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赖老丈吧,祸不及妻儿,不要伤害无关紧要的人。” 马庄头说完看了眼云桑,云桑轻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村民们连同赖老丈在内都有些意外。 马庄头居然这么轻易就放了他? 马庄头道:“把赖四交给衙门,自有衙门来判定他的罪责,我相信县令大人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这也就是场面话,县令大人要真有那么公正廉明,对面的那位又岂敢如此嚣张狂妄。 不过领导都这么说了,以后还要在他手上讨生活,自然是听他的。 赖老丈心知儿子的性子,不愿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可又不得不相信。 如今庄头大义,没有当场把他打死,又不追究家里人,他也不敢再奢望什么。 儿子人赃并获,他想救也救不了,家里孙儿还小,他只能尽力保住他们。 只是心中悔啊,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教育他,才会让他走了歪路。 心里充斥着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赖老汉越想越气,冲上前去,对着赖四又打又踹,“我打死你个不孝子,我让你不学好,你竟敢往井里下毒!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你个败家子,我以后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赖四被打得嗷嗷叫,“爹,爹,别打了,我真不知道那是砒霜,田庄头说是巴豆,是他害的我,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呀呜呜呜……” 赖老汉一听,更加怒不可遏,“你竟还跟对面的搅在一起!我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些年这个庄子的人吃了对面多少亏,他竟还跟他们搅在一起,他们除了利用他,还能落什么好? 赖老汉是又惊,又怒,又羞愧。 前面还留了手,这会气血冲脑完全是往死里打。 云桑道:“别让他把人打死了。” 马庄头闻言立刻让人把他赖老汉拉开。 见到老子把儿子揍得那么狠,村民们反而不好意思再指责他。 纷纷沉默下来。 云桑见大家的情绪差不多都缓下来趁机开口道:“这口井暂时先封起来,辛苦大家这段时间先到马庄头家打水。” “啊!这……” 马庄头见村民们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立刻附和道:“对,这井里的水现在不能喝,你们暂时到我那打水。 等官府查清楚了,清理后再请大夫看过没问题才能喝,免得白白丢掉性命。” 关乎性命,大家都无话可说。 对着赖四又一顿咒骂。 骂得不解恨还上前踹上两脚。 赖四被蒙了眼,又五花大绑的丢到马庄头院子的柴房里。 马庄头本来想亲自守着的,被云桑打发走了。 他不会功夫,她不想让他白白丧命,决定亲自守着赖四。 他们在晒谷场故意大叫着要报官,就是想把对面的人引出来。 赖四知道的东西太多,进了衙门,谁知道他会不会招出什么来? 所以她猜,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他,要动手,在外面肯定比在大牢里方便得多。 现在,就看他们沉不沉得住气了。 柴房只有一道门。 云桑在门上挂了一条绳子,绳上系了一串铃铛。 只要有人推门,这铃铛就会响起。 做好了布署就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唐慎正骑着那辆摩托车狂飙,那速度起码开到了120速。 哦买嘎! 云桑吓得心脏直跳。 “你开那么快干嘛?” 这什么路! 他这是不要命了。 唐慎见她突然出现在前方,脸色一变,顿时喊道:“快闪开,我停不下来……” 云桑急忙往一边退去,大喊道:“那你刹车呀!” “怎么刹?” “手松开油门,再踩刹车减速,待车速降下来再捏紧离合和刹车。” 这些名词唐慎听都没听过,他听得半懵半懂,但也知道他现在手上扭紧的肯定要松。 脚下能动的可以踩。 再捏紧的……肯定是面前的东西。 一顿胡乱操作,总算是把车停了下来。 云桑冲上去就是一阵怒骂,“你赶着投胎呢!就不能等我进来再说。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骂着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