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楚云溪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肯定会说这不是咬得轻重的问题,她就不应该乱咬别人的耳朵。
这种亲密的行为只存在于伴侣之间,哪能想咬谁就咬谁,再说了一个女子怎么能乱咬别的男子呢,还是大庭广众之下,真不害臊。
苏叶觉得现在最好不要招惹楚云溪,让他自己先冷静一下也好。
周围跳舞的夫妻配合得非常有默契,他们笑容灿烂,跳得开怀,嘴里还念念有词,虽然鼓声,琴声交汇在一起,声音有些嘈杂。
但她耳力好,还是听到他们说的话了。
“什么信男信女求神女保佑我们夫妻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只羡鸳鸯不羡仙。”
………
………
都是酸馊馊的诗句,什么只求一心人共白头,她突然觉得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她就是一个滥竽充数的。
上辈子死的时候没遇上一个知心人,情投意合的人,这辈子也是,还没有对眼的人就被指婚了,不得已和楚云溪绑在一起。
不想这些了,这不重要,找仇人才重要。
看到其他人拿着一个小鼓,边敲边跳,苏叶也从旁边拿起一个小鼓看了看,摇了摇,又敲了几下。
她学高台上那带着面纱的女子的动作,舞动着手中的小鼓,习武之人,身姿本来就比较软,她武功高强,做高难度的动作也没有任何问题。
虽说她对跳舞不感兴趣,但如今她被赶鸭子上架,站在这了就得把这场舞给跳完,她是一个认真的人。
虽然对于感情的事她有些迷迷糊糊的,不太懂,但此刻她能感受到旁边一对对有情人的喜悦,缠绵悱恻的琴音凑出一个感人肺腑的爱情乐章,她也感受到了那圣洁的爱情。
美好的爱情总是让人神往,她也是在自己爹娘甜蜜蜜的爱情下熏陶长大的,不知她能否像她娘亲一样幸运呢?
她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已经比前世好太多了,人不能太贪心了。有她的家人也足够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云溪突然往她头上簪了什么东西,她刚想摸,他就握住她的手腕。
“别动,再坚持会,快要结束了,跟着他们做。”
“你往我头上放了什么东西?不会是作弄我的吧,刚才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我没那么小气,给你簪了朵莲花,这也是一个习俗,上来的女子都要戴。”他解释道。
她看了一下四周,确实是每位女子的头上都簪了一朵莲花,原来旁边筐子里准备了不少莲花。
为什么要簪莲花,因为这莲花代表纯洁,忠贞不渝的爱情。
男子为自己爱人簪上一朵,他们就会得到神女的保佑,对彼此忠贞不渝,白头偕老。
苏叶觉得很离谱,真的只是求一求就可以愿望成真,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只不过是他们的寄托罢了。
“我有些疑惑,不知你可否为我解疑。”她眼里都是困惑。
“嗯,你说吧。”
“就是这些与他们妻子来跳祈福舞的男人,他们全部都是只娶一个吗?”
楚云溪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为何这样问,“怎么这么问?”她的思路跳跃太快了,小脑袋想的总是与他人不一样。
“我是说他们那些男的自始自终都只有他们妻子一个女人吗?没有乱七八糟的妾室,通房丫头,就像我爹爹唯有我娘一人,你爹也一样唯有你娘一人。”
“怎么可能。”
自古以来重子嗣,大户人家的公子十四、十五岁就安排通房丫头来教男女之事了,那些通房丫头无名无份,就算有子嗣了分位也不能提。连半个主子都不是,待遇只比普通丫环好一些。
楚云溪知道她家的情况比较简单,必定没有这种事情,洛澄叶也不会安排女人给苏澄,她肯定不会知道这些,他也不会告诉她这些的。
不过要因人而异了,要考取功名的人,家里人不会让他们近女色那么早。
他们楚家对他寄予厚望,各方面都管得严格,就是希望他专心钻研学问。
他十八就高中状元,当了官,他母亲一直想撮合他与他表妹,但他都明确的拒绝。
他二十岁时,他母亲就住不住了,往他房里塞女人,给他找了几个通房丫头,他根本就对那些女人不感兴趣,他是不打算收任何人的。
他讨厌那些女人看他花痴的眼神,他厌恶她们,他不会碰任何除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之外的女人。
楚夫人犟不过他,也管不了他,只能作罢,除了还是不死心的想让他娶他表妹外再也没有给他塞女人了。
苏叶也知道这世上从一而终的男人很少,他们大都三妻四妾,像她爹,楚太傅这样的男子很少。
“那他们来这里又有什么意义,都有那么多女人,还忠贞不渝这不可笑吗?忠贞不是一对一的吗?就弄个好名头而已。”她嘲讽道。
这一方面楚云溪认可她所说的,与她想到一块去了。
“嘭”的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水柱从江里喷出来,涌到上空,又散开,从天上落下来,如毛毛细雨般落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