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今天一直侧着身子睡,弓着的,小屁股撅了起来,两只小手紧紧缩在被子里。
这个姿势,当然不对了。
虽然不需要起来重睡,但是四娃的睡姿,像是搂着什么东西。
胡瑶咽了口唾沫,甩了甩手,慢慢地把四娃的被子掀了起来。
在看到什么也没有时,胡瑶微微地松了口气。
刚要把被子放下时,发现一个深色的绳头。
胡瑶把手伸过去,慢慢地把那个线头,应该说是一个不算细的绳儿一点点地扯了出来。
大概四娃是挺看重这件东西的,胡瑶慢慢拉动绳的时候,除了皱眉外,把两只小胳膊又往紧收了收。
不过四娃的睡功,无人能比。
现在正是他睡得最香的时候,别说这点动静了,即使抬着放外头,他都不带醒的。
胡瑶也终于慢慢地把整个绳和绳下面挂着的东西,全都拽了出来。
果然,是一埠玉玦。
带着点沉绿的颜色,玉玦上面还有一些暗纹。
其实玉玦在古代的意思,就是指人生不完满,做人要注意德行。
是很有意义的一种配饰,只是有些东西只有皇家才有的。
就像这块玉玦,一看就不是民间或是普通人能配戴的。
玉玦上下还坠着玉珠,胡瑶甩了两下,立即就让系统帮着收了起来。
胡瑶是在琢磨这件事怎么处理中睡着的,又是在一阵的吵闹声醒的。
“哈哈,葡萄,我摘,我摘。”
听着这大嗓门,就知道是三娃。
是向南竹带着大娃跟三娃过来了,看到胡瑶还在睡,就都在院子里玩了。
胡瑶微微地翻了个身,就听到身后一个极其幽怨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可算是醒了。”
是四娃的声音,胡瑶转头看了看他,又继续闭上眼睛睡觉了。
“不许装睡。”
四娃特别的生气,扑到了胡瑶的身上,两只手用力摁着胡瑶的肩膀。
“交出来。”
胡瑶假装听不懂,眯着眼睛。
“老四啊,你在说啥呢,妈妈我听不懂呢。”
“你……”
四娃用力抿着嘴,更加生气了。
“那块玉是我的,我拣到的就是我的。”
和胡瑶猜得差不多,她拿酒瓶子把那人给打破脑袋时,藏在他身上的玉玦掉了出来。
正好四娃走了过来,顺手就给拣了起来。
当时胡瑶的注意力还在那个破了脑袋的人身上,而向正好还在门晨头藏着。
几乎就是瞬间功夫,那埠玉玦被四娃轻巧地接住并藏进了衣服里。
“有个公安因为这东西,被那些坏蛋给打了。”
胡瑶昨天庞团长回来说的,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幸好你二哥给了急救药,要不然都有可能活不过来。”
“这么严重呀。”
四娃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也没有刚才的气势了。
吧嗒了几下红红的小嘴儿,四娃又用力在胡瑶身上扑了一下。
他觉着自己好委屈呀,被人绑了一次,就这么白绑了呀,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哎哟,下去,快把你妈我压死了。”
胡瑶伸手把四娃给推了下去,这才坐了起来。
他一起来,就见地上还站着一个。胡瑶立即问他,
“大早上你不去熬药?”
趴在胡瑶跟前儿浪费什么时间,得抓紧炼药呢。
二娃慢慢地摇了摇头,用手指了下门,
“你今天咋不急了?”
二娃马上趴到了胡瑶旁边,先是看了眼四娃。
“妈妈,老四拿的那个东西,我昨天也看了。”
随后二娃故意压低了声音,用力凑到胡瑶的耳边。
“妈妈,那个东西你藏好了,不能让我爸知道。”
“为什么?”
不管是四娃故意拿的,还真是随手从地上拣的,都是件大事呀。
“那么好的东西交出去,心也要碎了。”
二娃用一只手敲了敲自己的心口,一副心痛状。
而四娃又重新扑了过来,用力搂上了胡瑶的脖子。
“妈妈,那件东西是我的,你先帮我保管着。”
“人家劳公安现在还病着呢,这怎么说?”
胡瑶把四娃跟二娃都瞪了眼,作为一个妈,该有脾气的时候就得有。
“你俩,去给人家劳公安道歉。”
四娃抿着嘴,眨了眨眼,不高兴。
“又不是我把他头用瓶子打破的。”
二娃看着四娃,不由地问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是用瓶子打的?”
“啊哟。”四娃马上就用两只小手捂在了嘴上,朝着二娃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甚也不知。”
“你知道啥了?”向南竹正推门进来了,只听了四娃的后半句。
而四娃还是两只小手捂在小嘴上,朝着向南竹仍是摇头。
“不知道。”
胡瑶连忙打岔,
“我正跟他俩说呢,二娃给劳公安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