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用力拍了拍小胸脯。
“你不是喜欢养牲口么,我三哥养这个最拿手了。”
白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眉毛跳了跳,用很低的声音说,
“我还拜你三哥为师了呢。”
“是哟。”五娃突然想到了这件事,立即就同四娃“嘀咕嘀咕”了一阵。
四娃听了后,用力抿了下嘴,满脸的不甘。而且他的眼神里,跳着不同的火焰。
“嗯,我明白了。”
下次,轮到他收徒了。
家里的半疯子小舅舅是二娃的徒弟,胡瑶带来的未来小舅妈是三娃的徒弟。
那四娃的徒弟在哪里呢?
五娃当然不会明白四娃的想法,而是拉了下四娃的手。
“四哥,咱们什么能吃鸡啊。”
“你舍得吃?”四娃很舍不得,家里就五只小母鸡,要是吃了就没有了。
五娃动了动小嘴儿,两只小手扶在了脸上,突然就转了个弯儿,迈着小腿往厨房方向走过去了。
“我要去找妈妈。”
“妈妈,我要吃鸡。”五娃从厨房门口露出个小脑袋,声音糯糯的透着吃鸡的想法。
胡瑶也觉得是该给娃们炖只鸡吃了,不过得过些天的。
随后胡瑶说,“前两天跟兰花婶那边打了招呼,她说帮忙去找些鸡崽,等把小鸡崽买到的啊。”
“嗯,好吧。”五娃在厨房门口晃来晃去,不走了。
不过胡瑶的话题并没有结束,
“婶儿,我倒是觉得上次你说的那事挺值得怀疑的。”
她冲着庞团长媳妇疑惑的表情说,“你之前不是说向师长一家子全是食物中毒了嘛,甚至连李华美都是。可我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很不简单。”
“十多年前的事,咋能查出来啊?”庞团长媳妇摇了摇头。
“问当事人啊。”胡瑶笑了笑。“向正宗还在我家呢,他现在要么在后院,要么到老林子里转去了。”
向正宗是想帮着挖点山里的野菜,或者喂喂猪也成,所以家里没事的时候,背着个筐就会出去。
“那成,吃了饭闲唠嗑的时候,我找他问问。”
庞团长媳妇把这个重大的事,揽在了自个儿的身上。
“十多前年的时候,向正宗也有十岁出头了,他准能记得。”
“肯定记得。”胡瑶完全觉得这是个大事,只要是个人就能记得。
而且向师长家的几个孩子,在胡瑶看来都很聪明的,并且不是一般的聪明。
别看向正宗是个闷葫芦,却是极端的有主意。
胡瑶说着说着又说起了萧师傅。
“婶儿,明个儿开始,家里又多个人了。”
“谁?”
“萧师傅啊。”
胡瑶就把萧师傅要来的事说了,而且明天上午的火车就到了。
胡瑶心里头还是挺高兴的,他们到南市的时候,多亏了萧师傅的帮忙。
在他们提到萧师傅的时候,五娃从门外头走进来了,然后朝着胡瑶眨了眨眼。
“妈妈,你还没看出来么?”
胡瑶甩了两下手,摸了摸五娃的小脸儿。
“看出来了。”
这几个娃,都很喜欢萧师傅啊。
“真哒。”五娃扭着小屁股冲过来,抱住了胡瑶的大腿。
“妈妈,你好聪明呀。”
胡瑶微微摇了摇头,笑着应了五娃的话。
“我们家小五才是最聪明的呢。”
说到聪明啊,连胡瑶都想不到,萧师傅带了个聪明人。
胡大夫。
胡大夫同他媳妇坐在下铺,对着斜对个中铺的萧师傅竖起了大拇指。
“小萧同志啊,我以后都叫你同志啦。”
“你医术真不错,一直就看出来那人中暑了。”
胡大夫冲着萧师傅不断地竖大拇指。
原来刚才有个别个铺的人,走路的时候突然晃了两下。这人本来以为自个儿是年纪大了,却没想到是中暑了。
正好萧师傅走在他后头,去打热水,没想到只是看了他个侧脸,就明白他原来是病了。
列车员赶紧过来给这人喝了一小瓶藿香正气,这个东西一直到后世都是治疗中暑的良药。
胡大夫媳妇也同样在夸萧师傅,“你做什么兽医啊,改行做中医多好。”
可萧师傅知道自己没有执照,不能乱来的。只能苦笑着说,
“等以后有机会我去考了证的,要不然就是黑医了。”
黑医这行当,不管是在哪个年代,都是有的。
对于医药行业的监管,是一年比一年严格了,尤其是能上岗的大夫。
一定是来处可寻的。
但是像萧大夫这样,从兽医转到中医,只要是想查的,就会觉得她有问题。
胡大夫俩口子都替萧大夫遗憾。
而胡大夫媳妇还宽慰了萧师傅俩句,
“都说行行出状元,你在中医这行不能突出,说不准在别的行业还能搞出点名堂呢?”
胡大夫却斜躺在火车下铺上,迅速地摇头。
“咱以后就叫小萧同志啊,她本事大着呢。不过吧,她对医术这么敏锐,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