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不愿意的,这太突然了,像交易似的,她还没有准备好,现在不能毫无芥蒂的,坦然的和他做这种事。
她有些怕,有点怂,想退缩,说得轻巧,做得难。
被他那如黑曜石,如无底深渊的眼眸盯着,他全身泛着阴鸷骇人的气势,这是他的另一面。
仿佛要拉她一起下地狱,她知道他从来都是不简单的,很会隐藏自己,现在他没有伪装,全部暴露在她面前。
他现在很不理智,完全是在发泄。
没想到那件事情对他影响这么大,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虚又愧疚。
她垂下眸,敛下所有复杂的情绪,抓了抓床单,怕激怒他,硬着头皮说道:“没有不愿,说给你睡就给你睡,不会食言,来吧。”
她闭着眼睛,僵着身子,一副任他处置的模样。
看到她这副模样,他的理智也逐渐恢复,他又怎么会看不穿她的伪装,分明就是怕了,不愿意。
真想不顾一切的撕碎她,弄疼她,让她体验一下他心里的痛苦。
但他舍不得,那样他会更心痛。
他眼底的哀伤溢出来,那双俊眸满是孤寂,讽刺道:“真没意思,你以为你瞒得过我?不是心甘情愿的我不要,你把我当什么了,这般糊弄我。”
闻言,她连忙睁开眼睛,解释道:“我没有糊弄你,我说到做到,只是我刚才太紧张了,你来不来。”
看她一副强撑口是心非的样子,他的火气又上来了,冷笑道:“好,很好,你别后悔。”
他站起来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书,回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面无表情的说道:“把衣服给我脱了,按照上面的来伺候我。”
看他摊开的那一页,旋即她红了脸又白了脸,觉得有些屈辱,盯着他道:“你别太过分了,我是不会做的。”
“这就是你的诚意?”
他抿着唇,微弱的光照得整张脸越发冷硬,非常危险。
“我承认我有不对的地方,但我也是有底线的,怎么能做那种事,你分明就是在为难我。”
楚云溪没有非要她那么做,他就是故意为难她一下,他又怎么忍心强迫她。
他捏住她的下巴,摩挲她的红唇,真软,手感非常好,喉结滚动,眼眸暗红,狠狠地吻了吻,嘴里都是她的味,让他痴迷,想要更多。
他们的鼻尖相碰,鼻息都是他身上那股清冽香甜的兰花味,让她有些眩晕,心尖狠狠一颤。
她如玉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霞,像那开得艳丽的曼珠沙华,致命极具诱惑,让人沉沦。
看她没有推开他,如此乖巧的让他亲,他那冷硬的心软了几分,心中的戾气消散了不少,贪恋的在她的唇上辗转。
最后轻啄了几下,才依依不舍的停下来,贴着她的唇,如情人般亲昵的低语。
“我从来都不是好人,是你先招惹我的,就要承担后果,这次先记着以后再还,睡吧,我去书房睡。”
他放开她,转身就走。
寂静的夜里,跳跃的烛火,衬得他整个背影单薄又孤寂,仿佛那山之巅上孤傲的松柏。
他冷漠又危险,这苏叶都知道,但他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他的这一面。
她一手抓着自己的衣襟,想开口叫住他,但喉咙像被人扼住了,嘴唇颤了颤,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想到他刚才的眼神,她是说不出口的,她无力的摊在床上,手碰到他落下的那本春宫图,想到她刚才看到的画面,她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
嘟囔了一句:“下流。”
把书踢飞。
楚云溪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去了沐浴房,他舀了半桶水。
水哗啦啦的从头到脚把他浇了个遍,他撑在桶边,从水中看到了阴郁暴戾的自己,多么陌生,好久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自己了。
果然装久了都变得不认识自己了,他捂住脸实在不愿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
冷静下来后,他有些后悔刚才那么对苏叶,要是把她推得越远,他就得不偿失了。
他叹了一口气,为何就不能忍忍,他都忍习惯了,以前从来都没有失控过,那封合离书在剜他的心,想到她一心离开,他真的忍不住。
他该怎么办,此刻他像迷茫的孩子一样。
之前是苏叶避着楚云溪,自从那天晚上后,变成楚云溪避着她,他一连几日都宿在书房。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要是以前楚府的下人肯定会认为苏叶失宠了,有些人会落井下石。
但自从他们知道苏叶的手段后都不敢小瞧她,现在掌家权在她手上,他们哪敢动什么歪心思。
这一天傍晚,楚家父子在家门口遇到,父子俩聊了一会儿。
楚太傅想起下人的议论,忍不住问道:“你和叶儿吵架了?”
“没有。”
看着他的冷脸,楚太傅说道:“那你怎么睡书房?惹她生气了?被赶出来了?”
“爹,你就别试探我了,我们真没闹别扭,好得很。”
楚太傅笑了笑,“你撒谎,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这执拗的脾气得改改,什么事情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