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知道今日的事情会有个了断,他虽然面色平静,但心里肯定很难受,他总喜欢把所有的事都压在心里独自承受,独自舔伤。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脱口而出主动牵着他的手道。
四季交替,无论是哪个季节,苏叶的手都是暖的,这股温热传到他心尖,让他冰冷的心融化,暖意包裹着他。
他的心被她戳得软软的,这话说到他心坎上了,一直陪着他,多好啊!那他就不会再寂寞了。
有她在他就不用装得那么辛苦,不用带着面具伪装成完美的样子。
只要他不死就会一直缠着她,他是不会放手的,她只能是他的。
黑沉沉的的眼眸望向她时变得温柔似水,“好,你要永远陪着我,可不许反悔。”反悔的话到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疯狂的举动。
苏叶觉得楚云溪的手很冰,她想替他捂暖,接下来的事他自会处理,她只要站在他身边支持他就行了。
要是他太难过了,她就哄他开心,她是乐意费心思花时间去哄他的。
他们两个先到澜院,清风也跟着去了,楚肖和楚珏则是去办他吩咐的事。
明月则是按照苏叶的吩咐,不让人靠近澜院,澜院偏僻,又有闹鬼的传闻,虽然楚府里的下人一般都绕道走,但也会有胆大的人,今天的事被传出去就不好了,得把人看紧点,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去。
楚云溪面无表情的站在井边,他始终牵着苏叶的手。
不一会儿,楚珏就把楚太傅和楚夫人请来了,澜院是一个令他们夫妇伤心的地方,整整有五年没踏进这里了。
“你们带我来这做什么?我不要进去。”楚夫人强烈的拒绝道,想转身跑了。
楚珏只听楚云溪的,还是把她给请了进去。
楚太傅的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进去,他下意识的看了四周,全都不一样了,只能说“荒凉”二字,杂草丛生,蔓藤爬满了墙壁,唯有院中的海棠树长得茂盛。
望着这棵树,楚太傅目露哀意,心刺痛。
这院子原是府中风景最美的地方,雅致,富有诗意,烦躁的时候来这里坐一坐,心就不自觉的宁静下来。
现在不仅荒废了,还被传是鬼院,府中人避之不及,主子是不想触景伤情才不来,下人则是觉得有厉鬼,怕踏进来会被厉鬼索命。
楚夫人一看到他们两个就忍不住骂道:“又是你们两个,近来越来越过分了,苏叶,你这个搅事精,到底想把我们楚家祸害到什么时候。
楚云溪,你这样对我传了出去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唾沫淹死你,你爹还没死呢!这个家现在还不是你当家做主。
你真是心盲眼盲,被一个女人蛊惑,以后我的晚年指望不上你了,定会凄苦无依。”
面对她的指责楚云溪无动于衷,淡淡道:“母亲放心吧,虽然我们母子关系恶劣,但毕竟你对我有生育之恩,就算你算计我,我也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顶多把你当作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你老了我也会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让你安享晚年,仅此而已。”
楚云溪从来就没有想过继承楚家,按规矩来说家里大部分的家业都是嫡长子继承的,虽然他大哥已经过世了,但他还有一个儿子。
他是打算好好培养侄子,把他培养成才,让他继承楚家。
至于他自己,他有本事养家糊口,给苏叶一个好的生活,让她没有任何约束,自由自在。
这话把楚夫人打击得泪珠子直掉,摇摇欲坠,哽咽道:“你这是在剜我的心,我是你亲娘啊,你这是恨上我了啊!”
楚太傅不想他们母子闹成这样,但他也无能为力,他知道他被伤透了心,这心伤了哪能那么容易就治愈。
主动开口:“溪儿,你请我们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楚云溪点了点头,应道:“是的爹,有些事情要清算了,你们不能被蒙在鼓里,有权知道真相,上座。”
护卫搬来两个凳子让楚太傅和楚夫人坐。
楚云溪又提醒道:“待会不管发生什么,爹娘都不要太激动,什么也不要问,我会问清楚的。”
看他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他们夫妻有些瑞瑞不安,觉得有大事发生。
楚云溪话音刚落,楚肖带人把袁娴雅和小青主仆两押进来。
袁娴雅使劲挣扎,但楚肖把她钳制住,她动弹不得,只能气愤的喊道:“狗奴才,放手。”
看到楚夫人时她立刻求助:“姑母,救我,二表哥,你这是做什么?我都如你的愿不烦你了,你竟然让人如此折辱我,拿我当犯人。”
楚云溪给楚肖使了一个眼色,楚肖摁住袁娴雅,抓着她的头发让她面朝井口,把她往井里摁。
她吓得哇哇大叫,往外挣,闭着眼睛不敢看。
楚夫人看不得他这么对她,刚想说话,楚云溪就冷冷的问道:“雅儿,我问你,我大哥是不是你害死的?可不许有半句谎言,要不然后果你承受不了。”
闻言,楚太傅和楚夫人惊得站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翊儿不是自己不小心掉进井里吗?”
“雅儿,你和姑父说句实话,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