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不用有太多顾忌,因为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让他误会,再加上她有武功在身,不担心吃亏。
他平时对她的所作所为明显对她没有一丁点意思,反而还怕她占他便宜。
但是刚才他们怎么那样了,真是头脑一热都控制不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苏叶很纠结很矛盾,想不明白,觉得有些慌,下意识觉得他们不能像刚才那样了,要不然还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
看她皱着小脸,苦恼的样子,楚云溪轻声问道:“在想什么?想这么久?”
“我觉得以后我们要保持距离,不能像刚才那样了,不妥。”
听到她说要和他保持距离,他沉了沉脸,有些烦躁,想了想,大概猜到了一些。
嗤笑道:“怎么?我刚费尽心思的帮你想办法对付秦天昊,才帮了你,你就过河拆桥。”
突然被他指责,她有些茫然,刚想说什么。
楚云溪接着说道:“你别装无辜,之前还说做戏总有逼不得已的时候,会做一些亲密的事,还说不要太在意。
现在呢,是不是觉得刚才我在占你便宜,你以为我很想亲你,牺牲色相帮了你,明明吃亏的是我。
是谁刚才搂着我的脖子热情的亲我,仗着力气大就胡作非为,是不是你把我的嘴巴咬破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苏叶有些气弱的说道:“你不咬我,我又怎会咬你,是你自己活该。”
楚云溪倒打一耙的功夫了得,说了几句,苏叶就跟着他的节奏走了,还有些羞恼。
楚云溪捂着嘴巴说他亏死了,还说为了她赔上了他的清白,对她非常仗义了。
气得苏叶直翻白眼,什么也顾不上了,说道:“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什么清白可言,一个大男人这么讲究。”
“怎么没有,你刚才不是说只和你心上人亲嘴?那我也是同样的想法,现在跟了你,难道不是我吃亏,活了二十多年只亲过你一个。”
闻言,苏叶心中闪过一抹隐秘的欣喜,又想到他真正想亲的人是谁,又有些失落。
她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定了定神,说道:“那我活了十多年,也就只亲过你一个,我们谁也没占谁便宜,扯平了。”
看她不在纠结之前的问题,楚云溪知道把她忽悠过去了,心情大好,唇角翘起来压都压不下去。
两人又斗了一会儿嘴,之前那些复杂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了。
苏叶又忙了起来,哪还有心思纠结这些她理不清的事。
骑射比赛结束不久,路公公找了过来。
苏叶有些奇怪这时候建安帝找她做什么,她在脑中过滤了这几天的事情。
他们来到御书房,路公公直接带她进去。
建安帝坐在一个小案桌旁上面摆着棋盘,他手里捻着一颗黑子,垂眸望着棋局出神,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从侧面看过去只看到他的冷峻的面容。
苏叶出声行礼,他才缓缓抬眸,瞥了她一眼道:“苏爱卿来了。”
这称呼,明显是要谈公事的节奏,苏叶心中想着。
“会下棋吗?”
“回陛下,臣会一点点。”苏叶谦虚的说道。
“过来与朕下一局。”
苏叶只好过去坐在他对面,他执黑子,她也只能执白子了。
建安帝像和她聊家常一样闲聊着,说她爹爹每次回京的时候都会陪他下棋。
自从他们一家四口去西北后,就只有她爹爹每隔三四年会回京城一趟,想来是建安帝叫他回去的。
建安帝也不说叫她来为何事,话题围绕着她爹爹和她的。
都是他在说,苏叶时不时的应一句,这一通下来,她知道了不少事。
没想到建安帝知道她不少的事,连她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他都知道一些,她爹爹怎么和建安帝说这些。
苏辰逸与建安帝说这些当然是经过考量过的,自有他的用意,完全出于拳拳爱女之心。
苏叶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建安帝,她也一时想不明白她爹爹为何与建安帝说这些。
建安帝突然话锋一转:“你没有怪朕把你当诱饵,答应秦国太子的要求吧。”
苏叶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恭敬的说道:“臣不敢。”
“不敢,而不是不会,那就是对朕的决定不满了。”
他语调陡然变得冷冽起来,从刚才的慈祥变得冷戾,身上散发着帝王之威,瘆人。
苏叶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缓缓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忠于陛下,自然不敢不从。为君分忧,是臣的本分。”
一片寂静,建安帝也不说话,用阴恻恻的眼神盯着她。
苏叶并没有露出一点害怕的样子,坦然自若的看着他,与他对视。
过了良久,建安帝才哈哈大笑,“好,记住你说的话。”
看他又恢复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苏叶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帝王之心真难猜,还好她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