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演出任务就结束了,可能会回柏林,去找克劳斯先生聊聊天,也有可能直接去维也纳,不过都还没有定下具体内容,只是一个构想。” “这样啊……” 卡普斯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有没有想过来莫斯科,去我们那边过个圣诞?上次我们还没有聊完的内容可以多聊一聊,我感觉还蛮有趣的。” “去莫斯科吗?好像……来不及了。” 傅调无奈耸肩:“现在如果递签的话,等签证下来大概率来不及,我这边只有欧盟的申根签,去英吉利的签证都是之前德意志留声机公司帮我弄的,距离圣诞还有这么短的时间,我大概率签证是通过不了。” “这样啊,那么就太可惜了。” 卡普斯汀一脸遗憾地看着傅调开口道。 他最近和傅调聊的真的非常愉快,特别是对于他的作品,傅调的思考过程让他对于自己作品的理解也更深了一层。 一开始的时候,由于并非师徒的关系,他聊的并不是很深,仅仅只是阐述他的创作逻辑,还有一些他是怎么想的。 并且他为了不影响傅调的演奏,他还特地和傅调说并不需要按照他的想法来,他的想法只是一个借鉴,具体怎么演奏还是看傅调本人。 毕竟对于演奏者而言,作曲家本身怎么想的只是参考,具体怎么演奏还是得要看演奏者本身的想法。 就比如说拉赫玛尼诺夫的作品,他有很多演奏自己作品的录音,他的技术也很强,绝对不是那种乱写自己演奏不出来作品的作曲家。 但是他很少会自己首演自己的作品,而是将作品给当时的钢琴之王,霍洛维茨去演奏,霍洛维茨演奏的风格和他想的完全不同,只是保留了拉赫原本的味道,除此之外全部都是霍洛维茨本人的特色。 听着霍洛维茨的演奏,拉赫玛尼诺夫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十分欣赏他的诠释方式。 和拉赫玛尼诺夫一样,卡普斯汀也是这么一个想法。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傅调居然在全理解他的作曲思路的情况下,还能够举一反三,想到一些他没有想到的细节。 听着傅调的阐述,他甚至有那么一点点佩服起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够写出这样一个妙笔。 和傅调聊的越聊越开心,现在傅调要前往伦敦,开他2015年度最后一场音乐会,而他也要回到莫斯科去过圣诞,因此他还有点舍不得。 他伸手拉过傅调的双手,用力握了握,无比郑重地微笑道。 “不管怎么说,如果你之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莫斯科找我,我虽然很久都没有上台了,不过对于音乐创作方面我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嗯,没有问题,那么回头见。” 傅调微笑着与卡普斯汀交谈,两人双手再次相握后,卡普斯汀带着满脸醋意的学生先行离去,走向了飞向莫斯科的飞机。 而傅调,则是走向另外一边,前往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他的巡演目前已经走过六个城市。 柏林,阿姆斯特丹,布鲁塞尔,巴黎,里斯本以及马德里。 伦敦是他上半场的最后一个城市。 而下半场,则是得要等到明年才有机会去的地方。 日内瓦,米兰,维也纳,布达佩斯,莫斯科,以及国内的两场。 等到莫斯科那边演奏结束,便是差不多2月6号,国内的大年29,2月7号大年30,又可以休息两三周,再进行后面的巡演。 这几周到处跑,跑的傅调有点累,不过倒也还算可以接受。 傅调摇了摇头,长舒一口气后,坐的摆渡车驶向了另外一个航站楼,在那边稍作等待后,登上了预定的廉价航班,易捷航空。 等待的时间并不久,并未等待许久,所有人便已经登上了飞机,伴随着一阵加速,众人便离开了巴黎的土地,向着伦敦飞去。 傅调似乎已经习惯了飞机,在坐飞机的时候也仅仅只是起飞时候那种推背感的瞬间会带有紧张之外,其他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的紧张情绪在其中,非常平静平稳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随后拿起乐谱翻看了起来。 隔壁的那人略微有点惊讶地看着傅调,上下打量了一番傅调后,总感觉自己可能在哪见过傅调。 不过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出来傅调是谁,只能摇了摇头,打算将这个念头丢到一边。 他只是当亚洲人的面孔都差不多,很难分辨出谁是谁。 飞机很快便来到了伦敦的机场,希思罗机场处。