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一脸和蔼道:“这位就是老王妃的侄孙女儿云姑娘吧。” 王妃应道:“正是呢。” 霍老夫人打量着云桑道:“好,云姑娘不但话说得好,这样貌长得更好,跟老王妃年轻时还颇有几分相似。” “谢老夫人夸奖。”云桑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心里却是懵的,她一个假冒的表小姐怎么还真跟老王妃扯上了。 这事情是越来越魔幻了。 “瞧这孩子性子也大方不扭捏,老身就喜欢这样的孩子。”霍老夫人笑呵呵的,从旁边丫鬟端着的托盘里拿了个红包递给了云桑。 云桑也是送了贺礼的,只是这些贺礼在进门的时候都交给礼品登记官了。 霍老夫人的这个红包可以算是回礼,也可以算是长辈对小辈所表达的喜爱之情。 云桑接过红包道了谢,霍老夫人道:“听闻云姑娘画得一手好丹青。不知老身有没有这个荣幸求得一幅画像。” 这突如其来的请求将云桑打得措手不及。 她懵了几息道:“云桑才疏学浅,只会随意的涂鸦,当日不过是大家抬爱,真要画小像只怕要让老夫人失望了。” 云桑是真不觉得自己画得有多好。 她并非科班出身,除了上学的那几年都是自己摸索着画的,哪里能跟正式的国画相比较。 她的画也就是写实一些,而这个时代的画更多的是追求一种意境。 那天大概是没遇到大师级的人物,要是有,结果还不定谁赢呢。 “你这丫头,也不知该说你谦虚好,还是说你不愿答应老身的请求好。既有那么多人肯定你的画作,老身定也信你有这样的本事,你就说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这是不答应也要答应了。 云桑笑道:“老夫人有命,岂能不应,云桑就是怕画得不好遭您嫌弃。” “那就好,那就好。来人,给云姑娘备画具。” “老夫人,我还有个请求。” “姑娘请说。” “这画画还是静下心来比较好,不知老夫人能否安排个安静些的去处。” 这要是在外面画,少不得会引起围观,她不想被人当猴似的围观。 而且今日是霍老夫人的生辰,她更不想无端抢了人家的风头。 “姑娘若不嫌弃就到老身的小佛堂如何?”那里没有她得同意,其他人轻易不敢前去。 “那就更好了。佛堂是清静之地,到了佛祖面前我这心肯定能静下来。” 云桑在为不用跟这些陌生人打交道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叶维桢却有些不高兴。 霍老夫人的行为在他眼里多少有些欺负云桑的意思。 作一幅画快则半个时辰,慢则几个时辰也有。她第一次来霍府,还是来拜寿的,就让她一个人待在小佛堂里作画,这跟禁足有何区别? 外祖母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只是这事不点明还好,点明了两方都尴尬。 叶维桢最后还是没出声,只是对霍老夫人的寿宴也没了兴趣,坐了一会就借口离开,悄悄的潜到小佛堂。 佛堂里伺候笔墨的丫鬟看到他出现一脸的诧异。 “三公子怎么过来了?” “外祖母命我来看看。”叶维桢也不怕别人拆穿,谎话张口就来。 丫鬟听到是老夫人的命令倒也没多话,只是有些担忧的看了眼云桑。 刚才她伺候着云姑娘都说不用,三公子来了难保不会打扰到她。 万一要是被赶出来就尴尬了。 叶维桢也看出了她得心思,保证道:“没事,我进去就看看不说话,不会打扰到云姑娘作画的。” 丫鬟只好点头答应让他进去。 叶维桢果然如约轻手轻脚的走进小佛堂。 小佛堂约莫四五十个平方,方方正正的结构,里面窗明几净,正中的神龛里摆着一尊手托净瓶的观音神像,神龛前有一张与神龛齐平的案桌,桌上摆着三碟贡品,一碟是当季的水果橘子,另外两碟是做工精致的糕点。 除此之外还有一尊青铜打造的龙纹香炉,香炉上燃着三支黄色的香。 叶维桢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不浓不淡的檀香味。 恰到好处的味道果然能令人静下心来,连他原来还有些不满的心都释然了不少。 案桌前还摆了一张稍矮些的小案桌。 云桑就坐在那张小案桌前作画。 叶维桢蹑手蹑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