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志的宫娥。哪怕苏清之身边伺候的人除了太监外,便是相貌平平无奇的宫女了,也无法杜绝对未来抱有幻想,想要乘风上青云的女子找机会往他面前扑。
练了武功又如何,面对这种情况,苏清之只有发挥躲避的天赋,懒得跟她们一般见识。
这回也不例外,苏清之刚在御花园走了一遭,就有‘采草贼’蜂拥而至。幸好苏清之手脚麻利,不然...呵呵哒,只怕会被占不少便宜。
不然哪有男孩子出门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的大实话出现呢!
苏清之心有余悸的回了养心殿,刚坐下还没喘一口气,就有折子递上。都是各地的飞马快报,有的很琐碎,有的很简洁。苏清之粗粗翻阅,挨个用红笔写下已阅。
一共有二十多本,很快就批阅完毕。
苏清之搁下红笔,活动一下手腕,自有宫人奉上刚刚沏好的清茶。
是六安瓜片茶,味道挺不错的。
苏清之浅呷几口,将茶盏放好,殿外宫女走动,脚步很轻,不注意的话,根本就察觉不到。
苏清之打了一个哈欠,又一会儿,苏清之自去歇息了。
今天相对清闲,可也是今天而已。到第二天以及接下来的好几个月,苏清之的日子,都可以用异常忙碌来形容。先是一下子多起来,感觉怎么批阅都没有减少量的奏折,然后层出不穷的起义事件。
说起义,其实并不绝对。在苏清之看来,只是一些,嗯,各地受蛊惑,喊着‘反清复明’口号的老百姓罢了。吃不好穿不暖,又有贪官污吏剥削,邪|教分子稍微言语蛊惑,为了吃饱饭自然就干上了造反的勾当。
一句实在话,苏清之其实并不想将闹事的平头老百姓当成乱党剿灭。罪魁祸首是为了自己私|欲,却非要冠以‘反清复明’的名号,真推翻清朝恢复国号‘明’,搞造反事业的白莲教、红花会成员。
“最近怎么尽是乱党惑我大清百姓,为他们野心买单的事。”苏清之很不爽的道:“当地府兵都是干什么吃的,身为一方官员,不思为君分忧为民,居然遇事不决,什么事儿都不知道自己动动脑子,一天到晚的上书上书,仿佛下一刻什么白莲教、天地会的乱党就会在他们老祖的保佑下,攻入北京城,让朕像前明崇祯皇帝一样上吊自杀?”
官员们面面相觑,皇帝气头上,是真的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
苏清之又道:“朕想杀人,可又怕刚刚民心归附的百姓受到蛊惑,说朕果然蛮夷出生,即使学了汉人的孔孟之道,却不懂儒家以和为贵的那一套。”
“朕惶恐啊,就怕朕由着朕的性子想杀人就杀人,反倒如了贼子的意,落得个残暴不仁的名声。”
苏清之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瞅着面色各异,都保持沉默不轻易开腔的文武大臣。
这回没说话,而是眼神示意文武大臣开腔。
文武大臣默,都不知道怎么开腔。最终还是由饱受苏清之信任的几位大臣开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八旗兵勇猛无敌,乱党不足为虑’的话语。
的确,清初,八旗精兵良将称得上顶顶厉害。后期八旗腐败糜烂不堪,那是安稳的日子过久了,不思进取,觉得旗人老爷可以被清朝廷养一辈子。
既然有能耐混吃等死,那干嘛要努力上进?
所以清后期,八旗从根子上腐败了。
大清马背上得天下,既然保障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已经从根子上腐朽了,那还有救?
像清后期曾国藩、李鸿章等将领当什么裱糊酱修补大清这条烂船,直接领着绿营的将士造反,说不得破后而立,不至于出现喊出‘宁与友邦、不与家奴’反革|命口号的慈禧将国家人民都给卖了。
想起这些不开心的未来,苏清之原本微微上翘,好像在微笑的唇瓣顿时下拉,哪怕年龄稚嫩,腮边还有婴儿肥,却不会有人把苏清之当成天真幼稚的孩子。
身份决定气质,从来不是假话。
就像贵气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熏陶出来的一样,七岁登基到现在快满七年,尊贵气质从里到外从容散发。笑的时候,感觉挺温和的,可一旦不笑了,反而更加觉得温和是假像,笑面虎才是苏清之的最佳写照。
“行了,朕也不为难你们了。这样吧,不管白莲教还是天地会当剿则剿,切记不要牵连老百姓。”
“那依万岁爷的意思,指派何人前往江南一代剿灭乱党?”
“鳌拜不是在扬州吗?”苏清之想想,很随意的做了安排:“着人通知鳌拜,先不必返京复命,先领兵‘巡视’一遍江南。”
这一世可没有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再者鳌拜官拜兵部侍郎,上面身为军机大臣的豪格、多尔衮压着,可不是《鹿鼎记》中嚣张不可一世,连皇帝都敢欺辱的鳌拜鳌中堂。
好几座大山压着,又有苏清之的耳提面训,鳌拜南下扬州剿乱党,肯定不管太过飞扬跋扈,最起码会认认真真的办差,让白莲教以及天地会的人狠狠栽个大跟头。
接下来,除了时不时发生的人祸外,倒还算风调雨顺。到顺治九年,苏清之满十六的时候,连续多年种植马铃薯、红薯等高产农作物,大清已经基本实现了家家户户有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