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确确实实地告诉他,叶渊不但不知情,反而被有心之人利用!
他以为叶渊是诚心想让他父母枉死,可如今却告诉他,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还在外的他。
当年他要是没有中途被人困在山里,怕是整个南宫家没有幸存一人。
南宫弦自责,愧疚,对叶渊的愧疚,对叶羽生的愧疚!
那时他竟然被叶渊给欺骗到了,那时的他怎么就没有发现不对劲,是不是因为叶渊对他太好了,因此他不允许有一点的背叛......
他明明在解释来着,可是他压根就没有去听,不但如此,反而将所有的错都安在了叶渊的身上,怪罪他没有救他的父母。
南宫弦只觉得这一刻,他犯下了太多的错,如今就连在叶渊的面前偿还的机会都没有了,连一句抱歉都说不出。
他还记得,当年他才被叶渊接近叶府时,一眼就看出了他对叶羽生的喜爱,对他笑的慈祥,温和地说道:
“弦儿,以后羽生是你的娘子,你一定要待我好好地照顾她。”
那个时候叶羽生一直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叶渊许给他南宫弦了。
为了不让叶羽生欺负他,总是时常来给他俩做调和剂,却不知次次倒戈在他这边,让叶羽生觉得她爹爹偏心,觉得她不是她爹爹手中的掌上明珠,更是处处作对,可叶渊每次都会怪罪叶羽生,却对南宫弦从不怪罪一句。
总是时常出门带上他,就是防止叶羽生欺负他,刁难他,嘲讽他......其实他在内心深处,就已经把叶渊当成了自己的爹爹,可他却做了什么?
平良看着南宫弦的脸色纷杂的情绪展现在脸上,劝慰道:“将军,你也不要自责。”
“平良,你替我约下曹博,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出去,一定不能让夫人知道。”他得处理好之后,才能对叶羽生说,要是处理的不好,到时候怕是要遇到昨日的情形了。
他向来就不能好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怕到时候会伤着她,也怕她有事不给他说,自个憋着。
“好。”平良走出后,留下南宫弦一人静静地站在一边,他觉得他应该坦白,此事要是不说,日头定会成为导火索,连日来的痛苦他已经承受了很多。
他在痛苦的同时,甚至也连累着她。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会将事情老老实实地和盘托出,他不求叶羽生的原谅,他知道他没有资格。
当日中午,曹府。
南宫弦带着平良,水田煜三人来到曹府。
“弦将军,里面请。”曹府的老管家走了过来,恭敬地做出邀请的动作,“耐心等等,少爷马上就回来了。”
南宫弦点了点头,淡漠的走进了大厅,自始至终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很快,便有小厮上茶,平良看着南宫弦,有些担心待会和平良说话时,会做出出格的事。
曹博进来时,南宫弦站起身来,状似无意地说道:“曹公子,近日可是真忙,本将邀请了好几次。”
曹博轻笑,道“请。”
两人对桌而坐,却剑拔弩张。
然而南宫弦并没有和曹博绕弯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当年的事。
曹博听到之后,先是一惊,而后阴笑道:“因此将军这是怀疑,曹某和当年南宫一家的灭门惨案有关?”
“不是怀疑,而是笃定,该本将知道的本将全都知道了。”
曹博轻笑一声,拿起桌子上的茶水轻抿一口,这才缓缓道:
“将军说这话时,可否有充分的证据,当年南宫家的灭门惨案和曹某有关。”
他笃定南宫弦没有证据,要是有证据,如今他曹博怕是已经蹲在大牢中,如今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悠然自得的品茶。
南宫弦愣了一下,随之蹙眉,阴声道:“曹博,当年的事我已懒得计较,为了我父母,如今义父惨死,我的娘子也被牵扯其中,曹博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请恕曹某不理解将军的意思。”曹博淡淡地说道。
他没有错,当年灭曹家满门的不是他曹博,他何错之有!
南宫弦忽然笑了起来,脸上泛起残忍的笑意,“当年,我以为是她缠的你没有办法,你才没法子出外躲避了多年。
如今想来,怕是早在当年,你就知道了你父亲对叶家做的事,还有对曹家的事吧!”
曹博危险的眯起眼眸,他总觉得南宫弦今日邀请他来的目的不简单,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
他已经查出来了,还把他当年为何要离开的原因都给猜出来了。
当年他又何曾不爱叶羽生,可当知他爹爹对叶家犯下的错,和叶家的密谋,他就深知自己没有了机会。
要是叶羽生知道,不会原谅他,更加不会原谅她自个。
她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串通起来,对南宫一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甚至间接性地伤害到了她,如今更是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