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回事?怎么会这样……” 直到离开了抚宁侯府这个是非之地很远,李淳的心情还是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平静。 谁能想。 他好不容易才攀上抚宁侯府这颗大树,却竟然‘靠山山倒’了…… 冯安世父子,简直有毒啊! 李淳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心情,就要去找同僚打探消息呢,却忽然发现—— 今晚京师竟然宵禁了,路口上到处是全副武装的大兵。 这让李淳彻底无力吐糟,只能陪着笑跟这些大兵讨巧,急急返回家中。 … “少爷,你今天也太冲动了。咱们这样,不是跟抚宁侯府结成死仇了么?多了这样一个敌人,怕是是祸非福呀。” 夜色渐渐深了。 冯府内,冯安世也忙完了,上床睡觉。 宝姑娘却还没走,在冯安世床边坐下来,语重心长说教。 冯安世何等了解宝姑娘? 直接把她揽入怀里笑道: “宝姐姐,若我今天不暴揍朱文斌,抚宁侯府就不是咱们冯家的敌人了么?” “嗳?这……” 宝姑娘顿时瞪大美眸。 冯安世这话,她一时竟无法反驳的。 毕竟。 如果冯安世不去跟朱文斌犯冲,朱文斌就会放过冯家么? 只要冯梦龙还稳坐户部侍郎的宝座,怎么可能呢? “呵。” “宝姐姐,放松。这才是人生啊。” 冯安世直接把宝姑娘拉进自己被窝: “人生可不是圣贤教育我们的要事事温良谦恭,因为这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我们想活得好,就得多占资源!那就意味着别人要少占资源!” “说人话就是,一共这么多粮食,我们多吃一口,就得有人少吃一口,你懂了么?碎觉。” 冯安世说完很快便呼呼大睡,倒是惬意了。 可宝姑娘却是被冯安世这番话搞的彻底失眠了。 她想了一晚,竟也没能想到办法,去反驳冯安世的话…… … “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抚宁侯朱国弼,竟然被皇爷贬了!” “皇爷削了他在京营的一切军权,让他去守东陵不说,朱文斌也被锦衣卫拿了,下了诏狱。而且,昨晚宵禁一夜,谁也不知道京里出了什么事,现在大家都人心惶惶呢。” 次日一早。 冯安世还在美滋滋睡大觉,宝姑娘忽然冲进来用力摇晃冯安世胳膊。 “嗯?” “朱国弼父子都出事了,而且昨晚还宵禁了?” 冯安世迅速惊醒过来,看向宝姑娘星辰般的大眼睛。 “嗯嗯。” 宝姑娘忙重重点头: “少爷,这,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老爷会不会受影响啊……” “呵。” “呵呵呵。” 冯安世用力把宝姑娘拉进怀里,却是突然笑出声来,一副飘忽得意模样。 “少爷~~~”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这傻笑呢?万一老爷也受到了影响,那咱们该怎么办呀,呜呜……” 宝姑娘急眼了,眼泪都流出来。 冯安世一笑: “宝姐姐,你慌个毛线?朱国弼父子出事,对咱们,对我爹,恐怕非但不是坏事,还是一件大好事!” “如果我猜的没错,八成,是朱文斌的字画生意暴雷了!” “宝姐姐,你想,现在朱文斌父子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不知道多少人要血本无归!这天下间,除了我爹,还有谁,能安抚这人心?” “这……” 宝姑娘止不住瞪大了美眸。 好像真的是嗳…… 若真的是字画暴雷了,这天下间,除了扎根户部十余年的冯梦龙,还有谁,能平息民间怒火呢? “少爷,最新消息!” “寿春候世子王洪亮,泰山候世子欧阳凯,还有御史王双的儿子王灏,全都被锦衣卫下狱了!好像是他们的字画生意出事了,惹的汾阳公主去求了皇爷出手,现在京师城几乎要炸了呀……” 宝姑娘正思虑间,小六子忽然急急冲进来禀报。 “这……” 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