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梨应付建安帝已经够心力交瘁了,她不想理会他的那些女人。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每行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
建安帝看似很宠她,但她心里很清楚她就是一个替身,这个男人的宠爱真的很可笑。
她恨,但她又无能为力,摆脱不了他们,他们都把她当棋子。
越轻修让她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里,等到用到她的时候,她再发挥她的作用。
身边也有人监视她,她的行踪完全掌控在他们手里,她就是一个傀儡。
德妃表面上看起来和善,但她觉得来者不善,她纵然不喜欢争斗,但也不傻,她知道在这个宫中德妃比皇后还得宠。
一个能与皇后抗衡多年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她在猜测她今天找上门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开口,她也不会主动开口。
德妃暗中打量了明梨许久,看到她表情淡淡的,不喜不悲,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越素心。
也是这一副淡淡的表情,好似世间没有什么可以入得她的眼,现在她们有十成的像。
不过她们的衣品不一样,越素心喜欢穿白衣。
白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一股仙气飘飘的感觉,如九天玄女,神圣,高洁不可侵犯。
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对她的亵渎。
明梨不喜欢穿白衣,更何况她知道越素心喜欢穿后,她更厌恶了。
建安帝给她送的那些衣服都是按照越素心的喜好来的,他只要一来就逼她穿给他看。
在她看来,建安帝就是一个疯子,变态,变着法子折腾她。
她觉得他恶心,又可笑,她恨他,恨所有把她当棋子的人,也恨自己,恨自己懦弱无能,只能任他人摆布。
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已经死了十多年的女人。
明梨更喜欢鲜明的颜色,她最喜欢橙色,现在她连喜好也被剥夺了,什么都要按照元后的来。
德妃见到明梨木在那里也不说话,她心里很不喜,主动开口的人就落了下乘。
但她不想一直看着她这张脸,心里恨到了极致,但脸上却挂着最温柔,最良善的笑容。
她的声音非常轻柔,如柳絮般,如沐春风,再配上那纯净无害的笑容,很难让人防备。
会不由自主的被她蛊惑,对她信任了三分。
“宸妃妹妹进宫已有差不多三月了,背井离乡,住得可还习惯?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让人去找我,看到妹妹本宫就很欢喜。”
“多谢德妃的挂念,我一切安好,不敢劳烦德妃。”明梨客套道。
德妃看她对她的态度恭敬,没仗着身份比她高就持宠而娇,心里好受了些。
“妹妹就不要跟姐姐客气了,一见到你,本宫就觉得投缘,宫里好久没进新人了,皇上也不耽于女色,很少到后宫来。”德妃拉着她的手说道。
被她拉着手,明梨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不喜与他人过于亲近。
明梨越发觉得可笑,不耽于女色,那他时不时强迫她,变着法子折腾她,这算什么?
明明就很好色,建安帝年纪大了,精力不似年轻时旺盛,要不然明梨铁定被他折腾得更狠。
虽然他吃不着,但他知道的花样多,以前不敢用在越素心身上,现在他用在明梨身上,大大满足了他的欲望,也弥补了他的遗憾。
明梨对德妃不是很热情,不动声色的把手收回来,小心的应付她。
德妃试探了许久,都不见她上钩,看着像小绵羊的人也不是个傻的,她心里有了计较。
突然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德妃眼神一顿,垂眸掩盖眼里的暗芒。
触碰到她的眼神,明梨身子一僵,建安帝强迫她的那些画面涌上她脑海,她觉得非常恶心。
像被人扒光了,让人围观一样难堪痛苦,她就算穿的衣服领子再高,还是遮不住脖子上的痕迹。
她很少出门,没想到德妃会突然上门,也没有来得及用丝巾围住脖子。
德妃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转移了话题,“宸妃妹妹这模样本宫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元后,莫不是你们有渊源?要不然怎么长得一模一样。
要是不仔细看都还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陛下是最念旧的,当初元后荣宠后宫,陛下独宠她一人,为了她冷落了后宫姐妹许久,差点就遣散后宫嫔妃。”
德妃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她,她只是一个替身,明梨虽然早就知道了,但还是被她的话给刺到了。
脸变得煞白,心像是被无数箭矢射出无数个窟窿,鲜血淋漓,非常痛。
她握紧拳头,长长的指甲刺入娇嫩的掌心,刺穿了娇弱的皮肤,细密的血珠子顷刻间就渗透出来,染红了她的指甲。
看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德妃痛快极了,佯装关心道:“宸妃妹妹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你可要多注意身体。
陛下这么宠你,估计不久后你就怀有龙种了,瞧本宫这张嘴,怎么就提元后了,妹妹可比元后受宠多了。”
闻言,明梨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孩子?她绝对不会为建安帝生孩子,虽然她知道要是有了孩子就多了一个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