了过来。”
“啊?”胡瑶没想到,剧情还能这样发展。
“扔生产大队不管了?”
“是啊,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