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生心想——看看,这两人还真是怪人。
一个动不动就发火,一个动不动就掐她的脖子,这两人她当初应该写成亲兄弟,这脾性也太相似了。
叶羽生唇角轻抿一下,半晌,才道:“曹博,你这是打算杀了我吗?”
她语气很轻,显得没有力气,没有抬眸看向他,耷拉着脑袋,像个有气无力的玩偶一般。
一双灵动狡黠的眸子此刻早已黯淡无光,睫毛又长又翘,面无表情的样子。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手里的人显然没有一丝动力,甚至脸上还带着困意,一张小脸苍白,毫无血色,这才意识到她手里的药包,急忙手一松。
呼吸猛地一紧,突然松开了他的脖颈,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叶羽生没有说话,她继续朝前面走去,她很累很想要休息,她一点都不想和这些神经病说话,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地睡一觉。
曹博看她不想和他说话,忽然感觉有人在他的心脏处扎针,难受而又疼痛。
那股疼痛,直接慌了曹博的眼,然后就猛地松开了叶羽生,让开了路,让她走了进去。
随从走了过来,看到他们家少爷神情有些不对,待在一边没有敢说话。
等到叶羽生离开之后,半晌,他道:“去让人打听一下,她生了什么病?”
随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叶羽生进府之后,便找了府上一位老嬷嬷找了可以当做姨妈巾的东西,重新换好衣服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她睡觉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叶羽生走了出来,看是曹博和他的随从,没有说话。
察觉到两人的气氛不对,随从没有说话,只是紧绷着身子站在外面,除了低下脑袋看他的脚丫,好像闲的没事干。
哎呀,他们难道不是来给送药的吗?站在门口罚站是怎么一回事,想想他们公子,何时被人拒之门外了?
可他又不敢说话,只能待在一边,半晌,这才听到男人说道:“你先把药给送进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叶羽生接过药看了一眼,听到随从说是红糖补气血的,便一饮而尽,随后打发了随从,爬上了床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南宫弦就出现了,就在她的床边,她才睁开眼睛,就瞅到男人正好坐在床边盯着她看,差点吓死她了。
南宫弦望着叶羽生被吓到样子,心潮顿时扬起一抹笑,随后搂紧叶羽生的腰,将她狠狠地埋在他的胸膛中,一脸的满足。
他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他才被叶叔叔领进来叶府时,指着不远处高高在上的软糯的红衣女子介绍道:“弦儿,那是羽生,你往后的娘子。”
还说他们会永远在一起,谁知两年都没过去,就被叶羽生当着京城众人的面退掉了亲事。
谁又知,那时他看向她的第一眼,就早已动了心,可后来她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将他羞辱的无地自容。
他对她,又爱又恨,这四年来他也不知,到底是爱比恨多,还是恨比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